海正看着眼前的朱厚熜、李时珍,顿时感到头大。
最不想见到的两人,就在对面坐着。
李时珍目光上下打量着海正,分析着他最近的生活状况。
明显是比之前更加的努力,小肚子都没有了。
“你就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成狗?
在家办公一样辛苦,白天既要接见贵宾、又要主持会议。
到了晚上还要批公文,长长抱着公文入睡。
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我是真的扛不住了。”海正一个劲吐槽着。
朱厚熜不吃海正这一套,他要辛苦、海瑞岂不是忙到死?
海正负责一府的事情,海瑞可是一省的事情。
朱翊钧看了一眼海正,似乎他安静了许多、不在吐槽。
再看看朱厚熜、李时珍的眼神,明显让海正有些害怕。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海正直接问道。
“朕还想问你什么意思!让朕把陵墓的金银拿出来?”朱厚熜质问着海正。
海正看了一眼朱厚熜,他还是非常的不死心呀。
硬要逼自己挖了朱家的祖坟,他才真正的死心塌地。
不过朱家的祖坟防护程度很高,暂时不宜挖掘作业。
倒是其它的王候、贵族都可以挖一挖,收回他们榨取的民脂民膏。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市场上的活钱变成死钱,你让活人怎么办?
现在交税只收白银,百姓从哪里获取白银呢?
市面上的白银本来就稀少,你还规定白银为主流货币。
当然我不是推销自己的货币,而是让你带个头。
不要把钱一直放着,要全部流入市场。”海正详细说着。
朱厚熜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别光说、多喝酒吃菜。
海正大口大口吃着饭菜,就不该管朱家的破事。
大明变成什么样子,与海正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海正想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越过朱家这座大山。
“朕将朱翊钧还给你,好好的带着他、做好哥哥的职责。
还有!控制好他的饮食,不要像现在这样子。
朕的皇孙一定能文能武,你可以让你的侍卫教他武功。
准备枪术、炮术都可以学习,朱翊钧能精通这些。”朱厚熜交代着海正。
海正看着埋头大吃的朱翊钧,他绝对不是学习的料。
虽说是少年天才,但玩性太重、很难做点正经事情。
“环境不同、风格不同,能文能武是在窘境中领悟。
他日子那么的美好,想要有所成长是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那些千古一帝、皆是孤家寡人的存在。
朱翊钧做不到这一点,他没有王霸之气。”海正明说道。
朱翊钧要是有点能耐的话,早就把北边、西北的隐患解决。
即使张居正倒下,也能扶起另外一个主持新法的首辅。
可惜朱翊钧不是救世主,没有经历创业时的窘境。
从无再到有,这样子的人才会更加的珍惜现在。
“朕不管!朕就要他做得到!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朕都觉得可以!”朱厚熜咬着牙说道。
海正摸着朱翊钧的头,这小家伙还是温室的花朵。
想要成为历史中的千古一帝,唯有经历无数的生死。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朱元璋,手中可是有着无数人的鲜血。
这就是一个吃与被吃的世界,成为食物链的顶端、唯有鲸吞天下。
“你要是忍心的话,我把他送到天竺战场去。
从一名士卒做起,一步步晋升为大将军。
成功了那就是千古一帝,我可以向你保证。
失败了。。人可就没有了!”海正目光直视着朱厚熜。
打天下的皇帝,才能真正的治理好一个国家。
继承大统的皇帝,多半都是混日子、没有残忍一面。
你皇家面对世家就不能退缩、不能怂,否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既然世家成为了阻碍,不妨大开杀戒、重新洗牌。
原有的历史上,万历时期、各个派系的文官可以打好几桌麻将了。
你皇帝想要做一点事情,几乎是非常困难。
就比如被黑得最惨的雍正,既要忍受兄弟、又要忍受文官。
差不多是崇祯的翻版,最终也是劳累致死。
“朱翊钧!你的想法呢?”朱厚熜不由询问着朱翊钧。
“我想待在海都。。”朱翊钧直接表态。
“朕要是让你去天竺,你会不会憎恨朕?”朱厚熜也很直接。
“肯定!我不要去天竺!不要!”朱翊钧摇晃着小脑袋。
海正感受着朱厚熜的目光,不由耸耸肩、自己也很无奈。
普通人渴望着当皇帝,乃是他们不曾拥有过。
朱翊钧的起点就是别人的终点,他的人生自然很迷茫。
除开每天混日子以外,似乎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
“朕硬要你去,你到底去不去?”朱厚熜加重语气。
朱翊钧嘟着嘴巴,眼眶积累着泪水、眼珠子通红。
看着朱厚熜严肃的表情,朱翊钧是敢怒不敢言。
一点都不想当皇帝,更不要想要管理整个天下。
正如海正所说,皇帝就是一个苦差事、吃力不讨好。
“海哥哥说了,以后皇帝的职责不在于治理天下、而是精神象征。
我们。。我们不能够回到过去,一定要放眼未来。
海哥哥你说是不是,皇帝其实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做到倭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