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最近你安好?”海正没想到李时珍主动请自己吃饭。
李时珍先行坐了下来,目光上下打量着海正。
健康指数一目了然,明显海正这半年来是真的辛苦。
必须要有朱厚熜压着,海正才会真正的动动手、而不是动动嘴。
“今天见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万岁!”李时珍开门见山说道。
海正表示自己知道,毕竟李时珍是独来独往的人。
各种的聚餐与宴会都拒绝,喜欢一个人独处。
突然之间说是要请客,那一定是朱厚熜请客了。
能够让李时珍充当中间人,放眼天下、唯有朱厚熜。
“怎么?不欢迎朕?”朱厚熜缓缓登场。
“哪有!你想见我很容易,为什么让我师傅出面?”海正有些蒙圈。
这段时间朱厚熜一直在官署,看着自己那忙碌的身影。
顺便帮忙处理一下海都的公务,他政治这块还是非常的厉害。
“难道你的人没向你汇报民情?”朱厚熜坐在主座上。
海正是一脸蒙圈的表情,自己现阶段忙着和敌人交战中。
打了半天才发现抓的是一群二世子,正主躲在老巢没有出来。
各大世家起码损失七八层家产,可谓是伤亡惨重。
故此许许多多的倭寇冒出来,势必要让海都与这些钱财一同消失。
“这老百姓都开始联名请愿,让你当这个天下的皇帝!
不要说老百姓,连同你的人也是这个意思。
据说在你发展闽地的时候,百姓们就有了这个想法。
朕当时没当一回事,也知道你的心。”朱厚熜说得很直白。
海正瞬间傻眼,自己不是交代下去、自己没有称帝的心思。
更何况都已经成为了上海府的知府,摆明自己是朱家这一派。
为什么民众的这个想法又死灰复燃?他们不是忙着赚钱吗?
海正挠挠头,到底哪个王八蛋在搞事情!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你就让我分析分析。”海正也不绕圈。
朱厚熜本来是可以直接找海正,可现在找了李时珍当中间人。
明显是防着海正,摸不清海正的心向着那一边。
李时珍想要退下,却被朱厚熜拉住。
海正喝着了一口茶水,百姓的心思、朱厚熜很早就知道。
“我要是称帝的话,我早就在海东岛称帝。
可我如此有钱、有权、有势,为何还要当皇帝这个苦差事?
这帮老百姓是没钱没权没势,所以渴望皇帝这个朕即天下的特权。
看似是我能保证他们的财产安全,实际上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海正感觉头大。
“此次你暴露了你的华商会家底,让百姓见到了你雄厚的底蕴。
这么强大的底蕴,可是远远的超过朕的朱家。
尤其是那些跟随你最早的富商,他们现在的家当令人羡慕。
朕明白百姓的用心,他们都想跟着你发家致富!”朱厚熜解释着。
海正摆摆手,很想说这只是华商会的冰山一角!
要是远东计划的那批人回来,朱厚熜就不会如此的淡定自如。
越是富有的人越要隐藏自己的财富,正所谓大隐于市。
安安心心的在幕后操控一切不香吗?硬要到台前来、上演被砍头的好戏。
“算了!我摊牌吧!你最好也给我摊牌!
咱们就不要藏着掖着,反正我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海正思考许久。
朱厚熜认真看着海正,心想他总算是要和自己再一次的交底。
毕竟海正这种人已经超脱凡俗,根本无法真正限制住。
你说对海正动手,他的船可是一直停靠在岸边、随时都能撤退。
更何况他能炮轰倭岛、朝鲜半岛,证明着他就能炮轰京城!
翻寻千百年来的历史,从未有过超越君臣思想的人。
即使是造反的人,他是有着上限、有着下限、可以拿捏。
“你知道我最早是靠着董家,当时的延平府首富。
我这个人不喜欢努力、也讨厌努力二字,因为我从来就不会相信勤劳致富这类的鬼话。
如果我是靠着个人能力跌倒滚爬的崛起,那我早已是一具骷髅。
要么顺风顺水、扶摇直上九万里,要么跌跌撞撞、一辈子给别人打工。”海正总结着人生经验。
朱厚熜知道海正喜欢打破常规思想,才会有超前的眼光。
个人的奋斗史其实是谎话史,真实的名称应该是我的岳父或者我爹。
“董家还不足以让我起飞,所以我找到了骆家。
这敌人都说我是三家姓奴,看似是讥讽我、实际上这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不找这些厉害的岳父,我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成就!
你当皇帝这么久应该知道一个理,掌权者不在乎能力多少、而是驭人之术。”海正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我要说的就是,靠着他们、我成功完成了蜕变。
从刚开始当孙子,到后面当被供起来的爷爷。
苏商、晋商、齐商对我动手,其实我根本不在意。
因为我是引诱他们对我动手,这样一来他们才会把资金带到海都。
他们以为他们三家联手,再加上南直隶、北直隶的官署干涉。
我海正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性!”海正喝着茶水。
“我现在所显露出来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
闽地、浙地、赣地、海外诸国,皆在我的掌控中。
就是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