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威武!威武!”
知府庞明俊坐在主座上,手握着惊堂木。
海瑞、朱载坮站在堂下,各自一脸傲然的表情。
“退堂!”庞明俊拍动着惊堂木。
“慢着!”海瑞大吼一声。
“本官说退堂就退堂!”庞明俊斩钉截铁的说道。
“都不许动!”海瑞亮出尚方宝剑。
庞明俊尴尬的站在原地,呆呆的表情注视着海瑞。
心想你不要命、劳资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大神慢慢斗。
“厄!”庞明俊立刻捂住胸口,给了自己师爷一个眼神。
“来人呀!老爷他旧病又发作了!”师爷吩咐着几个衙役,搀扶着庞明俊退下。
门口边的百姓一脸失望的表情,果然庞明俊是个软蛋。
整个饶州府都是淮王的地盘,小小的知府自然是听命于淮王。
庞明俊不可能为了一点点的小问题,而去得罪淮王。
装病离开是必然的,要不然会被轰成渣子。
朱载坮很是得意的看了看海瑞,心想你能把我怎么滴。
还想指望知府审判自己,实在是可笑、可笑。
海瑞在朱载坮的注视下,一步步坐在了主位上。
手持着惊堂木,严厉的眼神对视着朱载坮。
“升堂!”海瑞拍响惊堂木。
谭纶给了侍卫们一个眼神,临时充当着衙门的差役。
朱载坮左看右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海瑞可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即使是朝廷的命令,海瑞都敢擅自违抗。
海瑞将尚方宝剑悬挂于明堂之上,代表着自己是代天审判。
朱载坮怒视着海瑞,心想他竟然敢用朱厚熜来压自己。
“门口的乡亲们,你们有什么冤屈现在就可以说明。
我海瑞在这里,一定会执行正义!”海瑞坚定的语气说道。
“海瑞!你有什么资格审我!”朱载坮咆哮一声。
要是让百姓举报的话,朱载坮可是有着一大堆罪名。
罪证根本不需要找,证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关键是牢狱之中,有着许多因为得罪自己而下狱的人。
朱载坮此时有些慌乱,自己的亲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
“什么资格?我头上的尚方宝剑有没有这个资格!”海瑞对着朱载坮说道。
“你tm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现在就回王府,谁敢阻拦就是要谋害我。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淮王的儿子、你们要掂量掂量。
把我惹怒了,我杀了你们、都不用负罪。”朱载坮骂骂咧咧说着。
可是见到荷枪实弹的侍卫站在门口,朱载坮停下了脚步。
看来海瑞是不想让自己走,更想让自己获罪。
“乡亲们!你们还要袒护这个人吗?”海瑞再次说道。
老百姓一见到朱载坮怂了,立刻奔走到堂中。
一个接着一个,用手指着朱载坮、细数着他的罪状。
基本上老淮王死一死,朱载坮就开始放飞自我。
这也是每个藩王的基操,在他们的地盘是可以为所欲为。
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就像是面对孔家一样。
掌权者在乎的不是一地百姓,而是自己手中的权力。
只有政敌才会在乎百姓,再利用百姓做文章、干掉对手。
打着为民的旗号,获取自己的最高权力。
“朱载坮!你可知罪!”海瑞等到百姓们哭诉完毕,立刻怒斥着朱载坮。
“劳资没罪!海瑞!你tm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没有资格给劳资我定罪,你tm就是我朱家的狗!
我告诉你!做狗就要乖乖听话,否则会打死!
tmd!你不要以为劳资年轻就好欺负!”朱载坮回怼着海瑞。
“辱骂朝廷大臣罪加一等!给皇家抹黑罪加三等!”海瑞缓缓开口。
朱载坮刚想上去揍海瑞,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赢。
可是门口持枪的侍卫,根本不会让自己离开。
“谭纶!你是要做大明的臣子,还是做海瑞的家奴!”朱载坮转移火力。
“我是圣上的臣子、百姓的指挥使,我听命于圣上、遵命与百姓。
这么多百姓说你有罪,你难道不知罪?”谭纶冷冷的语气质问。
“你!你!tmd!”朱载坮用手指着谭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很好!很好!劳资记住你们了!
劳资现在就走,我看谁敢拦我!”朱载坮选择冲出衙门。
半晌就被身旁告状的百姓死死拉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朱载坮感觉像是被自己害死的厉鬼抓住,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放开我!放开!”朱载坮用力踢着,却没有一点作用。
“大人!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我家女儿就是被他害死的呀!呜呜呜!”老太太死死抓着朱载坮的左腿。
“我没有害死你家女儿!是她自己投井自尽!”朱载坮明确着。
“你个王八蛋!是你想要玷污我的女儿,所以我女儿才会投井!”老太太悲惨的哭泣着。
“大人!大人!我儿子不过是想去南昌府工作,可是在路上、被他的人打死了!”一个老头跟随着哭泣。
“我都说了!谁敢擅自离开饶州府,我不会绕过他。
可是你儿子硬要和本王较量,我就惩罚他!”朱载坮反驳着。
朱载坮很快站起身子,怒视着躺在地上哭闹的老头、老太。
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