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赣地的商人已经教会了我们应对的方法。
那就是直接摧毁官路,到时候罪民由那些山贼去扛。
毁掉了道路,我们才能够夺回属于我们的定价权。
也是给我们争取反抗的时间,要打得海正措手不及。”范黎明明确道。
“海正肯定会派重兵把手各个官道,我们怎么下手呢?
海正可是比海瑞还要精明的主,他的鬼点子极其之多。
你这个方法不可行,而且风险性太高了。
搞不好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一样要官道!”
反对的声音很多,大部分人认为范黎明还是太年轻、做事情缺乏考虑。
要是年长几岁的话,就不会说出这么冒失的方法。
范建修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范黎明是范家的希望、原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还是需要多多的磨练,才能够变成宝玉。
“我就想问一问,在座的诸位是不是晋人?”范黎明反问着。
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个问题是答非所问。
年轻一辈想要反驳范黎明,却被各自的长辈所拦住。
范黎明对此微微一笑,他们还好都知晓事理。
如果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的话,范黎明认为晋商该被淘汰了。
“那诸位知道海正的商业运作吗?”范黎明继续问道。
众人再次沉默,海氏集团没有海氏银行出名、海正把许多赚钱的项目给了别人。
一开始他就没有涉及农田、盐铁等官营物资,而是去搞什么药品。
到现在海正也没有涉及多少,那么大的利润让给别人。
在座的每个晋商都表示做不到,没有海正那么的大公无私。
“哈哈哈!这就是海正的成功之处!你们永远学不来!
在我们的商学院中,分享二字是核心中的核心。
钱要是不流通的话,那就是死钱、流通的钱才是货币。
什么是货币?等价的货物!一匹布!一斤粮食!一包食盐!”范黎明走在大堂的中间。
“我们晋商银行之所谓无法超越海氏银行,关键在于我们服务的群体。
我们只负责有钱人的钱,至于穷人的钱是不屑一顾。
海都的成功,就是数千万百姓的财力!
有着数千万百姓,海正才有无敌的自信心、故此你们败于海都。”范黎明戳破伤口。
许多人是听不下去,可面对晚辈的指责、却无法反驳。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这并不丢人、海正拥有的财力太过于庞大。
仔细的回想,的确与百姓的距离非常的疏远。
要是能团结晋地的百姓,海正不可能那么快的站稳脚步。
相反自己曾经的盟友,现在一个个变成墙头草、投靠了海正。
可谓是有奶便是娘,谁让海正能喂饱他们。
“你们应该知道怎么改变了吗?吃独食最终是自取灭亡!
我们是晋商、更是晋人!为何要为难自己人?为何要欺压自己人!
所以!海正打到我们家门口,没有任何人帮助我们、没有任何人声援我们。
我总结了两个字、活该,你们都是活该!活该败得如此彻头彻尾!”范黎明破口大骂。
众人不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范家那孙子嘴太毒了。
并且作为晚辈是不可能教训长辈,本来就是错、无法扭曲的。
不过被范黎明这么一骂,众人心里头舒坦了许多。
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压力在双肩上,现在有个晚辈站出来、愿意扛起这副担子。
“我们开超市是赔本赚吆喝,海正开超市、得到无数晋人的追捧。
不总结这个教训,你们永远都不会走远。
所以!我们现在要改变!要团结所有晋人!拧成一股绳!
首先是要团结太原府的父老乡亲,我们要让利给他们。”范黎明懂得分寸。
“还好各地官署都听我们的话,所以让他们支持我们的工作。
我们只毁掉太原府的官路,其它府的路给我设置关卡。
所有外来的马车,一律加收重税、逼迫着他们退出晋地。
我相信这项工作,各个官署是完美的执行下去。”范黎明详细说道。
海正靠的不就是天下商帮,那么废掉天下商帮、海正就是光杆司令。
一旦官路层层设点,谁敢来晋商做生意、就最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本地官署也不会着急,因为有着晋商在、自己们的富贵就在。
更何况排外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谁都不想钱被外人都赚走。
众人顿时感到眼前一亮,全盘激活、又有一条通天大道。
海正终究是外地人,官署肯定是不会支持他的工作、更何况他老子是海瑞。
能够孤立海正的话,海氏集团的影响力会很小很小。
“你们想一想!海正的超市没了货物,会不会出现大问题?
趁着海正心思在超市这块,我们要集中力量、干掉海氏银行!
此乃声东击西,打得海正手忙脚乱!
故此我需要你们所有人的支持,也需要你们所有人的家产。”范黎明保持着深呼吸。
作为后辈能量还是太小,不被那些长辈所看好。
尤其是掌握着家族的生死,一般是不可能给年轻人握着。
各个家主开始小声商量起来,方法的确是个好方法、可人太年轻。
谁都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一个毛头小子,而且是海正的弟子。
“不管诸位长辈怎么决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