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囊虽然不是个凡品,不过李倓却也知道这显然是女子常用的物件,而现在却被李隆基这么贴身的放着,那这个香囊的主人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除了杨玉环,是不可能会有旁人的。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李隆基把香囊拿在手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好像那小小的香囊是一个生命一般,看了良久,才抬头看向李倓,问道。
“这……莫非是贵妃的遗物?若是太上皇想要对这遗物有什么安排,李倓也是自当会完成此事!”
“唉!你小子就不要总把这件事想象的这么简单了,其实直到现在,朕还是在犹豫,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朕可以跟你说句实话,把大唐交给你,朕绝对是放心的,但是这件事交给你,或者说交给任何人,朕都不会完全放心,只有朕亲自去做,才能放心啊!”
说到这,李隆基的表情又变成了有些痛苦,李倓在一边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他现在想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倒是真的,能把李隆基给折磨成这样,而且多半还得是跟杨玉环有关系的事,在前世就对历史十分感兴趣的李倓自然是十分想要知道的。
“太上皇,我以李氏皇族的名义起誓,这件事,定会给你办妥了!”
显然,李倓是一个容易在这种事上被激将了的人,不过在他的眼神中,李隆基也的确是没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所以李隆基再一次思索了片刻,之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那个香囊递到了李倓的手里面。
李倓双手接过香囊,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这里面毕竟可能承载着李隆基和杨玉环之间的秘密,自己这个孙子辈的要是贸然看了,总归是不好的。
“打开它,朕让你做的第二件事,就在这里。”
有了李隆基的指令,李倓迅速的解开了香囊,不过在香囊之中,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而是只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李倓反复看了两遍,这张纸条上只有一个自己都没太听说过的地址,其余再没有其他字迹或是画了。
李倓疑惑的看向李隆基,不过李隆基仿佛早就已经想到了他会是这么一番表情,李隆基冲着李倓招招手,示意李倓离他再近一点,虽然不知道这是为啥,不过李倓还是挪动到了床沿上,等着李隆基开口。
“朕给你讲一小段往事吧,听过了这段往事,你也就知道这纸条上所写的地界是什么意思了。”
李倓微微点了点头,之后李隆基终于开口,开始说这件事的正题了。
“当初在马嵬驿,朕在陈玄礼等人的兵谏之下,让高力士用白绫赐死了贵妃,如此之后,陈玄礼等人才算是消停了下来,假模假式的开始跟朕请罪,当然,他们和你们父子三人都是知道的,那样的情况下,朕需要陈玄礼将朕护送到蜀中去,所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听到这李倓只能是尴尬的点了点头,因为李隆基说的一点都没错,人家老爷子显然是明白着呢,他是不可能因为发怒而斩杀陈玄礼的,那样只会让他自己陷入到更加尴尬的境地。
见李倓显然是对当时的情况也心知肚明,老爷子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当初在朕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有高力士和贵妃两人才是朕真正能信得过的,所以,朕才让高力士去执行赐死贵妃这件事,本来陈玄礼是要亲自执行的,但是朕最后的这一点威严,他还是给了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陈玄礼在这件事之后才能活下来。”
说到这的时候,李隆基的眼神已经从李倓的脸上挪走了,显然这个时候李隆基已经不在乎李倓了,而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李倓听到这,则是发现这里面好像是有着什么其他的事儿,于是也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的听着李隆基的话,想要看看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果然,李倓没啥反应也没有耽搁李隆基继续往下说。
“高力士是知道朕的心思的,他做了一件让朕这一辈子都欠着他的事,他没有像是你们和陈玄礼一样,打着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这样的话来逼迫朕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懂得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也是敢于这样做的……”
这话一出,李倓的眼睛当时就瞪起来了,高力士明白李隆基的心思,这还相当的好理解,其实当时的所有人都是了解李隆基的心思的,那就是不想要让杨玉环去死。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可是几乎没有人敢于顺着老爷子的,外头那些禁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当时大有一种要是没人把杨玉环整死,他们就要冲进去自己来了的架势。
但是高力士不单单知道李隆基的想法,还这么做了,这显然跟当时他们所知道了高力士用白绫勒死了杨玉环的情节是不相符的。
要知道,当时高力士勒死了杨玉环之后,陈玄礼可是亲自到了勒死杨玉环的地方验尸的,就算是高力士想要做点什么事儿,他也是瞒不过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陈玄礼的。
所以李倓期待着接下来从李隆基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因为这些话极有可能对所有后世的人所熟知的历史来一个极大的颠覆。
的确,史书是为胜利者所写的,有些不太能上得了台面的事儿,史书里面肯定是不会提起的。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撰写史书的人压根也不知道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真正可以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