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疑问一出,别说是董卓,就连李儒一时都有些发懵:是啊,好像、似乎、大概这么弄,也能达到目的......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既然这样也行,自己当初为啥会脑子抽筋呢......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捻着长须,李儒全力发功运转脑细胞,很快就想起来了,一脸冷笑望向何瑾道:“哼,何都尉未免太妇人之仁。”
“雒阳乃大汉都城,繁华兴盛之所。倘若只迁公卿大臣而不迁百姓黎庶,这里的一切人口、财富,岂非皆落入关东贼子之手?”
何瑾还是一副懵傻的样子,半分没有那种睿智辩士的锋芒,语气仍旧一成不变地疑惑道:“这便是属下,第二个想不通的地方了......”
“眼下关东那些鼠辈,不是还没打过来吗,现在就心急个什么劲儿?”
“另外......”这时候,何瑾又故意望向董卓,还故意施了一礼引起注意,才道:“就是敌人还没打过来,咱就吓得跟耗子一样挪窝。”
“相国也是打过仗的人,总该明白未战露怯,对士气影响有多大吧?”
“耗子,挪窝?......”一听这形容词,董卓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后,气得蓦然抽出腰间佩刀!
可还没他彻底发怒,何瑾已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解释道:“相国恕罪,相国恕罪!......属下带兵时间长了,言语不知不觉变得粗俗鄙陋。属下,万没那个意思啊......”
万没那个意思?
这话不出口还好,一出口不就又强调了一遍?你,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再如何作怒,老董也清楚士气军心的重要:倘若当真未战先退,上行下效,士卒又岂肯效死用命?
一时间,恨恨按回手中的佩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这架势明显就是在犹豫。
李儒见状,不甘心再度失败,忽然跪地悲情劝谏道:“相国,此番危局不止关东贼人,还有河东白波贼。若他们一路南下,截断我等西退之路,则我等便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然后,何瑾这里也开口了,还是那句话:“嗯......李郎中说的对!”
“只不过,白波贼不是也还没打过来?咱就这么急着耗子......呃,急着迁都,那不是在告诉士卒能跑路赶紧跑?”
“你!......”李儒瞬间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何瑾!
董卓也愈加没主意,沉思没一会儿便烦躁起来:“迁都之计兹事体大,光我等在此密谋好了也没用,还需召集群臣定下决议。”
“反正二位都同意迁都,如何迁便等群臣商议后,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