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这一点,谁都明白吕布在刚才的一击中吃了大亏。右手断了没有不清楚,但至少不能随心所欲地操纵兵刃,只好任由何瑾主导着战斗......
“这到底怎么回事?”吴匡惊愕地望向身旁的高顺和张辽,不解问道。
“应当是......吕校尉低估了骑枪的冲力。”张辽适才死死盯着战局,分析道:“飞快的马速加上巨大的枪身,完全会将一人一马抵飞。”
“不管吕校尉如何接住了何司马的骑枪,必然要靠人马合一来卸掉巨大的力道。故而,适才赤兔吃痛发出巨大的嘶鸣,应当便是此缘故。”
高顺顺着张辽的思路推测下去,但随后面色又疑惑了:“可吕校尉武艺不凡。纵然那时何司马冲到了身旁,也不可能轻易偷袭成功......”
“会不会......跟战马有关?”
吴匡这时就提出了一个假设,道:“你们仔细看看,今日主公没骑爪黄飞电,而是选了一匹大宛雌马......”
“嗯?......”此时烟尘散去,高顺和张辽也看清场中的两匹马,果然赤兔根本没搭理吕布,而是欢快地追着那匹大宛雌马,展开了一场原生态的求爱场面。
就算嘈杂的人群,狭窄的场地,都抵挡不住它们本性的驱使。
和煦的阳光下,纯白的大宛雌马欢跃地逃,欲拒还迎。赤兔也没了马中皇者的霸气,如一只踹不开的红色兔子,屁颠颠地追......
多么让人向往讴歌的爱情!
可吕布却被气到面色发黑,狼狈躲闪下,忍痛臭骂道:“无耻小贼,你竟然......竟然用了美马计!”
可无耻之人,就是毫无廉耻,回道:“废话,谁让你不骟了赤兔?又想让赤兔繁衍,又想让人家不追雌马,你比雌马还有魅力?”
“你,你......卑鄙无耻!还有那大盾,知道我接下一枪后,赤兔必然会被那匹雌马吸引,你就早备下那木盾来撞我!”
不错,适才那一击后。吕布正全心全意地操纵着赤兔,人马合一想要卸掉巨大的冲力。
可没想到赤兔却突然反水,登时令吕布防线大开。何瑾却飞速卸下了马鞍旁的大盾,照着他的右臂狠狠一撞!
“哼,还不是你太自傲了?......若先动手的话,还有可能一戟将我挑落马下,偏偏你要装逼,拱手送给我机会。我要是不利用起来,都对不起你的好意。”
说着,何瑾又突然满面惊讶,看向吕布身后惊恐大喊道:“不好,赤兔要被我的马咬死了!”
吕布爱马之人,闻言当然下意识回头。
可两匹马此时都如胶似漆起来,哪有何瑾说的那情况?
刹那间,吕布才知道自己又中计了,可何瑾却已无耻地又一次突破他的防线,举着大盾狠狠地撞了过来!
吕布的确乃当时绝顶的高手,可面对大盾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猝不及防下根本毫无应对方案。
于是......啊!
可怜的吕布这次被撞到了左臂,非但方天画戟丢了,人也飞到了半空。
然后生怕会有变故的何瑾,根本不给吕布喘息的机会。顶着大盾如奔腾的犀牛,一个飞扑,死死将吕布压在大盾底下......
这一刻,吕布不仅身痛,心更痛,还感觉生无可恋。
然而,此时的何瑾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嘿,吕帅哥,我把这冠军让给你咋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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