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两边的操船手开始拼实力了,满帆状态下,角度差那么一点,速度就可能会差那么一点。
很快,短短半个时辰后,两边船队都拉长了,头船与尾船的距离拉到了十里以上,因操帆手的差距,最优秀的船杀在最前面,尾船也在努力的追赶。
终于,司马浩然的旗舰快了雷馈半步,也就是不到三个船身的距离。
司马浩然的船冲入武清码头,也不管对方港口内是战船还是货船,三十六个炮门全开,早就准备好的炮火来了一次两面齐射,在木屑横飞的港口内,硬生生拦腰撞断一条五百米金国战船,将船头顶在码头的木板上。
又是十门炮冲着码头内一阵乱轰,因为晃的太凶,根本没办法去瞄了,感觉是码头方向开炮就是了。
紧接着,一轮箭雨盲身之后,二百全副武装的战兵往码头杀去。
“杀,杀,杀。”雷馈自已提着刀杀了出去,他要比司马浩然快一步杀到武清府城内。
金国。
金国的将军们要保下东京,他们要聚集兵马准备对付草原上可能发生的大叛乱,谁都不会相信这个时候宋国会进攻。
事实上,他们想的没错,大宋不可能进攻。
金国的将军们想的清楚,大宋既然不敢进攻,但不可能有水师出动。
他们永远也猜不到,宋军之外,还有水师。
武清的守军,完全就没有想到,他们会被攻击,半点防御都没有作,甚至武清的主力都要去支援东京了。
司马浩然成功了,他第一个杀进了武清城。
他狂奔着,一只提着刀一手提着弩,他感觉身边有同伴跟着,也就没停过,一口气跑进了武清城内。
武清城门的金兵看傻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前一后两个穿着奇怪甲胄的人跑进了城内,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等候他们是至少每个人面对三把刀。
城内,司马浩然看着面前发呆的金国路人,还有一小队发呆的金兵,自已也有些呆了。
再往身旁看看,是双手各提着一把刀的雷馈。
“雷馈,你这不要脸的,说好的两个时辰呢?”
雷馈咧嘴一笑:“你要搞清楚,咱们在殿前司的时候,我比你官大,现在我依然比你官大。”
“你这混帐。”
两人骂上,十几根弩箭从他们身边飞过,将那队发愣的金兵射杀,紧紧跟着的两人亲兵,还有后续赶来的士兵们蜂涌入城。
金国武清陷落。
紧接着,第三队目标平州、第四队目标来州、第五队目标莱州、第六队目标密州,韩绛旗舰,目标登州。
全部都是打完就撤。
然后再分散。
锦州、广宁府、金国苏州等这一路,扫平渤海湾内所有的金国码头,撤退的时候放火烧船,烧码头。
攻打武清的司马浩然负责找路,而雷馈而带兵北上攻打宝坻。
武清这一带,古时被称为九河之梢,无数的河道在这里汇集入海,所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沼泽群。
大军行动,特别是火帝军带的可是火炮。
这不同于小商队走路,有条路就行了。
所以前锋需要探路,需要详细的道路信息,一直要探到宁河才算完。
如能打下宁河就打,打不下来就先建立前锋营地。
八百里加急如同雪片一样飞向了金中都,一封接一封,一道接一道的救援信。
金国皇帝完颜璟傻了。
金国相国完颜襄懵了。
一天之内,渤海湾内所有的港口、码头,距离港口近的城池全部受到了攻击,一天之内,死伤金军超过一万人,被杀死的各城池金国贵族好几千,超过一千贵族家的女眷被绑走,超过五万汉民、旧辽人、渤海国人叛乱,拖家带口分成两路。
老弱妇孺们押着金国贵族的女眷往东北,有辽人军队接应,一路往东京方向去了。
强壮的一批青壮,押着粮草、军械、金银等一路南下,往武清汇集。
“谁?”完颜璟一声怒喝。
终于,有官吏在大量的救援信中找到了重点:“报,找到了,北边广宁府与东京之间,发现原泰州兵马,是耶律善哥。”
“什么?那耶律留哥呢?”
“不知。”
耶律善哥是耶律留哥的二儿子,其长子耶律薛阇也是一员猛将,虽然才十七岁,却是勇冠三军,但这二儿子,却只有十四岁。
带兵?
不可信。
直接带兵的是耶律阿布其,但他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所以用了侄子的名字。
他还要秘密的劝说许多辽人在金国水师的人造反,配合韩绛这边,暂时不能让金国知道他的存在。
此时,耶律留哥正带精锐从北边秘密的靠近金国东京。
其二弟耶律厮不带一部分准备偷袭丹州,与韩绛的部下,一北一南,拿下这座城,然后运输二十四门火炮达到金国东京,用于攻城。
再说金中都。
一夜过去了,完颜璟根本没有半点睡意,他亲自翻看着那些急件。
最新的一份急件送到,完颜璟这次真的给惊呆了。
檄文。
就在宁河小城,来犯的军队发出了一份檄文。
历数完颜璟的皇位来的不正,完颜璟杀害自已的伯父与叔父的事实,列出八大罪,七大恨。
落款,完颜永蹈之女长乐。
完颜襄沉默了,他知道完颜永蹈是怎么死的,说的光明正大一点,是叔侄争权落败而死,说的黑暗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