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没有正式的信封,就是一片纸。大概的内容是请官家现在就禅位,具体内容宗正司会操作,完全不劳朝堂上任何一位朝臣费心。
当所有人看完之后,钱皓桁说道:“口令的内容是要我请绛哥儿给一个承诺,承诺他们的富贵。不要求将来用俸禄供养,赐高丽国一块土地,几处工坊,并且保证他们的收益,同时在颜面上,家主也要是世袭国公,其余的人也要有些小爵位,象征性的每个有份年节之赏就好。”
话说到这里,坐在下首的一人却是突然哭了。
叶适。
一位有才华,也忠于朝廷,愿意为天下万民发声的好官。
他哭,在座的基本上也能够理解。
曹佑轩却说道:“我倒是要问一句,当下内宗室与外宗室,他们的每年收入用度如何?”
钱皓桁回答:“我派人调查过,内宗好些,特别是两位王爵很富有,而且内宗的宗亲无论是在田产,还是在生意上也是作的有声有色。外宗室就差一些,全部的外宗室加起来,怕比不过赵林德鼎盛之时。”
曹佑轩再问:“是赵林德找的你?”
钱皓桁摇了摇头:“是赵康和赵林德一起找的我,我为什么说大理国的人知道临安的变化,这事就是他们私下告诉大理国高阿育的,因为他们,大理国的人还见到自杞国这次到临安的人,这好几百人,也不可能藏得住。”
“再加一句,赵康想要的,还要一份他鄂州产业的补偿。赵林德想要的,他将来的田地、产业怕是会比他最富有时,还要多两倍。”
曹佑轩骂了一句:“这一群混帐东西。”
骂的没错。
为了自己的富贵,连祖宗都不要了。
钱皓桁却很平静:“所以说,绛哥儿不在,或许这就是天意,这事他不在的好。若他在,万一一时上头,要杀宗室,那怕不杀,只要有这个意思流传出去,这事便不好收场了。”
李洱问:“不给,又如何?”
钱皓桁摇了摇头,他刚才已经说了,恕他无能。
这事,不是凭想像能给出答案的。
李洱叹了一口气:“罢了,先说简单的事吧,秦钜还算个人,他的上书要有一个公道的回复,但秦桧跪千年这事不能改。”
钱荨逸开口了:“议吧,大家都说说。顺便还有一件事,关于京兆的,也议一议。”
京兆有什么可议的?
有。
新都。
京兆有京兆的好,但东都也有东都的好。
甚至于,虞公著还提过,建康府其实也成为考虑的目标之一。
至于其他地方,汴梁是肯定不能考虑的,临安这地方将来可以成为陪都,都不可能成为正都。
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否正确此时都会提出来。
唯有一人。
韩侂胄。
这会捧着一只茶碗,只管眼前的茶,一言也不发。
相州韩家也来了几个人,他们着重于发表关于大理国还有秦钜事件的想法,对于新都之事也是避讳至深。
当然,也没有人去找韩侂胄聊。
知道韩侂胄在回避,估计在新都确定之前,韩侂胄都会保持长久的回避。
京兆,是眼下的第一重点。
华夏盛世,能称为盛世的,没有大一统不叫国,也不能称为王朝。而宋,自立国以来,就是跪着活的,没资格称盛世。
那么,能称为盛世的,强汉、盛唐。
皆立都于京兆。
也就是长安城。
长治久安,吉利。
这场会议是机密的,却也瞒不住临安府内的大小贵族、大小朝臣们。
是个人都明白,钱府这一次关心会议肯定讨论的大事,甚至于关系到许多人身家性命的大事。
临安城的各条大道,码头。看似的管的极松,几乎不限制人车船的来往,但却是外松内紧,史弥远已经两次试探想逃离临安,却连临安城的城门都走不出去,别说是他,史家的家丁都出不了城。
再说海上。
海上的生活不无聊。
曹家的曹若慕,在出阁之前还哭的很伤心的呢,毕竟是给人当妾去了,心有不甘。
但现在很快乐。
而且还在韩府学到了一种让韩绛听着就头疼的游戏。
打麻将。
五条大座船,每一条都是可以载客二百六十人的大船,其中有三条都是给各家姑娘,大娘子、小娘子们乘坐的。
光是麻将就备了足足一百套。
搓麻有多快乐?
快乐到可以让人忘记自已还在海上,忘记日出与日落。
到了第三天,船上还搞起了搓麻大赛,只有四圈赢的最多的人才能升级,参加更高一层的牌局。
而后,三条船的第二名,抽签选出一个幸运儿搭桌,赢的人参加这次出行的麻将状元赛。
很疯狂的。
就连影和彩都参加到了比赛中。
这一天夜里,打了一天牌的彩正让婢女给自已揉肩膀,曹若慕和完颜长乐来了。
彩请两女坐下后直接问:“有事?”
完颜长乐说道:“有事,原本我要问的事与若慕姐姐不同,现在我有两个事要问。”
“行,你问。”
“鲁国,依中原的礼,可以是公国。这是一位老嬷嬷告诉我的,我认为很好,想来听一听姐姐的意思?”
公国。
事实上彩也不太懂这些,她精通的医术。
不过既然问到她了,彩作为家里的大姐,自然也要有一个表态的。
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