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恒笑了,笑罢道:你这人真怪啊,哪一个读书人不是十年寒窗苦读,盼着一朝金榜高中啊,而你却是来应景走过场的,那你的书岂不白读了么。
李应龙暗道,干皮奶奶的,我读过什么书啊,啊,不对,我读过书的,但那是在一千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读的书,而且还是大学本科生呢。但一千年后读的书拿到一千年前的大宋朝也不管用啊,大宋朝的科举可不考什么数理化,他们考的是八股文,而且还得用繁体字来写,我去,我哪会写呀,现在我就是一文盲。再说了,我这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冒名顶替的,人家是十年寒窗苦读,我却是一个只会砍点柴禾去卖的樵夫。
但他嘴上却道:本公子一是对做官不感兴趣;二是也实在是没读过多少书。有人曾形容一种人是志大才疏,而我比这种人还差,是无志才也疏。我此次来参加京试,那完全是我那岳丈搞出来的。
嘴上那么说,心中却不由暗道,呢吗干皮奶奶,他也不是我的岳丈,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岳丈,这又是一笔糊涂帐。
想着,他继续道:我岳丈向我提出了个要求,要想娶他的女儿,就必须考上什么进士,否则免谈,不然他就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在洛阳的狗屁小王爷,我原本就不想娶他的女儿,这样一来不正好解脱了么,可他女儿不干了,说非我不嫁,我不娶她,她就自杀。我去,呢吗干皮奶奶的,我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闹出人命来吧。于是我就只好硬着头皮来啦,我知道我是一定考不上的,我要能考上那才出了鬼呢。不过我考啦,参加啦,考上考不上可就不是我的事了,那是由朝庭的主考官们决定的,所以呀,我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不娶他女儿啦,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应个景就走人,我聪明吧。
赵恒却一点儿没笑,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就似看一头怪物。
见状,李应龙还以为赵恒没有听明白呢,于是道:赵公子,我是不是讲的太乱你没听明白啊?
闻言,赵恒点了一下头道:是有点儿没听明白,不过大部分是听明白了,一句话,你是抱着根本考不上的想法来走过场应景儿的是不是?
闻言,李应龙笑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赵恒笑了,但笑的很有意味,笑罢思索了一下后突然问道:对了,李公子刚才说的那个洛阳赵小王爷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应龙道:我也不知赵小王爷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他家住在洛阳,很富有,很有权势,他爹好象很厉害,能帮我岳丈复什么官,噢,我忘说了,我岳丈以前做过官,是什么尚书。
赵恒随口道:户部尚书张忠年。
闻言,李应龙惊奇的道:赵公子认识我岳丈啊。
赵恒一愣,忙又道:不------不,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听李公子刚才讲的,好象你的家势并不是太好,而你岳丈却曾是朝庭的一品大员,家势显赫,那你怎么会与他的女儿联上婚的?这是不是有点太门不当户不对了呀。
李应龙道:我听说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也许小时候两家门都当户都对吧,后来长大了,两家就变得门不当户不对了。
闻言,赵恒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这么看来你们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败落了,变穷了,于是你岳丈就看不起你了,就不想把女儿嫁给你了。而赵小王爷家势显赫,而且,赵小王爷的爹,老王爷还能帮助你岳丈重返朝庭官复原职,于是你岳丈就想把女儿嫁给他了。搞什么呀,这不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攀交权贵么。
李应龙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对我岳丈张大老爷说的,可他不承认,他说他们家有个规矩,就是他们张家的女人从不嫁没有功名的白丁,因此呢,我就必须要考上官。
闻言,赵恒气愤的道:这是哪门子的规定啊,根本就是嫌贫爱富的一种借口嘛。
李应龙道:也许他们张家真有这么个规定吧,但可恶的是张大老爷的儿子,他竟然串通了那个狗屁赵小王爷谋杀我,还好,被我及时发现了,于是我就借机把那俩王八蛋狠狠整了一顿,哈哈,真他娘过瘾啊。
闻言,赵恒感兴趣的道:喂,你是怎么把这俩------这俩王八蛋整的,快给朕说出来听听。
赵恒随口说出了一个朕后,他的脸色猛地一变,于是忙仔细去观察李应龙,但李应龙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对他说的这个朕字一下都不在意,或者说,可能他把那个朕字给听成了另一个字了也说不定。
闻言,李应龙兴奋的道:好,我说给你听听,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
于是,李应龙比比划划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赵恒说了一遍。
听了以后,赵恒乐得直用手拍桌子的喊道: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可惜我不在场,不然我也可以过过整治坏人的瘾了。
李应龙一笑道:天下的坏人多得很,机会有的是,到时再碰上我就叫上你一起玩。
话罢,又想起了还不知道人家赵公子住在什么地方呢,于是就又道:对了,我还不知赵公子住哪里呢,到时如何找你啊。
赵恒一笑道:我住的地方不好找,就算你找到了也不一定见得着我,到时我去找你吧。
闻言,李应龙头一摇道:我也不好找,京试后我就往深山老林子里一钻,影都看不着了。
闻言,赵恒奇怪的问道:钻林子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