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只是向自家福晋介绍两个丫头的名字,其他的事儿均绝口不提,和亲王福晋心里有些拿不准这两个忻娘的身份,直觉想着怕是在此时不好说开来,便唤来一个婆子将紫薇和金带去她们将来要住的地方之后,随后跟着弘昼一道回来主院。
“王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带那两个汉家姑娘回来?她们…。”和亲王福晋好歹明白自家王爷的禀性,从头到尾都没往王爷想纳妾的方向想去,只是小心地问道。
“唉9不是皇上以前惹下的fēng_liú债?那个夏紫薇恐怕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呢。”弘昼头痛地摇头叹气。
“怎么可能?!这…皇上如果…怎么没有带回宫里呢?”和亲王福晋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当今圣上的fēng_liú成性,她也略微知晓,不过以前圣上都是接受底下官吏献上的姑娘,最后也会带进宫封位份的,怎么可能有流落在外的子女?
“这…忘了呗!十多年一次爷随皇上四哥微服出游,在济南那里几日,或许因为皇上四哥是偷溜出宫的,所以才没敢大摇大摆的带回宫中,也没想到那女子还会留下皇室血脉,这幸亏是个女儿呢,要是个儿子的话…唉!”弘昼无奈地又是一声叹息。
“这事可准确?王爷是不是该派人去查一查?”和亲王福晋担忧地提醒道。
“那是自然的,不然我又何必带她回来王府?趁着去查探的人没有回来的期间,妳先找两个嬷嬷教导她们宫规礼仪,若是真的身份不假,还是得禀报皇上四哥才行,而且也不能瞒着在五台山的老佛爷。”弘昼思索片刻后,便如此说道。
“妾身明白了,明日就让邱嬷嬷和福嬷嬷去教教她们,不过这另外一位呢?又是什么身份?”和亲王福晋应了一句之后,又想起今日来的可是两位姑娘,一个是沧海遗珠,那另一个呢?
“那个金锁原先是夏紫薇的丫鬟,不过据夏紫薇所说,她已经还了金锁的卖身契,所以金锁算起来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弘昼似乎没听懂和亲王福晋的疑惑,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普通人?妾身看着不怎么像…她们两个看起来都带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度,若说紫薇的身份是皇室格格,那这情况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那个金锁…有可能只是个丫鬟吗?”和亲王福晋皱着眉头,甚为不解地说道。
“这件事…本王也猜测过,但是实际的情况还是得等去济南的人回来才能知道,这皇上四哥应该不可能一次留下两个沧海遗珠吧?”弘昼摸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这个可能性有多少。
“不过这种事也不好办,万一叫皇上猜疑了王爷,岂非吃力不讨好?可是若隐瞒下来,难保哪日不会东窗事发,到时又叫皇上怨恨咱们故意让他的女儿在宫外吃苦…。”和亲王福晋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说道。
“咱们的和婉当初进宫去,难道就是享福吗?不过养了几年就被皇上四哥指到蒙古去和亲,一晃眼已经多少年没见了?哪怕是见了也不能叫声阿玛额娘的,不行!这个沧海遗珠,咱们得抢过来,我今天问过那丫头,她说她没想要进宫的,要不是亡母遗命,只怕连京城都不会来。”弘昼越说越觉得这件事有戏,搞不好还真能让他赚一个女儿。
“瞧王爷这话说的…也得看看那个叫紫薇的姑娘是不是好的才成哪,总不能到最后女儿没得到,反惹来一个祸害。”和亲王福晋听到弘昼说起那个被抱进宫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难过,但却没有弘昼那么乐观,她想着这个夏紫薇的身份还不明,性情品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若冒然认下的话,危险性太大了。
“我倒不觉得不好呀,妳不认为她挺聪明的?进了京城之后,居然哪里也不去,便直接求到我面前来,连我问她怎么来到京城的,她也坦承是因为金锁身怀武艺,足以让她们两个安全到达此地的缘故,我想她显然不是那种心里丝毫没成算的姑娘,就是那个金锁虽说不多话,不过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不像什么反派份子。”弘昼见和亲王福晋一脸的忧心忡忡,便把自己在回府的这一路上观察的结果说出来,他对自己这识人的本事还算认可的。
“既然王爷觉得她们不错,那妾身自然也没有意见。”和亲王福晋见弘昼如此评价两个忻娘,也就不再多嘴反对,总是这等事都由一家之主决定,她只需负责听从就好。
因为没有诸多奇怪路人众的打扰,弘昼派去济南的人也就很顺利的把事情查清楚了,前后只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关于夏家的所有事情已经完整地放在弘昼的书桌上,当然这份报告还是有经过某种程度的加工,否则怎么解释金锁姑娘那一身武艺从何而来的??
“真是奇怪,这夏雨荷看着也不傻嘛,怎么当年没有想法子告诉皇上四哥,她已经有孕的事?”弘昼一边看着报告内容,一边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弘昼虽然想不明白,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人事地都对上了,夏紫薇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女没错,那个金锁也曾经是夏紫薇的丫鬟,而在她们离开济南之前,金锁在官府那里记录的奴籍已经被撤消,如今就是个平凡百姓,因为是幼时落难被救,然后就进了夏家,自然也找不到过去的身份数据。
弘昼摸摸鼻子,很是认命地先写了一封密信给远在五台山的那位太后娘娘老佛爷,然后才带着物证进宫里去面圣。
柳青柳红在酒楼里忙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