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宁战死,复兴镇攻城士兵全线溃败?”前线的呼韩邪收到消息,大吃一惊,颓废的坐在元帅椅上。
大势已去,他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大将军!大将军!”前来报信的士兵,以为呼韩邪被气死,赶紧呼喊。
“来人。”呼韩邪被唤醒,立刻从帅椅上站起,大声呼喊。
“大将军,有何事吩咐?”传令兵进帐,单膝跪地问道。
“立刻将兀颜、帖木儿、阿苏埃叫来见我。”呼韩邪下令,此时去截西汗粮道的帖木儿、阿苏埃已返回大营,帖木儿是被阿里不花劝回来的。
“诺!”呼韩邪从没同时传过三大心腹,传令兵也知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行完跪拜礼,起身飞奔出帐,去找兀颜、帖木儿、阿苏埃。
“帖木儿将军、阿苏埃将军,大将军也传了二位前来?”在帅帐之外兀颜遇到帖木儿、阿苏埃,开口问道。
“军师,您也来了?”帖木儿、阿苏埃一起向兀颜见礼,兀颜虽无军职,却是二人长辈,他们不能失了礼数。
“看来今日之事不小。”兀颜说道,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先进帐见过大将军,一切都会明了。”帖木儿说道。
“二位将军请。”兀颜让帖木儿、阿苏埃先行。
“军师先请。”帖木儿、阿苏埃让兀颜先进。
“都别让了,全都进来。”帐内的呼韩邪听到三人谦让,大声叫道。
三人听得呼韩邪的声音,一起进帐,跪于地,齐拜道:“兀颜、帖木儿、阿苏埃拜见大将军。”
“都起来吧!今天将三位传来,是有重要的事安排。”呼韩邪说道。
兀颜、帖木儿、阿苏埃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悲凉,心中都暗自猜测,今天所说之事,定大大不妙,但他们还是没想到,东奴即将全线溃败。
“大将军,何事让您如此为难?”兀颜当先问道。
“莫宁战死,攻城军全线溃败,复兴镇已彻底落入李东生手中,再过两日,我军将断粮晌,溃败已成定局。”呼韩邪说道,语气沮丧,面灰如死。
“什么?复兴镇失守?大将军我们怎么办?”帖木儿大惊。
“撤退。”呼韩邪颓废的说道,他要趁军心还稳,先行撤退,避免更大的溃败。
“大将军,怎么撤?”阿苏埃问道。
“我想先派你和帖木儿,再加上军师兀颜,以兀颜为主帅,率大军去攻复兴镇,一定要剿灭李东生。”呼韩邪说道,他已恨李东生入骨,是李东生让他遭受从军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挫败。
“大将军您呢?”兀颜问道。
“我留下断后,一旦撤退,王封必定尾随追击,必须有人断后。”呼韩邪说道。
“关于撤退之事,属下有一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兀颜问道。
“军师有妙计,但讲无妨。”呼韩邪说道。
“我军败局已定,尽早撤退,是为上撤,属下有一计,不用断后,也能安然后撤。”兀颜说道。
“快说。”呼韩邪身体前探,附耳细听。
“我军乘夜撤走,留下营帐,在一空帐之中挂一横木,木上悬一活羊,在羊蹄之下置一战鼓。倒悬之羊,必定挣扎,它挣扎之时,蹄必撞击战鼓,发出敲鼓之声。营中有鼓,王封定猜不到我军撤走,等他发现我们撤走,我军已在百里之外,王封想追已来不及。”兀颜说道。
“悬羊击鼓,妙计。”呼韩邪颓废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喜色。
现在败局已定,能安全撤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兀颜悬羊击鼓的妙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的确妙计,军师高明。”帖木儿、阿苏埃齐夸妙计。
“原计划不变,今夜撤退,你们三人率五万人马,去攻复兴镇,剿灭李东生,我亲率五万人马,扼守鹰嘴崖与回音谷,阻挡王封支援复兴镇。”呼韩邪下达命令。
“末将领命。”
“属下领命。”
商议已定,帖木儿、阿苏埃、兀颜分头去准备,呼韩邪亲自指挥帅帐之中挂木、悬羊、置鼓。
一切准备停当,等到天黑,兀颜、帖木儿、阿苏埃率部先行,直扑复兴镇。
兀颜等人走后,呼韩邪将剩余人马,分做两路,一路向鹰嘴崖撤退,一路向回音谷撤退。
第二天,王封听到呼韩邪军营之中,营帐未动,战鼓声阵阵,以为东奴人还在,他十分忌惮呼韩邪,虽得到复兴镇的战报,也不敢主动出击。
第三天,呼韩邪营中依久战鼓阵阵,但营帐之上已有鸟雀歇宿,王封才知呼韩邪已撤走,大呼上当,挥军追击,哪里还追得上东奴大军。
复兴镇,李东生正与众兄弟放粮安民,忽一斥候来报,说有一支东奴大军,前锋已快到鹰嘴崖,直向复兴镇扑来。
“这是冲着我们来的。”李东生已知敌人来意,心生警觉,立刻招集百夫长以上军官议事。
“众位兄弟,复兴镇一战,我军虽大获全胜,但折损超过四成,损失极大,现在兵力已不足六千,王封大将军,又命令我们坚守复兴镇,各位可有妙计?”李东生问道。
“东生哥,斥候可说明来攻城的是何许人?”李虎问道,与敌对战必先知敌将,知道敌将才好以敌将特点,想对敌之策。
“呼韩邪三大心腹兀颜、阿苏埃、帖木儿。”李东生说道。
“这三人可是呼韩邪的王牌,兀颜智计无双,帖木儿、阿苏埃勇猛无敌,派这三人来打我们,呼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