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正思忖之间,枪尖与剑尖已撞在一起,二人吃力不住,各自后退两步,力量势均力敌。
“不可思议,屈突通竟如此之强,我兄弟五人,除了东生,任何一人与之交手,只怕都无必胜把握,我还想刺杀于他,真是可笑。”
一招过后,李乾对屈突通的实力作出新的评估。
“年纪轻轻,武艺如此强横,不愧是李氏五虎之一。”屈突通口中夸赞,手上却不慢。
上一招是李乾先攻,这第二招,屈突通要抢先手,他跃起三尺,手中剑横扫而出。
“屈突通这是想干嘛?高手过招,他飞身跃起,身体离地无处借力,如何抗衡我的力量。再者,我的枪比他的剑长,一寸长一寸强,他这样跃在空中,岂不是将全身空门暴露,任我攻击?”
李乾猜不透屈突通此招何意,心下不敢大意,应一句:“陛下位极九五,却有如此武艺,也很难得。”展开反攻。
一枪扫向屈突通下盘,不给他落地的机会。屈突通好似未卜先知,料到他有此一手,扫出的一剑,已收回,用剑身,重重拍在李乾的枪杆上。借反震之力,再跃升五尺,一个空翻,犹如搏兔的雄鹰,剑在前,人在后,扑向李乾。
“原来如此,好个屈突通,是想借我之力打我,啍!岂能让你得逞。”李乾心中暗想,人却未停,在屈突通扑到之前,错步侧身,先避来剑,然后向前一窜,窜到屈突通身后。
二人背对着背,都怕对方追击,一枪一剑同时向后扫出,两件兵器碰在一起,发出震天响的一声“铛”,休然分开,又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杀屈突通,只怕难以办到,要想杀他,只有靠李龙、宇文护,加上我,三人合击,才有可能一击功成。”李乾暗想。
而此时,李龙与拓跋驹,正杀得难分难解,李龙刀势凌厉,虎虎生威,每一刀都携雷霆万均之力,劈向拓跋驹,刀锋与空气摩擦,划出的破空之声,十分刺耳。
拓跋驹剑法精妙,轻灵处,似灵蛇出洞,迅猛处,如猛虎下山,与李龙争斗,丝毫不落下风。
再看宇文护与那禁卫首领的拼争,宇文护以力量见长,剑法仆实,前前后后,一共就三个动作,劈、扫、刺,每一个动作都携雷霆万钧之力,简单高效。
禁卫首领,力量不及宇文护,强在招式精妙,作战经验丰富,宇文护攻出的剑,他都不予硬接,而是以粘字诀,贴住宇文护的剑身,先卸去力道,再伺机反击。
宇文护打的十分难受,有力使不出,有劲无处泄。
“好家伙,东奴皇宫果然卧虎藏龙,竟有如此之多超一流强手。”李乾与屈突通争斗之时,借交换身位的空隙,观察了一下另两场战斗。
“李将军神功盖世,寡人爱才心切,想招贤纳士,不知将军要如何才肯归顺本王?”斗了几合,屈突通对李乾益发喜爱,想要招纳他。
“陛下厚爱,乾心领,但我‘李家军’是忠义之士,既已委身西汗,又岂可弃西汗,投东奴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李乾边还击,边答道。
“可惜啊!可惜!像李将军这等人才,却不能为我东奴所用,寡人只能忍痛割爱,取李将军首级。”屈突通说完,招式立变,剑势更加威猛凌厉。
“难道这才是屈突通的真正实力?”李乾暗惊,感受到来自于屈突通的阵阵压力。
“陛下想杀乾,却也未必容易。”屈突通虽强,李乾也非弱者,话音刚落,他的杀招“孤军深入”应手而出。
这一招,若非以少打多,李乾从不会用,此招威力大,却也极耗体力,强如李乾,连续出手十次,就会耗尽体力,任人宰割。
屈突通在单挑之时,能逼他使出“孤军深入”其强横程度,可想而知。
“孤军深入”一出,李乾气势大盛,手中长枪,气惯长虹,携奔雷之力,猛刺向屈突通前胸。
“好霸道的枪法,若是硬拼,极可能命丧此枪之下,若是不拼,先机尽失,到时想要扳回,只怕难上加难。”屈突通被“孤军深入”震慑,苦思对策。
“还是避其锋芒的好,此枪威势,不可力敌。”思虑再三,屈突通还是决定退让。
一招“孤军深入”,让李乾占了上风,但想要杀屈突通,也非易事。二人斗了百招,屈突通也仅仅是处于下风,李乾想更进一步伤他,或是杀他,却难办到。
“乾哥,快撤!再不撤走,天就亮了。”场中三对斗的正酣,李乾、李龙、宇文护早将李虎约定的半个时辰,忘的一干二净。让他们撤走的,是久等几人不见的李一飞。
李一飞喊完,一连射出三箭,分射屈突通、拓跋驹和禁卫首令,射向拓跋驹与禁卫首令的箭,是虚张声势。
射向屈突通的箭,却是实打实的要命一箭,李一飞也是剔透之人,只需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屈突通的身份。
“陛下当心!”李乾耳听得箭羽破空之声,料定是李一飞在偷袭屈突通,赶紧出言提醒。
提醒之后,他还担心屈突通应付不过来,听声辩位,用枪拔落,李一飞射来的箭,再飞身后退,跃出战斗圈,大声喊道:“李龙、宇文护,撤!”
李龙、宇文护难得遇到对手,还想再战,奈何李乾已下令撤退,只得连续强攻,逼退各自对手,跃出圈子,跑到李乾身边,随李乾一起向外撤。
“快追,不能让这几个狂徒跑掉。”李乾等人想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