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枪头的材质看,又是霸王枪胜出。”李敢又给枪下了定论。
接下来,他又提起斩马刀与裂马刀,双刀各种六十斤,能单手提百二十斤的李敢,六十斤在他这里已算不得重量。
“斩马刀的材质虽与圣王剑一样,似乎在纯度上不及圣王剑,裂马刀也是如此,难道双刀的材质不如双剑?”李敢暗自猜测。
他没猜错,由于天外寒铁十分稀少,铸了一把剑,一个枪头,落日弓与黄金盾又还需用一些,再铸一把刀已不够。
为了铸够六十斤的分量,铁心只好加入一些镔铁,混合打造,才铸出了斩马刀,裂马刀也有相同的问题。
看过刀,然后是弓与盾,黄金盾、乌金盾还夹着一柄短刀,黄金盾的短刀也是寒铁掺镔铁所铸,不及剑好。
乌金盾配的短刀却比黄金盾的要好,其材质与冥王剑完全一样,五件兵器中,铁意唯有盾与短刀比铁心的稍强。
“李将军,谁的更好?”李敢试完五件兵器,铁意迫不急待的问道。
他好希望李敢说他的更好,愿意将他的留下,从小到大,他就没赢过孪生兄长,好想赢一次。
“不分伯仲,很难判断谁更好一些。”李敢虽已有了结论,但他不想让铁意难过,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是吗?”铁意有些失望,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而真实的答案比这还要残酷。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王歇,了解李敢的为人,知他如此说,一定是不想让铁意难过。
他在观察的过程中,还发现李敢在拿起所有兵器时,都面露喜色。
这种不经意的喜色,在对某件东西发自内心的喜爱时才会出现。
李敢征战十年,所见过的神兵利器不在少数,当看到这两套兵器时,还面露欣喜,可见这两套兵器的不凡。
既然不是凡品,其中一套必归李敢,王歇则打上另一套的主意,拿下另一套,就有了对抗李敢的神兵利器。
所以他说话了,说了一句看似不经意,却足以扯断铁意脆弱神经的话:“两套兵器二选一,将军会选那一套。”
王歇问的突然,李敢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会选铁心师傅的圣王剑……”李敢说到一半,发现不对,立刻住口,后半句没话。
即便如此,铁意已听出,在李敢看来,哥哥铁心所铸的五件兵器,才是更好的。
“哈哈!我呕心沥血数年,入寒潭,潜深海,才找来寒铁,却依旧比不上祖上留给铁心的天外寒铁,天不负我人负我,时矣!命矣!”铁意受不了打击,陷入颠狂状态。
他一把扯掉发簪,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狂笑数声说道:“既然铁意铸的兵器,入不了将军法眼,就让这几件兵器,与铁意一起凐灭于世。”
铁意说完,推上车状若疯颠,快速向营外冲去。
“铁意师傅!”
“铁意!”
李敢与铁心,一起呼喊铁意想叫住他,但铁意那里肯听,自顾自往前冲。
“将军,我去追他!”王歇看机不可失,主动请命。
“快去!”李敢不疑有他。
铁意失心颠狂是因他与铁心而起,若是他二人去追,只怕会让铁意颠狂更甚,让王歇去追是更好的选择。
王歇追出营外,远远跟在颠狂的铁意身后,此时远处有人叫他,还挥手示意他过去。
此时的王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铁意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叫他,所以没理那人,只尾随在铁意身后,想打铁意所铸兵器的主意。
那人见王歇不理他,料定王歇必是有要事,才全神贯注,忽略他的存在,也远远跟住王歇,想看个究竟。
颠狂的铁意推着车,只顾向前冲,不辩方向,没过多久,便冲入一人迹罕至的小道。
“机会来了,老天爷待我不薄,五件绝世神兵,很快便唾手可得。”王歇心中暗喜,加快脚步,冲向已快耗尽体力,步履蹒跚的铁意。
“他冲向一个疯子意欲何为?难道这个疯子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一定是,王歇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我得尽快跟上,若有宝物,也好分上一杯羹。”尾随的人打定主意,也加速跟了过去。
“铁意,你命当如此,别怪王爷心狠手辣!”王歇已冲到离铁意十步的距离,拔出佩剑,一边大喊,一边刺向铁意后背。
剑从后背刺入,从前胸贯穿而出,血顺着剑尖滴下,被刺穿的铁意,回过头,双目无神,一脸死灰的问道:“你为什么杀我?”
“我要你的五件神兵。”王歇说完,狠狠拔出佩剑。
剑被拔出,铁意的身体少了支撑,倒在装兵器的车上,凝聚残存的最后一口气对王歇说道:“这…是…是我毕生的心血,你喜欢,请善待它…它…它们。”
铁意说完缓缓闭上双目,气绝而亡,他死了,却死的安心,死的瞑目,在死前他听到有人称他铸的兵器为神兵。
铸出神兵是他一生的追求,为找到铸神兵的上好材料,他不惜入寒潭,潜深海,去寻找至寒至刚之铁。
吃尽万般苦,终于铸成神兵,却难入战神李敢法眼,他以为这一辈子再难为这几件兵器正名,却不曾想,在临死之前,为五件兵器找到知音。
所以,他虽然身死,却死的安心,死的瞑目,他最在意的五件兵器,终于得其主。
“我会用它们打下千秋霸业,自会善待它们,你安息吧!”王歇说完将铁意尸体抱起,扔进林进,推上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