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也力气用尽,只能死死抱住蟒尾却无力发动攻击。
“小哥,那畜牲想逃,我们一起去帮宇文公子的忙弄死它。”田彩凤见宇文护与巨蟒缠在一起,双方似都已受伤不轻,便建议合三人之力一起屠杀巨蠎。
“好!”田彩豹休息了一段时间,已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依旧站立不起。
田彩凤的情况比他好很多,只是被巨蟒缠绕后脱力,休息一段时间基本上已完全恢复。
站起身便向宇文护和巨蟒冲过去,冲了几步不见田彩豹跟来,便回过头看。
只见小哥扑在水中,双手用力蹒跚着向她爬来,她心中不落忍,想回去扶小哥一把。
还没回转,艰难爬行的田彩豹已挥手叫道:“别管我,快去帮宇文兄。”
“好!”田彩凤想扶小哥一把,又知宇文护更为紧急,只好狠心别过头,用手抹掉眼角滑落的泪水,冲上去帮宇文护。
像田彩凤这样一个轻易不落泪的女中丈夫,今天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可见今天的事对她触动有多大。
有诗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女儿又何尝不是?
“宇文公子,我来帮你。”田彩凤边向前冲边喊道。
宇文护听到了她的喊声,却不敢分心回答,怕放走了巨蟒,等它伤势稍好又会回来复仇。
现在大家都有伤在身,若是巨蟒再来,只怕全都会成为它的腹中美餐,所以他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放巨蟒逃脱。
宇文护不回话,田彩凤只好埋头冲上去,也学着宇文护的样扑上去抱住蟒尾,不让它逃走。
“田姑娘,你伤势较轻,行动灵活,匕首给你,找机会刺那畜牲的gāng_mén,它的弱点是gāng_mén。”宇文护几乎与田彩凤头碰头,一手紧抱住蟒尾,一手将匕首递给田彩凤说道。
“捅它gāng_mén?”田彩凤脸色微红,她虽不是什么淑女,毕竟也是女子,gāng_mén这个词很是不雅,让她捅gāng_mén更是害羞。
“对,这畜牲全身鳞片硬如铁石,只有gāng_mén是其软肋,要杀死它只能捅它gāng_mén。”宇文护说道。
“它gāng_mén藏在腹下可怎么捅?”田彩凤有些为难的问道。
“我与宇文兄合力将它翻过来,你看准了捅,今天无论如何要弄死它。”田彩豹手脚并用爬过来说道。
“好,我尽力而为。”田彩凤拿了匕首让过一边凝神静气,瞄准巨蟒的gāng_mén部位。
三人想法虽好,想要做到却极难,若是宇文护、田彩豹二人未伤,还是有可能靠一身蛮力将巨蟒翻过来。
可现在二人有伤在身,力量打了折扣,想将巨蟒翻过来谈何容易,何况巨蟒还是想逃命的活物,不会坐以待毙,要将它翻过来更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抱住蠎尾,想要将它翻过来,巨蟒又想逃走,用力向前拖动。
一蟒二人在浅水中角力,谁也占不到便宜,旁边还有个女子双手握住匕首全神灌注盯着巨蟒的后半段。
巨蟒想逃,逃不掉,宇文护田彩豹想将它翻过来,也难办倒,即便勉强翻过来,巨蟒一个翻身又将肚腹盖到水下。
田彩凤根本来不及发动攻击,每一次错过稍纵即逝的攻击机会,她都会急得跺脚叹息。
三人一蟒就这样僵持着,宇文护、田彩豹与巨蟒在浅水中翻滚,全身湿透,衣服上、脸上、头发上沾满污泥,糊成了泥人。
在浅水里滚了近一个时辰,人已疲惫,蟒也疲备,宇文护、田彩豹不停喘着粗气,就是不肯撒手,巨蟒也不停吐着信子喘息。
只有随时准备捅巨蟒gāng_mén的田彩凤没参与角力还精神饱满,她发现天色暗了下来。
雾气本就重,视线已很不好,天要是黑下来,与巨蟒相比他们完全是夜战新手,形势将对他们极为不利。
“宇文公子、小哥,天快黑下来,若不能尽快杀死这畜牲,将对我们极为不利。”发现形势严峻的田彩凤焦急的说道。
“田兄,情势紧急只好拼了。”宇文护决定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
“怎么拼?”田彩豹问道,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拼别无他法,拼也许还有一丝生机,不拼等天黑下来,形势更有利于巨蟒,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你与田姑娘先控制住它的尾巴,不让它逃走,我走去它的头部,抱住它的头,我们前后一起用力,将它拉直翻过来,然后杀死。”宇文护说道。
“太危险了,要去也是我去。”田彩豹争着去蟒头处。
“田兄别争了,眼看天就要黑,等你爬过去只怕还没翻过来,天已黑下来,让田姑娘如何刺?”宇文护问道。
“这……”田彩豹语塞。
“好了,别争了,田姑娘快来帮忙抱住蟒尾。”宇文护挥手让田彩凤帮忙。
“还是我去蟒头吧!就我受伤最轻。”田彩凤说道。
“田姑娘,我与田兄已受重伤,手法已不精准,要杀死这畜牲得全靠你,若你去了蟒头谁来捅它?”宇文护反问道。
“这……”田彩凤无言以对。
“话不多说,田姑娘快过来,再拖下去可就晚啦!”宇文护催促道。
田彩凤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依他之言,扑上去抱住蟒尾。
宇文护站起身蹒跚着走向蟒头,巨蟒见他走来,先是扭动身体想要逃走,却拖不动尾巴上的田氏兄妹。
但它又不想坐以待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宇文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