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那块石头上歇一夜,恢复些体力再回去。”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会没完没了,宇文护不愿再聊,指着田彩豹找到的石柱对田氏兄妹说道。
“好!”与巨蟒战斗一下午田氏兄妹俱已受伤,现在又十分疲累,也想歇一会。
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向那块石头,虽只几十步的距离,却走了好一会才走到。
一是大家都有伤在身行动不变,二因脚下有水打滑,又是夜晚,每前进一步都需十分小心谨慎。
到了石前一看,石柱足有人高,放在平常时候,三人都能轻松上去。
但今天不同,他们三人都有伤,尤其是田彩豹伤势极重,几乎丧失行动能力,让他徒手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宇文护与田彩凤想要爬上去,也十分费力,毕竟有伤的人与健康的人相比区别很大。
万般道:“田姑娘,我先送你上去,等你上去之后,你在上面拉,我在下面推,合你我二人之力将田兄弄到上面去。”
“这…这太麻烦宇文兄了!”田彩豹自觉成了累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一切听宇文公子的。”田彩凤生性豪爽,比小哥田彩豹更为干脆。
“好…好…”田彩豹唯唯喏喏,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他没能帮上什么忙,还给妹子和宇文护添了麻烦。
“田姑娘,你踩在我肩上,我将你完蹲下身,摆好姿势让田彩凤来踩。
“这,只怕不好!”田彩凤有些迟疑。
胯下之辱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之耻,田彩凤若站到宇文护肩上,无疑是让他受胯下之辱。
堂堂好男儿从男人胯下钻过已是奇耻大辱,何况田彩凤还是一个女子,那更是耻上加耻,所以她迟疑,因为她不愿羞辱宇文护。
“有何不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拘泥于繁文缛节?”宇文护先是没想明白,但很快便想明白田彩凤是不想折辱他才有所迟疑。
“凤儿,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拘泥于小节?”田彩豹也明白小妹为何迟疑,帮着劝道,他说的“都是一家人”却颇具深意。
“哦!”田彩凤想想也对,自己已决定嫁给宇文护,将来就是宇文护的妻子,妻子踩着丈夫的肩攀高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快!”宇文护催促道,他有伤在身蹲太久有些吃不消。
“好!”想通的田彩凤不再迟疑,双手抓住石柱上沿,踩到宇文护的肩上。
宇文护双手扶着石壁,缓缓站起将她顶上去,她站到石台上,先喘口气,再弯下腰来拉哥哥的手。
田彩豹将双手递给她,她用力向上拉,宇文护再次蹲下抱住田彩豹的腿向上推,二人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田彩豹弄到石台上。
气喘如牛的宇文护站在水中歇了半晌,等气息平稳才伸手抓住石壁上沿用力向上攀爬。
奈何他有伤在身,送田彩豹上去又耗了不少体力,轮到他的时候费尽力气却终是不得上去。
田氏兄妹见他攀爬不上,一起伸出手来拉他,借助田氏兄妹的援力,他再自己脚下用力,历尽艰辛总算是上了石台。
“咕咕咕!”宇文护刚在石台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肚子里传来饥饿的抗议声,与此同时田氏兄妹腹中也传来相同的声音。
“都饿了吧?”宇文护尴尬的问道。
“有一点!”田彩凤小声答道。
“肚子不争气啊!”田彩豹摇摇头,出来玩原计划是回去吃晚饭,没想到摊上这事,一时半会回不去,只好饿着。
但肚子一饿,便会发出“咕咕咕”的声响抗议,才一顿不吃饭,不叫能咋的,偏生肚子叫了,因此才有他“肚子不争气”一说。
“只能忍忍,都怪我考虑不周,没带干粮。”宇文护深感愧疚,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没尽到保护女人照顾女人的责任。
其实他已做得足够好,有危险他独自顶在前面,为救下田氏兄妹,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已经做到如此程度,若说还没尽到责任的话,真不知要做到何种程度才算尽到责任。
“宇文公子,不怪你,都怪我任性。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前来,此时我们应该已在卧虎口吃上热腾腾的饭菜,怎会在此忍饥挨饿。”田彩凤宽慰宇文护。
若真要追究饿肚子的责任,负主要责任的真该是她,是她的好奇和不知深浅几陷大家于绝境。
虽凭宇文护的智勇化险为夷,但终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三人都受了伤被困在这石台上忍饥挨饿。
“凤儿,别说了,这事我也有责任,只有宇文兄是无辜的,若不是我兄妹任性,大家也不至落到如此境地。”田彩豹也是条汉子主动揽责。
“这事谁都不怪,是天意,是上天安排我们与黄金蟒相遇。”宇文护不愿田氏兄妹太过自责,将责任推给天意。
“宇文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在下与小妹犯下错误就该认识到错误,接受责罚。错而不罚,今后只会错上加错。”田彩豹很有担当,敢于直面错误。
“小哥所言不差,犯了错就要接受教训,下次才不会再犯。我们眼下陷入困境,是因为我与小哥对大自然没有敬畏之心,若是我们兄妹跟宇文公子一样对大自然心存敬畏,何至有眼下之厄。”田彩凤的自我批评十分深刻,说到了重点。
“凤儿,以后我们可再不能像今天一样任性,今天若不是宇文兄在,你我兄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