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哥所言不假,这畜牲的确刀枪不入,整个争斗过程中我们一直处于下风,几成它腹中之食。在万分危急之时,小弟无意间看见它gāng_mén,将手中匕首刺入,竟能将它刺伤。”说到此宇文护停了一下,他需要喘口气。
“然后呢?”牛大力虽已四十有余,好奇之心不亚懵童。
“它被刺伤,便想逃走,我们岂能如它意,合三人之力与它缠斗,结果斗了个旗鼓相当。”说到此宇文护又停下。
他这一停可急坏了听故事的牛大力,说到精彩处宇文护突然不说,搞的他心如猫抓猴挠般奇痒难忍,催促道:“是怎么杀死它的?”
“我们与它角力半天难分高下,眼见天快黑下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铤而走险让它将我吞噬……”
“你被它吃了?”宇文护还没说完便被牛大力打断,他听说宇文护被巨蟒吞噬,心中十分着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虽明知最后的赢家是宇文护,但在听说宇文护被吞噬时,心中还是忍不住着急,他对宇文护的关心已超出理智,兄弟情深可见一斑。
“我只是被它吞入口中,还好运气不算差,刚被吞入口中伸手便触摸到它的气管,我奋起神力用力将气管往外拉,一用力带肠肝肚肺一起拉了出来。”宇文护总算将杀死巨蟒的来龙去脉讲完。
“难怪能杀死它,巨蟒鳞甲虽刀枪不入,但内腑是其弱点。宇文护你真了不起,危急之时临危不乱,还知从内攻破,不简单!不简单!”牛大力惊叹不已,对宇文护临危不乱的气魄佩服得五体投地。
“侥幸而已!”宇文护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挠过之后他又问道:“牛大哥,只有您一个人来吗?”
“还有一千骑兵随后就到。”牛大力说道。
“一千骑兵?这阵势也太大了!”田彩凤惊的张大嘴巴,田彩豹也吃惊不小。
“牛大哥是担心我们遇到了大的危险才调如此多兵来救。”还是宇文护更了解牛大力。
“宇文护,从眼前的情况看,你们应没有大危险,派马回去求救这是为何?”
听完宇文护的故事,牛大力知道三人都已受伤,但却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有一匹马在,他们大可以慢慢回去,完全没必要求救。
“牛大哥,您不是说黄金巨蟒鳞甲刀枪不入吗?”宇文护盯着牛大力颇具深意的问道。
“你向我求救,是想让我带人来将巨蟒抬回去拨皮?”牛大力立刻明白宇文护想要干嘛。
“正是,如此稀罕的东西让它暴尸荒野岂不浪费。”宇文护点点头说道。
“将这张皮做成盔甲穿上,你小子可以像蛮牛一样在战场上横冲直闯。”牛大力手握成拳,锤在宇文护结实的胸膛上。
他骑在马上,宇文护坐在石柱上,高度上虽有一些差距,却也能够得着。
“牛大哥,不是小弟穿,如此稀罕的宝物是小弟要用来孝敬师父他老人家。”李东生还不满三十,比宇文护不过年长两三岁,却被他叫老人家,这小子也不怕把师父叫老了。
“你小子到是有孝心,陛下是万金之躯,确也需要这件刀枪不的盔甲保护。”牛大力颔首点头,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希望这件稀世宝甲穿在李东生身上。
“牛大哥,骑兵队怎么还没赶到?”二人已聊了近一个时辰,以骑兵的移动速度按说早应该到了,可到现在他们不但没见到骑兵的影子,连马蹄声都没听到。
“见鬼,把这茬给忘了,按说他们早该赶到,现在还没到是不是迷路了?”牛大力若有所思的问道。
迷路?牛大力调动的骑兵确实迷了路,骑兵调动需要一些时间,而牛大力心忧宇文护安危,只顾放马飞奔,沿途不曾留下记号。当骑兵集结好赶来的时候,牛大力已不知去向,沿途没有记号,他只能随意选一个方向去追,却追岔了道。
“石林像一座迷宫,骑兵在此迷路到也正常。”田彩凤替骑兵辩解。
“不,他们根本没到石林,一千骑兵声势浩大,若是到了石林附近,就算找不到人我们,也应该有马蹄声传来。但这附近静悄悄一片,那像有一千骑兵经过。”宇文护从军多年,军事常识远胜田氏兄妹。
“遭糕,是我走的太急忘记沿途留下记号,他们可能追岔了道。”牛大力猛拍一下脑袋,懊恼的说道。
“走岔了道?这可怎么办?我们四人三个伤员,路途又不近怎么将巨蟒拉回去?”田彩豹着急的问道。
“不知道!”田彩凤摇摇头。
“不知道!”宇文护也摇摇头,其实他知道怎么办?只是不好说,他职位比牛大力低,可不好对牛大力发号施令。
“眼下来看只能我再回去将他们带来。”牛大力说道。
“他们走岔了道,双方已失去联系。牛大哥您回去卧虎口,他们未心已回去。”田彩凤说道。
“无妨!卧虎口不止一千骑兵,何况拉这巨蟒回去也用不了一千骑兵,他们没回去我再另调一队便成。”牛大力说道。
“牛大哥,卧虎口正副将都不在,又抽调走如此多兵力,万一敌人来攻可就大事不妙。”宇文护说道。
“根据各方情报,眼下东奴、西汗都没有大的军事调动,应该没人进攻卧虎口。就算有,卧虎口防线已向前推,有前哨一天之内敌人还威胁不到卧虎口。我们拉这巨蟒回去可用不了一天时间。”牛大力安众人之心。
“有道理,牛大哥,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