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古氏部落被闻寿与各地守将合击而灭,一路便逃亡踏顿本部而去。
闻寿接受各地首领之建议,有意就此剪除古氏部落这个祸患。因此上书子储,子储由此不能决断,便在国中召开群臣集会商议此事。出于子储意料之外,那便是群臣众口一词。对此次兴兵征伐古氏部落,竟然全都表示了赞同。就在子储决心准备下令让闻寿再次动兵攻伐古氏部落踏顿、粟津的时候,群臣之中一人已经站了出来。
子储细看,见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大夏国中的群臣之首,同时也是闻寿的父亲闻肃。
子储因此不解,问道:“适才所问,大长老对于兴兵攻伐古氏部落的决议似乎并无异议。如今朝臣都表赞同,孤也正欲兴兵向古氏部落由此问罪、意在剪除我大夏的肘腋之患。似此时机,大长老何以又有异议?”
闻肃闻言,轻轻摇头,言道:“大王欲征伐古氏部落从此剪除我国大患,臣绝对不敢有所异议。更兼古氏借故兴兵、前番遣使姝妤在我大夏国中捣乱,如今数罪并罚,便是尽灭其族也绝不为过。大王此番兴兵可以,只是以微臣之见不该由我小儿闻寿作为统帅,理当大王亲征才好。”
子储疑惑,问道:“闻寿是我兄弟,更兼为大长老之子。论及身份,富贵莫焉。若论才华,此番国中两次动乱都是他作为主帅兴兵而去并且最终成就大功。曾经以弱克强尚且游刃有余,如今不过以得胜之兵而攻败军之部,试问有何不可?我料闻寿定能担当重任,何故非要孤亲自统兵前往不可呢?”
闻肃道:“我儿论及身份、才华,不必虚言,可堪人中龙凤。若兴国中之兵,他做统帅,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如今各部前来应援,这些人全都是曾经跟随先王的原旧部长老、首领。以这些人的身份,只怕非小儿所能驾驭。”
闻寿一言,子储眉头微蹙。
闻肃又道:“此番大王新继主位,理当以收心为上。今各部前来救援,若大王不亲自往去,恐诸部心中有异。要知道前番我国中有难,他们并未前来相助。此番前来,一来表示诚意,二来是为大王以补前番观望之过。大王若不露面,只以诏书而去,只怕不妥。故微臣建议大王亲征,并非小儿不能得胜,实在是为稳固大王权位作为着想啊。”
一语出口,子储方自大悟。
此时的子储心中了然,闻肃出此建议,无疑有对自己阿谀奉承的意思。但仔细想想,却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各部需要礼敬安抚,而自己身为王上也当和这些人亲自认识认识。各部皆到,自己又岂有令闻寿一将接待而安居独处国都的道理呢?
想明白了这些,子储便依了闻肃的建议。将国都中的大事全都交代给了朝中重臣,自己则带着璋滁与新招募来的数百近卫军,骑乘了快马直奔前线而来。
子储既率军前来,闻寿和各部首领、长老闻讯,便亲自出营十里接待。但见子储之面,群臣皆尽礼节参拜。子储身为王上,更加厚待群臣。由此大夏内部,再无异心。
既安抚了国中各部重臣,子储便在防垒中升帐,与诸将商议进攻古氏部落的具体事宜。和闻寿以及国度中的长老们想法一样,此时各部首领、长老也都群情激奋,誓灭古氏部落、令夏国再无肘腋之患。
子储接纳了群臣的建议,遂亲自统兵,联合各部人马。聚众近十万,直取古氏部落游魂关而来。
游魂关虽然固若金汤并且是古氏部落的屏障所在,但前番崇瑀兴兵,几乎尽起国中之兵。尽管守军未动多少,但城关之内粮仓已空。此时正值秋收,正值割麦之期。本欲以此充当军用,却不想大夏来的如此之快。游魂关守将胡岩闻听大夏国主子储亲自而来,更联合了大夏各处守将,心中愕然。一面坚守城关不出,另一面立即遣使往古氏部落本部送去奏表。
此时的崇瑀刚刚率领残部回归本部,屁股还没有坐稳,便得到前线奏报。心中震惊之间,也自知国中无力抵抗大夏进犯之兵。更兼大长老茂荣仍在病中不能统军,故而集聚部落中的群臣予以商议。
群臣闻讯,随即出班,言道:“大夏国威浩荡,此番我军新败,实在不能抗衡。为今之计,唯有求和一条道路。首领可差遣使者去见子储,尽言臣服之意。只说是被前番姝妤蒙蔽,这才对大夏妄自动兵。如若议和不成,再做兴兵不迟。”
崇瑀无可奈何,只得从其计谋。就此亲自撰写书信,又遣使者前往游魂关去见子储商谈议和大事。使者快马加鞭,持书信克日抵达游魂关。
此时的大夏人马,已经兵临城下。四面合围之间,城关已经水泄不通。城外麦田虽然正熟,但大夏合围,万民皆不敢出。使者但见势危,便不敢耽误,急忙持崇瑀书信来见子储。
子储闻讯,便问闻寿道:“卿料此番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闻寿道:“前番崇瑀亲征而败,现在部落中恐怕已经没有抵御我们的兵马了。既然不见救兵,只怕此番使者只为议和而来。”
子储冷笑道:“彼军无理在先,如今兵败势危便来议和。若曾经一战而胜拿下了我大夏的王都,我若议和他们能接受吗?如此巧言令色,当先斩使者以示威严才好。”
闻寿道:“王兄所言,不能说是不对。然而话虽如此说,毕竟游魂关易守难攻。此为进军古氏部落的门户所在,我军虽众,若是强攻只怕也会有损国力。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