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邹融献出茂荣与崇瑀的首级,闻寿心中仍旧疑虑。
子储闻言摇头,回应道:“此番古族用兵,罪在崇瑀并非民众。如今此人既然将崇瑀和茂荣的首级献来了,不管他其中是否有诈,怎么都是有功之臣。更兼他一个文官书生,如何能够轻易取得这两人性命的?茂荣武艺暂且不论,那崇瑀可是在卿万马合围之中仍旧能够突出重围的雄主猛将啊。由此可见,邹融此人尽管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也是很有手段的。虽然此番他有弑主之罪,但从一开始就反对崇瑀用兵来,眼下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寻找的人才啊。我若将他杀害,留下古族部落的万民谁来治理?难道就因为崇瑀一个饶过错,要让我将整个古族的血脉全都斩尽杀绝不成吗?”
子储一番言论,闻寿不知如何对答。沉默少时,便问道:“那以王兄的意思,莫非是要将日后踏顿和粟津这两地的古族万民交给他来治理了吗?此事虽然迫在眉睫,但也不该操之过急。毕竟此人新降,其心未定。”
子储笑道:“前番他劝阻崇瑀,便足以看透他的心思。虽我们和古族的此番战役是由崇瑀率先挑起来的,但其中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却始终都是古族的民众。无论其中对错是非,我们杀了他们部落中那么多的人。你认为你我军中之人,能够代为治理原本属于古族的地方和人民吗?依我之见,古人治古,是此时最好的政治决策。而这个古族内部的人选,无疑还要让他的心是属于我们夏朝的。这样的人物,如今岂不是上安排给咱们送上门来的最佳人选吗?”
闻寿点头,对于子储的见解也表示认同。
毕竟子储所的话,的确算是十分实际的问题。无论这一次古族和夏王朝的这场战争到底谁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至少最终受到涂炭的还是两处的百姓。相比于痛失至亲的苦楚,他们不会计较其中的大义和是非。以此来看,子储提出“古人治古”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
尽管心中认同子储的政治远见和谋略,但从军略来,此时的闻寿还是有所担忧的。闻寿因此心中不决,脸上也透出左右为难般的阴翳。
沉默少时,这才再度开口道:“王兄此言,不能是不对。只是臣弟仍旧害怕,那便是日后这邹融做大,恐怕又要成为如今的第二个崇瑀了。毕竟崇瑀只是莽夫一个,而他的智慧足可从这一次的会见中看出端倪来啊。”
子储大笑,言道:“我所提出的‘古人治古’,不过是在政治、经济方面的方便行事罢了。至于军权大事,卿以为我还会将它一并交给那邹融负责吗?我所谓的‘古人治古’,仅限于政治、经济方面的大力发展。毕竟相比于我们,他们自己人治理自己人或许更加亲民一些吧。此番崇瑀霍乱,将永远载入我大夏的史册之郑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我不会再允许古族内部拥有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他们部落的臣民需要我们大夏的保护,故此借助我们的力量就完全可以了。而在此负责掌握军权的人,我觉得非贤弟莫属。”
“我?!?”
闻寿吃了一惊,子储则一脸含笑的点零头。
“一者,正如贤弟适才所。这邹融虽然只是个文官,但毕竟新来投奔,其心难测。即使如此,为保日后我大夏国泰民安不会再有类似今这样的战争,我觉得的确有必要派遣一人作为监国留在这里。而在我的群臣之中,寿弟你和伯麟无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派遣你们其中一个人留下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对曾经犯上作乱的古族彻底放心。”
闻寿觉得有理,不禁点零头,问道:“那第二呢?王兄又有什么见解?”
子储笑道:“第二就很简单了。那就是此番寿弟你两次帮助我大夏王朝平定了内乱,可谓居功甚伟。似如此,理当有所封赏。我曾经也和伯麟商议过了,为了让各地的守将全都臣服于我,并且不再因为我的继位而在之后惹出麻烦来。我已经接受了他的建议,在各地封王的同时,也设封地给他们从而安抚他们的心。但是这些人毕竟不足为靠,试问又怎么比得上咱们自家兄弟?况且外人都有了封地并且有了王号,寿弟两次平乱都是当居首功之人。难道外人能够封王裂土,跟随着我的自家兄弟却要终身侍奉在我的左右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岂不愧对贤弟此番功勋。起这踏顿、粟津两地,尽管是古族的地盘。但现在崇瑀和茂荣都已经死了,这片土地虽然地处东夷,但实则国富民强。甚至可以,不在我们的起源以及荒丘王都所在要差。寿弟留在此处,名可代为监国洞察先机,实则可以裂土封王不失王侯之位。如此既能解了我的心头大患,也可以彰显贤弟的功勋,试问有何不妥呢?”
闻寿闻言,心中大喜。毕竟自己也在封王之列,自己是完全始料未及的。
更何况子储虽然派遣自己到东夷这片土地,但对于这片土地的认知,他却没有半点儿的虚言。论及土地肥沃和民生的富庶,要赶上东夷这片土地,怕是曾经的起源之地也不能及。毕竟古族已经在此繁衍生息并且传承了几十代,而这里的文化底蕴也远远胜过只以人类建立了几十年的其他驻地。
不得不承认,子储此番的决策,的确是一举两得。既方便了他,也完全照菇了自己。虽然以此远离了大夏的王都,但驻守在这里的自己却再也不单单只是夏国的一位朝臣,而从此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一位可以世袭的大王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