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幽毖遣吕彻重建北境,国中政务也便全都还有吕戌做主。
大夏四海升平,国力也越发变得强盛。
这样的朝局,对于身处在漠北故步自封的狼族,却无疑带来了莫大的威胁。
时间距离一次狼族与大夏在北境与中原边界处的天河会战,如今无疑也已经过去了七年的时间。这段时间狼族一直都在漠北的屠苏发展,虽然国政也已经小有所成,但比及身处在中原地域广阔的大夏王朝无疑还是有很远的差距。
如今幽毖派遣吕彻重建北境三地,这样的消息很快也传入了漠北狼族的屠苏都城之中。此时的狼主仍旧还是萨日勒,但他已经是五十三岁的高龄了。
闻听探马奏报,萨日勒不禁心生惶恐。
毕竟大夏王朝再度深入了北境之地,而这样的举措无疑给同样身处在漠北的狼族带来了不小的潜在威胁。萨日勒由此召开紧急朝会,和部落中的一干重臣商议此事的决策。
朝会之中,群臣对待此事的意见各有不一。
身为大元帅的驼陀作为一项对大夏王朝主战派的代表,认为北境三地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一旦日后兵强马壮,那么大夏便会构成对狼族的极大威胁。所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此时选择主动出击。
“纵然不占据北境三地,也要对大夏的建设造出相应的袭扰态势。因为只有限制了大夏在北境之地的立足,才能以此保证身处在漠北屠苏我们狼族的安全啊。”
驼陀当着群臣的面,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这样的决策无疑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却遭到了以蒙丹为首的对大夏王朝主和派的反对。
和驼陀的意见恰好相反,蒙丹的主张仍旧是稳固屠苏狼族自己的发展。
毕竟距离一次狼族和大夏的会战,如今已经过去了七年。狼族目前的发展很稳固,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然而即便是这样,身处在漠北的狼族却仍旧没有和大夏正面交锋的实力。
此时对于大夏边境的骚扰,无疑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骚扰的结果,无疑象征了狼族对大夏王朝的主动挑衅。而一旦大夏为了自己的威望选择了破釜沉舟的进攻决策,那么身处在漠北屠苏的狼族很可能面临灭族的风险。
“幽毖可不是个寻常的君主,此番建设北境三地,只怕就是为了让我们感觉到危机从而选择弃守为攻的战略。这种诱敌深入的戏码和诡计,我们绝对不能中了他的圈套的。”
面对蒙丹主和派的建议,一直都抱有对大夏选择用武力征服的驼陀显得完全不屑一顾。
“计谋还是圈套,但如今人家都快打到咱们的家门口来了。现在纵然他们没有对我们动武的心思,那么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会怎么做?北境三地如今正处在建设之中,一旦建成无疑会对我们狼族构成巨大的威胁。届时他们既有了据点和屯兵的地方,我们的屠苏城倒还怎么守的?”
双方各执一词,因此争执不下。
萨日勒因此不能决断,故而只得暂且散了众人,对此事选择了再作商议的推延之策。
众人既离开了内殿,驼陀便心中大为不悦。此时身边近臣在侧,并无他人在旁。近臣见驼陀神色极为关火,便从中予以权威。
“大元帅身兼要职,可谓国之柱石。国政大长老与您一文一武,正好共相策应才是。更兼蒙丹多年在我狼族多有建树,大元帅纵然心中决策如是,却也不该以此与国政大长老交恶啊。”
闻听近臣所言,驼陀不由得一声冷笑。
“蒙丹虽然是我狼族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国政长老,但却也是个太过谨小慎微的人。昔日我狼族与大夏会役于天河的时候,就是他主动打算要撤军的。那个时候毕竟我们狼族尚且实力还弱,更加大夏诸国相连彼此为应。迫于形势,他说撤了我也便没个什么反对。如今天下局势,唯我狼族与大夏南北并立。便如二虎之威,早晚都要一决雌雄的。更兼夏朝如今深入北境而来,无疑已经到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若令其继续做大,早晚我屠苏狼族会有倾覆之危。今我为国事举兵破敌,有何不妥?偏偏那蒙丹出来搅局,岂是我主动与他交恶,分明是他故意来寻我的晦气。”
驼陀面露愤慨,身边近臣知道他的秉性,故而诸多都不敢再多言语。然而此时的一干人等之中却偏偏又这么的一个人,恰好看准了时机。为得驼陀欢心,故而自己卖弄起了才华。
“大元帅既然执意要对大夏用武,设法劝解大王便可。大王若有决议,那蒙丹又能有何决策呢?”
驼陀闻讯,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依近臣之言,单独去见萨日勒。萨日勒闻听驼陀亲至,便请入内廷叙谈。驼陀也不避讳,就此将自己的理论再度讲给萨日勒听。萨日勒明白驼陀的心意,但蒙丹的阻谏仍旧让他不能忽视。
沉思片刻,不禁一声叹息。
“大长老与元帅各持己见,孤王认为各有道理。具体其中决策怎样,孤王还需自行斟酌才好。”
驼陀闻言,不肯轻易便退。然而萨日勒坚持己见,驼陀也没个办法。无奈之下,只得拱手告辞。待退出了内殿,近臣早已在外面等候。然而看见驼陀灰头土脸的样子,基本已经能够想象到了最终的结果。
于是脑瓜一转,心中又生了一计。随即前,密告驼陀。
“大王所以不能决断,只因大长老与大元帅各执一词罢了。现主战主和各分派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