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罗伊如何在后方调度暂且不提,单道使者回返去见雍彘。
雍彘闻听使者所报,心中并不晓得此番是罗伊的用计。他由此心中宽慰,更将援军不日将到的讯息告知给了守城军将。军将众人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得到援军不日既到的消息无疑军心再度得到了振奋。
他们奋尽全力的坚守,一连击溃夏朝在此之后发起的几番猛攻。
狼族既得到振奋,夏朝也因此不得破城。吕戌见狼族顽抗,心中颇感不安。吾梓须再度献计,由此密告吕戌。吕戌大喜,从其言。期间诸事,便以吾梓须安排酌定。
夏朝攻城不得,便暂退进攻之兵。
狼族守城将士因此大喜,故而速报雍彘知晓。雍彘闻讯,不敢相信。亲自登楼去看,见夏朝攻城之兵果然向后撤去。他长长松了口气,多日的奋战已经让他和守城将士身心俱疲。
眼看着夏朝兵退得以喘息,雍彘不禁瘫坐在地。
守城将士多有手持兵器、倚墙而睡者,唯独雍彘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虽然是一莽夫,但也知军略。如今城关寨南将陷,正好借助夏朝这个退军的时机修补防垒。雍彘由此亲往,命身体健壮尚有余力者担土寨南,以此增强城关巩固。正自忙碌,忽有军卒来报,言南面影影绰绰出现一队人马。见其姿态,似是辎重供给部队。
雍彘心中一动,再度登楼观望。但见南方果然有一队人马,往来夏朝军营不断。
雍彘一震,心道:“莫非夏朝供给不足,这才暂退的吗?如今我军中辎重已然不多,若能趁势将其截获充作军需,岂不解了军中燃眉之急?”
他心中由此打算,但又恐力不能及。
毕竟以此眺望,此番夏朝的运输部队各个精悍。虽然人马不多,但以如今自己目下统帅的疲惫之兵,想要截取夏朝的辎重只恐不易。
“难道我便只有在此坐以待毙不成吗?”
雍彘紧咬牙关,不禁捶胸顿足。
部将看出他的心思,不禁谏言道:“彼军运输之兵虽然强悍,但夏朝全军皆在我城关之地如今聚集且意在攻城。以此推算,屯粮之地只恐守军不足。我部如今虽不能切断彼军运量通路,却可从源头最薄弱的敌方下手。若能尽毁彼军屯粮之地辎重,虽不能解我部的用粮之急,但却可使得夏朝的供给彻底断截。夏朝兵多,每日军粮辎重的支出极为庞大。似以此论,必然不能久迟。只要倾军而退,我军便可获胜。届时援军再到,夏朝必败无疑。”
闻听部将所言,雍彘大悟。急忙命探马暗中寻探,以夏朝运输两队的路线打探如今夏朝的屯粮之地。未得一日,探马回返。言根据夏朝运粮车队的路线,确定夏朝屯粮的地点正是距离城关南部五十里的小乘古道。那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夏朝因此屯粮,却不见多少的守军。
听闻探马回报,雍彘心中大喜。言道:“一切正如你等推论的那样,如今的夏朝全师皆在此处。更兼所选屯粮之所地处险要的关系,故而他们因此自信并没有过多的守军。此番我军只需趁夜摸进,出其不意的将彼军屯粮之地就此拿下。焚其辎重之余,夏朝必然军心震荡、不能久迟。”
雍彘一语出口,部将皆称其妙。
雍彘由此决议,便在当天夜晚亲自统兵袭取小乘古道。
待到夜晚,雍彘便挑选精英部队两千余众暗中出了阴仇涧大寨。一行人一路摸进,直取小乘古道。待到了小乘古道,但见山势险峻、四下无声。期间大小山包之,也都林立着数以千计的营头垛子。雍彘心中欢喜,料定这里就是夏朝的屯粮之地。待得一路摸得近了,便忽施突袭。欲以倾军之力一举拿下夏朝的屯粮之所,不想大军杀进营盘,却不见夏朝一个守军。雍彘心奇,立即使人查看。探马少时回报,言营头垛子里没有军粮,居然全都是柴草。
雍彘暗惊,此时方知是计。正欲退却,四面忽的喊杀震天。通天的火光骤然亮起,将原本寂静的夜晚照如白昼一般。
狼军见势,无不惶恐。夏朝由此四面合围而来,为首将旗之下银盔白马一员小将。虽然年轻,相貌却极其威武。手中一把银枪,在悠悠般的火光之下绽放出夺目的寒意与辉光。
但见雍彘,小将便即大笑,问道:“雍彘匹夫,尚且认得我窦晏婴否?”
一声长啸,仿若龙吟一般。雍彘心头一震,这才看清晏婴的相貌。曾经二人在北境大战,相斗数十合不分胜负。那时的自己率领狼族铁骑,本可一战将而擒吕彻。正因为这窦晏婴,故而才让吕彻死里逃生了去。如今二人再度相见,雍彘自是一番别样的滋味涌心头。
“好个黄口小儿,你便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前番害我成就大功不成,今番却又在此设计赚我。今日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在马叫嚣,而晏婴却不禁“哈哈”大笑。
“前番让你侥幸得脱,如今却没那么容易了。匹夫出言如此狂妄,今日定与你见个高低。”
言毕纵马挺枪而来,雍彘亦不惧迎。二人刀枪并举,便又战在一处。相斗百余合,仍旧未分胜负。狼族两千余众全体冲,夏朝亦四面如同潮涌般铁壁合围过来。雍彘虽然论及勇猛和武艺与窦晏婴不分胜负,但毕竟麾下兵马颇少。更兼连日守城疲惫,如今倾军动起手来试问又岂是夏朝人马的对手。
雍彘虽然悍勇,毕竟只手不能遮天。但见夏朝军马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