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郃道:“我见两位兄弟大动肝火,只怕此番相见彼此互伤。故而做下这般安排,只为保护你二人周全。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二人面面相觑,彼此默然。
泰郃见二人不答话,便道:“想我三王昔日同背夏朝,非是不忠要做叛逆,实乃夏朝先主幽毖背德。我三王多年忍耐,仍旧换不得退让。无奈之下,这才通力反夏。今彼此互利,方有如今南方主权大局。如今夏朝在北,对我南部时刻虎视眈眈。我三人正当通力协作、共御大敌,岂可但为一己之私而妄动兵戈自损?莫非忘了虎狼仍旧尚在,我等时刻亦有倾覆之危了吗?”
闻听泰郃所言,二人不能语应。
泰郃转首与裴寅婴道:“昔日我三王共反夏朝,亦是王爷深明大义,以我为尊。但凡我泰郃用计,王爷无不言听计从。今夏朝已经与我三王为敌,其所发诏命又与我等何干?我三王虽向夏朝表示臣服,亦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今吴侩、南邵二地尽在我三王手中,如何划分岂容夏朝从中作梗?今不过一道诏命,意在离间我三人之默契所在。王爷素来聪慧贤明,今何以便被私利而获蒙蔽呢?”
泰郃一番言论,裴寅婴无言以对。当即拱手,便向泰郃致歉。
“若非王爷金石之言,小王险些为奸人所误。”
于是亲自置酒,向濮阳政致歉。濮阳政碍于泰郃之面,亦由此和裴寅婴化干戈为玉帛。泰郃为防夏朝有变,亲自书置信吕戌,以此代三王请辞诏命。
书信送达夏国王都,吕戌览信不禁淡然一笑。
“梓须先生,似若如此,公之计只怕落空矣。”
吾梓须笑道:“此计不成,还有一计。”
这正是“一计设得方落寞,二计又出未可知”。预知吾梓须二计怎样,三王又当应对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