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崇楼心中有计,便令卫郓惊叹不已。
但见崇楼一副胸有成竹般的样子,卫郓于是便向崇楼请教心中妙计如何。
崇楼道:“武工之地,身处南邵东境。其地东联下卞,北接寿阴。自寿阴王濮阳政被靖国将秦霸先斩首,如今国事便即混乱。寿阴以北,便是中原夏朝国土。今南京诸王变革,夏朝未必不会有所动静。今靖王苏牧欲遣将冉锓席卷中原,必然也会引得夏王吕戌多加提防。诸王分乱,夏朝自安。靖国若吞并诸国而自强,必然撼动夏朝主权所在。此番我两路军马尽会辽城,武工之地虽然险要,却也并非不可取。倘若能够使得夏朝因此用武,但以夏王吕戌用兵神妙,武工必然唾手可得。武工若下,我联军便可形成对靖国的前后夹击之势。以此覆灭靖国野心的同时,无疑也使得夏朝主权得以保全。但以形势而论,夏朝断然不会拒绝出兵的。”
闻听崇楼所言,卫郓顿悟,言道:“此番若得夏朝援救,靖国冉锓之患必然可以解破。却不知如今谁可为使,便请夏朝前来相助呢?”
崇楼道:“我等为将,不可便代王主决断。更兼三王最初叛夏,昌邑若发使者,只恐吕戌纵然有心相助,朝中国臣亦难安抚。不若此番我自发出使者到元国之中,届时自由我家王主发使而向夏朝求援。毕竟我国与夏朝相隔,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也免得夏朝为了援助因此坐地起价,由此也令昌邑王为难才是。”
卫郓点头,拜谢道:“崇楼兄果然想得周到,既如此,此番便有劳兄长了。”
崇楼还礼,就此便发使者前往元国西都而去。
却说使者奉命而行,便到古国朝见伯牯。伯牯闻听使者所言,便召吾梓须共做商议。
吾梓须闻听前线奏报,方知崇楼此番遣使来意。
照理说但以前线军情而言,崇楼的决策可谓万全。然而吾梓须的心中,却还存有争强好胜之心。遥想自己与吕戌的通信,心中以此仍旧念及吕戌对自己的轻视之言。
他心中由此暗想:“此番我遣国卫府军将出征,未曾一战便要向夏朝王求救。此事若让王知晓,必然心中萌生对我的轻视之意。虽然未必要对我进行责怪,但便是这样就使得王主亲征,却如何证明我在元国的一番努力?”
他心中这样想,也不禁暗中埋怨崇楼。然而崇楼毕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以如今的战略角度来讲,的确袭击后方武功山的决策的确最为稳妥。眼看着伯牯对自己一脸询问且饶有期待般的样子,此时的吾梓须不禁缓缓松了口气。
他浅然一笑,便对伯牯道:“崇楼信中深意,臣已尽知。然而但以微臣所见,夏朝未必会前来救援。便来援救,只怕也会趁火打劫。若猛虎未退,届时又添一蛟龙,岂不反为所误?更兼臣下叛离夏朝,吕戌早有怀恨。大王重用微臣,吕戌未必不会乘势来攻我元国。此番靖国用兵,虽有席卷之势,却毕竟不能久持。便要用得崇楼之计,却也未必非要便使夏朝吧。”
伯牯点头,问道:“似若如此,不知先生以为该当如何?”
吾梓须道:“前番中庸国难当头,使者便来我元国求救。我国不惜己身,救中庸于水火之中。以此退得昌邑卫郓,这才使得中庸免遭灭国之危。故而以微臣愚见,此番与其求援于夏朝致使我朝反遭制衡之险,倒不如便请中庸引兵救援。更兼中庸早有交好我国之义,此番遣使而去必定欣然许诺、奋以全力。便是图谋不轨,但以我国之强盛、中庸之凌弱,亦可予以制约。而论及将帅之能,只怕以那司马信的才华未必就比吕戌差多少。今大王弃故交不用反用宿敌,微臣以为万万不可。”
伯牯觉得有理,但心中仍有疑惑,便又问道:“先生所言,地却不失为道理所在。若论国力与野心,倒是中庸比夏朝更好制约一些。然而如今的中庸毕竟身处南部中原以西,而大元帅所言奇袭之武功山则远在东南。以此长途跋涉,只怕中庸困难如物。”
闻听伯牯所言,吾梓须不禁捻髯而笑。
“大王此论,虽乃仁君之举,却未必太过于小看那司马信了。前番中庸变革,昌邑、寿阴二王共攻中庸。司马信独以一人之力,率领部下骑兵由南至北,如入无人之境。以此断定,此人统军之妙便善于长途奔袭。今靖国虽强,毕竟只有冉锓一人统军。武工虽远,沿途却并无太多阻碍。但以司马信之才干,奇袭有甚难处。更兼武工距离中庸不近,便是他因此得了该地也不会拒而不还的。大王如今遣使而去,只需承诺交割吴侩部分疆土,料那司马信必然有所动作。届时武工既得,中庸又能富有吴侩部分疆土。此等买卖稳赚不赔,而我国亦由此退了靖国之兵、免了夏朝用心不良之险。三方受益,大王试问又有何疑可言?”
“嗯,此言有理。”
闻听吾梓须一番言论,伯牯也不禁连连点头。
以此细想,此番利用中庸牵制靖国却是颇有道理。于是当即遣使下书,便以吴侩之地部分疆土归还作为交换条件,以此邀请司马信率军奇袭武功山。
司马信得到伯牯的书信,心念伯牯昔日相救之恩。更兼此番还有吴侩之地的部分疆土作为交换条件,司马信便在和谋臣庄秦的商议之后最终书中庸新王泰康,随即便在国中准备调度人马,以此准备出兵之事。
诸国一来二去,消息也因此有所走漏。
苏牧身为靖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