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好好的想到来乡下住?你不读书了?”九叔疑惑道,自己这个在大城市里读书的师侄竟然想到乡下定居,奇了怪了。
“省城里不太平,孙先生又准备北伐袁大头了,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反倒不如乡下安静。至于读书,我已经毕业了,正好是算是到乡下做研究和调查。”张玄解释道,他今年正好是动植物学专业毕业了,当然这年头还没有这么正式的这方面的专业,名义上他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不过专精于动植物研究治病,算是给自己巫蛊之术的掩护。
“回来避避也好,修行之人最忌讳战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身入劫。”九叔点点头说道。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明天到镇子里买个房子住下,开个医馆,毕竟我算是个学习的。”张玄摸了摸鼻子,自己调侃道。巫蛊之术,巫有祝由术,蛊有药石蛊,用来治病还真不是问题。
九叔点头说道:“你有安排就好,巫蛊之术治病害人都在一念之间,也比茅山术更为专长,你恪守本心,治病救人多积累功德是好事。”
九叔虽未名言,但是也隐隐透露出功德一事,他本是地府的印钞大班,这一片辖区地府纸钱纸马不少都由他来操办。阳人为阴差可不是光靠修为就可以的,功德,根脚一个都少不了。
张玄点点头,道:“明白了师叔。”
九叔打量了一下天色,天色渐暗,已经是傍晚,便说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先进里屋把行礼放下,在我这住一段时间,找好了房子在搬出去。最好是不搬,我也好看看你修炼的到底怎么样。”
“那就打扰师叔了,不过我还是找好房子就搬出去吧,毕竟,我住在这里培育蛊虫终归不太方便。”
张玄说着,轻轻拍了一下行李箱。义庄是九叔的道场,不紧供奉了茅山祖师,还豢养着许许多多阴寿未尽,怨气未消的孤魂野鬼,这些个未超度的东西对蛊虫还是有影响的,倒不是一定有害,而是怕染了邪气不好控制。也怕自己的蛊虫吓到别人,搅和了九叔的生意。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有了麻烦,也别畏首畏尾的,来义庄寻我。”
九叔说着走出了门,冲着厨房大喊道:“文才个臭小子磨磨蹭蹭,烧个茶水都那么久,还不快出来带你师弟去房间安顿下来。”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文才急冲冲的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将手上水渍摖在围裙上。他刚才可不只是烧水,而是在准备晚餐。
不得不说,文才虽然愚笨,但是确实心性纯实,方才见面便想照顾师弟,准备迎接的晚餐。
九叔看着,文才带着张玄走进里屋的背影,冷淡的神色暗淡了进,摇头叹道:“也不知这小子走了这条路是对是错,茅山巫蛊一脉,二十年前那一场劫难过后,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说罢,九叔走进了义庄的灵堂,师侄刚到还得给祖师上香报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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