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兴听到有人喊他,转过头一看,是认识的人。他乐呵呵的道:“是啊,福生哥,回来了。都快晚上了还放羊,再不回去这羊就不好进圈了。”
放羊的丁福生远远的回答道:“快了,正准备赶回家去。”
丁福兴和张玄两人走下了山坡,来到这丁福生的旁边,丁福生笑着凑了上来一拍这丁福兴的肩膀,笑道:“听说你小子找到了一窝老猴,弄到了极品的猴儿酒,你小子够行的。”
丁福生是丁福兴的同宗兄弟,这会见到了丁福兴也是开起了玩笑,一点都不怕这丁福兴误会他打起这老猴窝的主意。
丁福兴这会嘿嘿一笑:“运气,运气,有空请你喝酒。”
两人聊了几句,忽然间,这丁福生却是板起了,开始数落起来丁福兴来:“对了,你小子这次不地道,进了镇子三四天都没个消息,弟妹都快担心死了。”
丁福兴听到这同宗张兄的数落,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愧色,往日里自己出山卖水果山货也不过是一两日,但这次去了这么长时间,只怕自家婆娘要担心坏了。
丁福兴解释道:“福生哥,我这次是去请人看病了,不是瞎跑。”
“看病?”
丁福生疑惑的看了丁福兴一眼,然后目光落到了张玄身上。
丁福兴点点头,忙道:“我已经两天没有做噩梦了,就是张大夫帮我治好的。我现在就是带张大夫来给大家治病。”
张福生听到噩梦一词,脸色微微一变,噩梦这怪病,小平村大多数人都得过,而且饱受折磨。丁福生自然也是印象深刻。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福兴,你有心了。”
他转头对张玄和任婷婷道:“两位为了这病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
他转头对丁福兴道:“福兴,带两位客人先回村子休息,好好招待。”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拍了拍丁福兴的肩膀,张玄与任婷婷衣着都很精致,一点都不像普通人,而丁福兴能把人请来只怕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这一拍肩膀,其中的感慨和感激可想而知。
丁福兴家,丁福兴和妻子阿玉解释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后,便让阿玉招待几人,自己匆匆则是出去叫那些生了病的人家过来,想要快点将大家的病治好。
“来来来,张大夫,任小姐,先喝口茶,福兴他召集大家了,一会就到。福生大哥你也喝茶。”
阿玉给张玄几人倒茶,丁福生则是将几头羊赶回家后,也赶过来陪着张玄喝茶说话,生怕怠慢了张玄。
热茶下肚,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丁福生是叹了一句,道:
“辛苦张大夫了,这么多年这病大家也都找过行脚医生游方道士看过,只不过都不见好转。没想到您肯来我们这小地方救人。”
张玄放下茶杯问道:“小平村得这病的人多吗?”
丁福生露出一个苦笑:“多也不多,小平村一百多户人家,现在大概也就十几户人家。但是细数起来,得过的人占了八成。”
“八成?”
张玄和任婷婷对视了一眼,满是惊疑,这是什么情况。
丁福生见两人不解,于是解释道:“张大夫有所不知。这病闹起来那是夜夜不得安生,只有在白天大太阳底下才能偷偷眯一会儿,人都瘦不知道多少斤。不过,这病也不要人命,挨着一段时间那就好了。所以啊,我们起初还四处求医,但是后来就选择挨着了。”
丁福生说着,叹了口气道:“唉,也就是福兴这小子平日里往那猴儿沟的山崖峭壁跑,摘灵芝,采药草,得了这病那才是要命,所以才心急的找了张大夫您。这小子也是好心,自己好了还念着大家。”
竟然会自己好,张玄心中觉得奇怪,这怨气虽然很弱容易消散。却是必然有个源头,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接连得这怪病。但是这样一来,病情自己能好就也说不通了,毕竟源头还在怎么可能好的了?
张玄问道:“福生大哥,自己能好是怎么回事?”
丁福生苦笑道:“我们也不知道,有的才几天就好了。有的那是一两年都不见好,都说不准。”
“丁大哥,这得病的人都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吗?”一旁任婷婷忽然提问,她是想从这共性的地方找出这病的源头。
但是这丁福生毕竟不是大夫,往日里也没仔细观察,这被一问却是给问住了,他绞尽脑汁一想,半天才不确定的道:“共同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的地方。也就是一家两口一起得的病,再也就没别的了。”
三人聊天聊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房子外边传来了嘈杂声,丁福生说道:‘应该是福兴和大家来了。’
张玄点头道:“那出去看看吧。”
张玄连同丁福生和丁福兴的妻子阿玉走出了屋子,就看到屋子外已经站满了一圈的人,有男有女,既有二十多岁模样的,也有三四十模样的,人人面色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憔悴,看来都是深受噩梦折腾的人。
不过除了这二十多个人之外,还有一些人似乎是过来看热闹的,远远地站着,看着这人群里的张玄。
兴许是丁福兴在这小平村的名声不错,或者是这小平村的民风淳朴,他们来时虽然相互讨论,但是见到了张玄出来后,却都安静了下来,也不吵闹,更没有表现出对张玄有多少的质疑。
丁福兴走到张玄的身边,然后道:“张大夫,大家都来了,辛苦您了。”
张玄点头示意,然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