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婷婷起身给张玄做了早餐。
今天的早餐尤为丰盛,这姑娘心善,听了昨夜守村人的故事,心生恻隐,便一同做了一顿好的,想要送给门口的那个守村人。
只不过这刚一开门,竟然发现这门口空无一人。
张玄远远见到任婷婷呆在门口,问道:“怎么了婷婷?”
任婷婷答道:“玄哥,那个疯老伯不见了。”
“嗯?”
张玄走过来一看,确实空无一人,他道:“也许是昨晚知道这里聚集的阴魂无害,今日到了别处去吧。一会王伯过来,让他差人去找找就好。”
守村人守的是一方安定,所以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离开这片区域的,张玄估计这疯老伯应该是去了镇子其他地方。
两人吃着早餐,不一会王伯就带着下人来到张玄的门口搭建一个遮雨挡阳大棚子,他吩咐好下人做活计,自己进门来向张玄和任婷婷问安。
刚一进来,打过招呼,任婷婷就道:“王伯,您帮忙差人看看昨天那个疯老伯是去了哪儿,我有点担心。”
任婷婷到底不是张玄,不象男人那般大大咧咧,昨夜见到这疯老伯震慑阴魂,今日就不见了,这会多少有些担心。
王伯听到任婷婷吩咐,点头之后转身就出了门,连茶也没喝一口。
却说那疯老伯夜里起来,倒也不是发了疯病,反而是跑到了这任家镇土地庙那里去。
任家镇的土地庙,说是一个庙子,但是这般的小神他的庙坻其实也就是一个十多平方的小房子,庙里别无他物,也就两尊土地公、土地婆的泥塑,泥塑之前就是一个脸盆大小的香炉,插满了檀香留下来的红色根芯。
那疯老伯到了土地庙,什么也没干,就先将这泥塑用自己的袖子搽干净上面的落的灰尘,然后又将这放着香炉的台子擦了一遍,然后傻笑着恭恭敬敬给这土地公土地婆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沾上了一层尘土。
磕完头,他傻傻一笑,喃喃了一句:“嘿……嘿……救命”
然后抱着自己的那一根破竹棍,靠着土地庙的墙,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睡到了,王伯找上了门。
王伯得了消息就赶到了这土地庙,看见这疯老伯睡得正香,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醒醒,醒醒。”
疯老伯转醒,看到是王伯,嘿嘿一笑,然后自己就窜了起来,也不管王伯,自个就要跑出土地庙。
“哎哎,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伯刚一问完,那疯老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来,还是不管王伯,在和土地公土地婆面前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比起昨晚那是更加响亮,脑门都微微肿了起来。
磕完响头,他是拔腿就跑根本不给王伯说话的机会,跑到了街上,一边跑一边蹦着还一边开心的大笑,吓得行人是纷纷的退避。
他径直回到了这张玄的阴阳医馆,也不管这门口还在搭棚子的下人,跑进了门去。
任婷婷听见了声响见到是这个疯老伯进了来,以为是王伯将他寻了回来,便笑道:“老伯你等等,我给你拿吃的去。”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疯老伯竟是越过了她,冲到了张玄身旁,跪了下,扯住张玄的衣袖,一脸痴傻模样,喊道:“救救救”
张玄有些惊愕,见他言语不详,也无什么章法,连忙扶起他,试探着问道:“救什么?”
“命命~”
“救命?”
张玄和任婷婷相视一眼,满是惊愕这是什么情况,张玄问道:“老伯,救什么命?”
但是这疯老伯神志本就不轻,这两个字若不是他不知怎么的铭刻于心只怕还说不出来,现在张玄这么问他,哪里还答得上一句话?
他撇开了张玄的衣袖,竟是手指一比划,然后脚踏秀步,在这院子里转起圈圈,两手摆着各种姿势,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不知名的戏文。
张玄和任婷婷只觉无奈,摇了摇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疯老头唱戏的时候,王伯也是赶了回来,微微气喘,进门就苦笑道:“唉,你这疯子和我一般老态,怎就这么手脚麻利。”
他来到张玄和任婷婷身边,说道:“这家伙,你们猜他去了哪里?竟然是跑到人家土地庙睡的正香。”
“哦?土地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疯老伯可不是一般疯子,是个守村人,怎么土地庙睡了一晚,就来着喊着救命来了。
张玄心中有疑,便问道:“王伯,这老伯在土地庙都干了什么?”
王伯听得张玄发问,见他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小事,便站直了身子,仔细回想,向张玄一一道来他方才的见闻。
听王伯说完,张玄眉头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是越发觉得有问题,便道:“婷婷,王伯你们两个看好这疯老伯,我觉得这背后有隐情,去义庄找师叔问问看。”
任婷婷点点头,看了还在唱戏的疯老伯一眼,说道:‘玄哥你早去早回。’
“恩”
义庄大堂里,九叔和张玄分坐左右,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那疯老伯的事情。
九叔放下茶杯,沉吟道:“照你所说,只怕真有事情。守村人生于村死于村,若非大事轻易不会离开,这疯老头不仅是离开了,竟然还向你求救,只怕真有问题。”
张玄道:“可是他疯疯傻傻问什么都说不出个一二来,这事无从下手。”
九叔想了想然后道:“阿玄,你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