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面对这高大的石碑,却是将手中的朱砂笔放下了。
手中出现了雷纹桃木剑,掌心往这桃木剑上一划,几滴鲜血染了上去。
血色顺着雷电的纹路蔓延到了剑尖,不多时整把雷纹桃木剑便散发着淡淡的雷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雷声轰鸣。
张玄以剑为笔,对准了石碑便是抖动了剑花,笔走龙蛇,不一会几个大字就出现在了石碑上面。
“太上敕令,超汝亡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张玄一边刻画,石屑纷飞,一边口中响起了这犹如钟鸣的《救苦往生神咒》,闻者为之一肃,只觉心灵涤荡。
张玄没有选择刻画那些镇鬼驱邪的符箓,反而是选择了这救苦往生神咒,既为超度,也为守护,毕竟是任家镇的墓地,也不是什么凶地,这般更为合适。
张玄的刻画越来越快,大大小小的文字散发着金光,隐隐和那三十六枚桃木符相互呼应。
张玄刻完,抬头看这石碑,忽然想道:“既然已经做了这般镇墓,不若再刻灵镇墓,也好安生一些。”
他想到了便做,雷纹桃木剑一收,拿起这桌子上的朱砂笔直接往这鸡血里一沾,顿时浸满了鲜血。
张玄提笔便在这石碑的后面,大笔挥动起来。
张玄这一次不是画符,笔走龙蛇,很是简练,就像是潦草之作一般。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偌大的石碑背后竟然被张玄画满了诡异的画像。
粗犷、诡异还带着三分的神秘,竟然是数个通铜铃大眼,獠牙青面的鬼神。
张玄将笔一收,凭空摄来桌子上的三柱高香,指尖一捻,便将这香点燃,然后插在了石碑面前。
“天罡归位,鬼神领命,镇抚此地,百年不离,敕!”
张玄语落,忽然狂风四起,这三十六枚桃木符金光与这石碑的金光汇聚一处,然后渐渐淡化消散在这墓地的各处,终于是归于平静。
而这三柱高香,升起的缕缕飞烟,竟然是没入了石碑当中。
巫法养鬼神,这石碑上的几个鬼神,便是张玄用来镇守墓地的灵。
“王伯,让人收拾一下这些东西。”
“知道了姑爷。”
王伯应声点头,然后对身边的下人吩咐,收拾东西。
“张公子,现在这墓地没问题了吧?”
李老几人围了上来,心中带着几分急切,向张玄问道。
这任家镇墓地不只是先人所在,更是离任家镇极近,若是再像昨晚一样突生尸变,那可是要起大祸的。
张玄点头道:“日后找人多维护维护这写桃木符和石碑问题就不大了。”
张玄布下镇墓的东西,这寻常的煞气侵扰不了墓地,自然生变的危机自然也就没有了。
至于有心人,若是真的有心,那些许手段也防不住,最多是个预警的作用,这一点也不需要与几位族老说道,等师叔回来再和师叔叮嘱一二便是。
“那就好,那就好。”
“张公子辛苦了,今晚酒楼设宴,我们好好谢谢张公子。”
李老又作邀请,只不过这一次张玄却是摇头,说道:“不了,刚回来很多事情都有梳理梳理,今晚就不去了。”
张玄说罢,对跟在身边的王伯说道:“王伯,今晚添双筷子,我回去吃饭。”
王伯听了一喜,便道:“我这就回去让下人好好准备。”
张玄回家吃饭,他自然是高兴的,就像是远游的孩子返家一般,作为长辈自然是喜出望外。
收拾完东西,便是各自回去。
张玄也是回到了任家,此时任家下人都在忙活着准备今晚的晚宴。
任家只有王伯一人还在照料,任婷婷的二伯母李英风不久前也直接回到了任家祖宅养老,所以房子便控了下来。
“王伯,任叔叔还没回来吗?”
晚饭时候,张玄与王伯落座吃饭,这一次王伯倒是没有推辞,毕竟张玄一人若是无他陪座,那就太孤零零了。
王伯给张玄倒了酒,说道:“没回来,老爷说了,你和小姐都不在,回来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还不如在外打理生意。”
“不过,年前那段时间倒是出了点事情,让九叔走了一趟。”
王伯迟疑了一下,说起了这件事。
张玄脸色微变,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老爷生意做大了,那些对手看不过眼,便找了邪法师做法害老爷。”
王伯细细说起这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似乎他心思也不大平静,他道:“那邪法师想要用蜈蚣蛊害老爷,夜里派了一致手臂大小的蜈蚣潜到了老爷房里,想要将他咬伤。”
“不过他们没想到老爷有姑爷和九叔的护身符护住,一口咬下去没有成功。第二天老爷便开始装病,然后暗中遣人向九叔求救。九叔收到信息,便立刻赶往省城,与那邪法师斗法,这才将那邪法师击毙。“
王伯说的轻松,张玄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惊险,他与九叔给了任发护身符不假,但毕竟是被动的防御,若是那法师察觉对任发无效,持续施法之下,定然被破。
不过任发也是精明的人,装作中毒的样子,无心生意,放了很多利益出去,让人信以为真,暗地里求助九叔。
张玄想了想道:“王伯修书一封给任叔叔,让任叔叔不用这么劳累,钱财对我和婷婷已经没有太大帮助了,他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过段时间我去省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