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的话一出,陈玉楼和鹧鸪哨的身子瞬间一定,转过头看着张玄。
陈玉楼是不知道张玄这话是何意思,而鹧鸪哨却是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众人正想一问究竟,梁上就传来一道异香。
一旁耗子二姑的竟然瞪大了眼睛,两手一伸,抓住离她最近的罗老歪。
罗老歪一声大喊:“诈……诈尸了!”
随着罗老歪一声大喊,义庄内的其他棺木瞬间传来动静,垮啦一声,棺盖被掀飞,一个个棺材里不知道躺了多久的尸体都立了起来。一眼看去,这不大不小的房子里,竟然将近七八具尸体炸了尸。
但是在这屋子里的可没有普通人,都是些个挖坟掘墓的大盗,谁没经历过诈尸?虽然现在人手不足,但也是大着胆子抄起家伙就动起手来,不让这些尸体近身。
花玛拐一柄短刀凌厉,卸了扑过来的男尸两只胳膊,一脚把他踢飞。
方才乱起,张玄悄悄解了红姑娘身上的咒术。这刚一解开,她就加入了战局。
她飞刀迅猛刷刷就是插在尸体的肩头和脑袋上,可惜了这些死物可不管你受不受伤,继续扑来。幸好红姑娘拳脚功夫不差,踢腿之间将这些尸体踢开。
鹧鸪哨的师弟师妹,老洋人和花灵虽然年轻,但是一脉传承。在鹧鸪哨的教导下手上功夫也是不输给红姑娘和花玛拐,打得这些尸体近不得身。
手底下的人都动了起来,偏偏陈玉楼、鹧鸪哨却是按兵不动,他们心细如发又常年混迹江湖,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少。
这义庄里的耗子二姑是用站僵的赶尸方法,罗老歪这家伙刚才也说了,这法子根本就不能尸变,按理说这一屋子的尸体更加没有同时尸变的可能,这事情有蹊跷。
陈玉楼似又所感,觉得梁上有东西,他抬头一看,一个白衣素缟的头发全白、骨瘦如柴宛如干尸的瘦老太婆蹲在梁上,两眼精光大放。
陈玉楼惊呼一声:“白老太太显灵了!”
旋即意识到不对,这义庄虽然是白老太太的破庙改的,但是在这时候显灵决计不是好东西。
他手里小神锋宝刀激射而出,直飞梁上,哪知道白老太太诡异的一笑,露出一口黄色的老牙,瞬间消失了。
“笃”的一声,小神锋没入大梁,没有打到这诡异的白老太太。陈玉楼耳朵一动,听到另一侧梁上有动静,转头一看,那白老太太竟然在那一头,离小神锋所插之梁,相隔竟有四五米。
陈玉楼虽然知道,这次是碰上脏东西了,但是堂堂一位卸岭魁首频频失手,早已经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拿出手枪就是对准这白老太太想要开枪。
岂料白老太太这一次对着陈玉楼笑的是更加诡异,目中精光更生胜。
在陈玉楼眼中那目光滴溜溜一转,不像是人眼,这一对视,只觉得头晕目眩,暗道他娘的,着道了。然后是手脚僵硬,失去控制,就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手枪也掉落在地。
鹧鸪哨不比陈玉楼有一对听雷辨墓的耳朵,和一对夜间视物的招子,这发现梁上有问题时已经是慢了陈玉楼一步。
陈玉楼动起手来又是不慢,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是着了道。
鹧鸪哨拉过陈玉楼,护在身后,抬头一看那梁上。
蹲在两上的那里是什么白老太太,分明是一只全身灰白秃斑的老狸子,两眼滴溜溜直转,像极了一个人。
原来这老狸子躲在梁上,本想用调虎离山的计策控制了瘸腿老猫,想要引这义庄中的人离去。
若是去的人少,就跟过去吃了追来的人。若是去的人多,就结果了这屋子里的人,端是狡猾毒辣计策。
先前那股异香也是这老狸子在在作怪,陈玉楼不察吸取异香,起了幻觉,将这老狸子看做白老太太。
而鹧鸪哨却是常年行走江湖,假扮道士,也不知道服了多少偏方秘药,身上藏了多少能解mí_yào的宝贝,这才没中异香幻觉。
这也难怪,陈玉楼与鹧鸪哨都是身具本事的人,只不过一人是卸岭群盗的魁首,虽然出身不光彩,却也是大门大户,手段自然少了很多。而鹧鸪哨这搬山魁首,则是独门独户行走江湖,手段不多,早就完蛋了。
鹧鸪哨见了这老狸子,一个旱地拔葱,往梁上跳,小臂臂铠里弹出铮亮一把匕首刃,正是他搬山道人的宝贝百子攀山甲的装备。
鹧鸪哨去的迅疾,那老狸子的道行却是更深,不急不缓转身一个屁崩了出来,黄雾滚滚,一下子竟然是迷住了鹧鸪哨的眼睛。
鹧鸪哨也不愧是搬山魁首,急忙之中两臂交叉于头前,铿锵之声在这黄雾中响起。
那老狸子竟然出现在另一边的梁上,爪子凌厉如刀,方才趁机想要抓死鹧鸪哨,却没有得逞。
鹧鸪哨落到地面,两眼好像是喷了辣椒水一样呛得泪水直流,只能模糊视物。
张玄这边刚接解救完罗老歪,抬头一看两个魁首竟然如此狼狈,不由得暗笑,这么个成了精的老狸子都难对付,也难怪这瓶山墓你们损失惨重。
张玄这话倒也不是小觑两个挖坟掘墓的高手,单论手脚功夫,这些人本事其实不比练气的人差,只不过他们习武,练的的心胸中的一口气,强身健体,对付起人与机关那是一顶一的好手。但对付起鬼怪妖精,那就不行了。
更别说这瓶山墓比老狸子这样的半吊子精怪可危险多了。
张玄道:“鹧鸪哨兄弟,你去料理那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