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一幕,顿时让舒展有些发懵。就在刚才舒展前方不远处,化身为黄色巨尾狐狸的狐爷爷和徐老太两人皆倒身在血泊之中,而且自己明明还记得那把破烂不堪的菜刀正好嵌入徐老太的脸上。
可是就在这转眼之际,不仅狐爷爷和徐老太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那满地的鲜血也同样不见了,这不禁让舒展感到一丝惊讶。
“喂!臭小子,你在瞅什么呢?咱们得赶紧走了!”福伯站起身来,开口向一旁的舒展催促道。
舒展闻言后猛地缓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向福伯点了点头,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背包和宠物笼子拿起,随后便跟在福伯身后转身走进了电梯里。
站在舒展身边的福伯还不时开口低声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就在转眼之间,怎么就忽然感觉像是睡了一觉呢?”舒展没有说话,毕竟这种事情也是一言片语很难解释清楚的,于是便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临离开之前,老板娘还满是热情的将福伯和舒展两人送到门外,口中还念叨着问两人还什么时候再来。
闻言后,舒展和福伯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嘴上满是讨喜的应付着老板娘,但心里却暗自嘀咕着:“再也不回到此处了。”
来到客运站里,福伯还打算约上舒展再到其他地方接着进行“两个人的度假”,但舒展却心里明了的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劝福伯早点回家。
听到舒展的答复后,福伯满脸扫兴的将头转过一边,虽然脸上显露出满满的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和舒展一齐买了通往市里的车票。
一路上,舒展看向车窗外的景色,低头不语,时不时的还瞄了两眼怀里宠物笼子。坐在一旁的福伯刚一上车,便直接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起来。
就这样,舒展和福伯两个人便匆匆的结束了“度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准备进行原有的生活。
刚一下车,舒展直接搭车回到了十九号驿站。在餐厅二楼的办公室里安顿好之后,和笼子里的小狐狸一起匆匆的吃了口饭。
虽然舒展不知桓县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结束,但舒展心里却时常想道:“狐爷爷最后向自己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不再让自己掺和进这件事情了吧?”
总之,狐爷爷也算是与徐老太同归于尽了。但同时,狐爷爷让舒展照顾好这只小狐狸,这便不免让舒展有些犯了难。
独自一人待在餐厅的二楼办公室里,舒展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笼子,将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抱在怀中。可能是到了新环境里的缘故,小狐狸显得有些紧张和害怕,小狐狸可人的表情,登时让舒展对其喜爱上几分。
忽然之间,舒展想起了那位桓县兽医和自己所说过的话。这只小狐狸虽然外伤好了,但是好像还有一些外伤导致的内伤,并且当舒展离开宠物医院之前,那位兽医还不忘嘱咐舒展,让其有机会将小狐狸领到市里的大型宠物医院里看看。
想到此处,舒展便立刻换了身衣服,将小狐狸放回笼子里面,拎着笼子便走出了餐厅。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知舒展,这只小狐狸的伤势并无大碍,登时让舒展松了口气。
再回到餐厅里的时候,时间刚好到了晚上。自从舒展和福伯两人到了桓县之后,十九号驿站餐厅的夜班服务也停了好一段时间。刚一回到餐厅里,舒展便急匆匆的倒在床上休息起来,准备着午夜的餐厅营业。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了。舒展又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在此期间,狐爷爷再也没有来找过舒展。同时,青依和初凡两人也仍还是渺无音讯。
有些时候,舒展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以前餐厅里的那些画面不时会翻涌到舒展的脑海之中。但只可惜,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舒展孤零零的一人。
每当到了午夜,少阳还是像往常一样,领着刚刚离去的逝者来到餐厅里,吃上一顿最后的晚餐。
也算是上天的眷顾,此时的餐厅里又来了一位新的成员,那便是舒展从桓县领回来的那只小白狐!小狐狸的伤势一天一天的好转,甚至有些时候,舒展还为此感到惊讶,未曾想这小白狐身上伤口的愈合速度尽如此之快。
“也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吧?恰逢长身体的时候,伤口愈合的速度自然要比正常速度快上几分。”舒展在心里向自己回道。
另一边,福伯不再继续在医院里工作,由于像福伯这种“特殊工作”的调整,至此之后福伯便被调入当地的殡仪馆里面继续上班。工作内容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每当福伯和舒展聊起此事,福伯皆会向舒展嘀咕道:“我这是从医疗系统,调入到民政系统里工作了。”
福伯也就是这么一说,舒展也同样是这么一听,两人哈哈一乐,日子还是像往常那样照常进行。
话虽如此,但总有一个疑问一直盘旋在舒展的心里。那便是当初在餐厅门口,和桓县旅馆门口给自己留下信封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就像是谜一样,既没有透漏出身份,同时还为自己留下一丝关于徐老太的线索。但此时,徐老太恐怕早已不在,为何这个神秘的送信人还没有现身呢?这便让舒展有些想不明白了。
深夜,十九号驿站餐厅里还是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少阳刚刚领着吃完“最后晚餐”的逝者离开,此时的餐厅里便又剩下了舒展一人。
又是一个既无聊,又难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