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邀月和云祁也步入了房间,房间的门本来就没关。
云祁刚好看见宫宴在云灼面前这样乖的模样,忍不住暗自唾弃,又暗自同情他。
在他面前凶得像野兽似的,在他妹妹面前就是个乖宠物?
而他即便再乖,云祁也看得出来云灼跟他相处时虽然很温和。
但是是跟与霍司魇相处的样子是不一样的。
宫宴还是彻底失去了他的祸兮,欠他一切的一直是那个彻彻底底地祸兮。
而不是现在的云灼,可是云灼不会丢弃他。
她还是为了他,想方设法要救他回来,不管她是因为亏欠还是忏悔,云灼都做的很好。
“邀月姐姐,救救他吧。”
“他叫迟厌,现在叫宫宴,是对我来很重要的人,我不想要他死。”
不管爱与不爱,阿厌都曾是她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如果没有他没有他一次次拼死要保住她的命。
她疯狂厮杀那几年,好几次命悬一线,而差点直接死去的却是迟厌。
他总是沉默,养好伤以后又默默回到她的身后。
他是影子,是她的第二条命,他一切都做得很好,好到让她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要放他离开。
“年轻人,你用了禁术?”
邀月一身黑色的长裙,宽大的斗篷此刻披在身上,遮住了她娇好的身材。
“嗯……岳母,谢谢您愿意救我。”
宫宴躺在床上,脸的很差,但还是很有礼貌道。
这是兮儿的养母,他自然要叫一声岳母。
毕竟他与兮儿曾订婚,在他眼里,他与兮儿已经是夫妻了。
不管有没有夫妻之实,不管她怎么背叛自己,他们有过很好的过去,他只认祸兮一个夫人。
“……我看起来很老吗?叫我姐姐,不,叫我妹妹都行!”
邀月有点抓狂,她顶着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如今的容貌也不过是顶多二十岁的样子,嫩得很。
偏偏现在遇见的帅哥们都十分执着地叫她岳母。
她一直知道以祸兮的祸水体质,出来就是桃花满下的。
但这一之内总共跟着她见到三个男人,就有两个是女婿?
“……好的,岳母。”
宫宴自然不会改口,他认定了要攀这门亲戚,反正早晚要叫,免得以后还得改口。
“……”邀月:老娘心态崩了!!!
“邀月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病糊涂了。”
“还是先看看怎么才能救他吧,我之前看过了。”
“他擅用禁术,导致生命线以百倍燃烧来为兮儿续命,现在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云灼这样着,一想起她活过来的时候。
看见他形同枯骨的容颜,看见他快要死去的模样,她心是疼的,也是害怕的。
“还有救,不过……兮儿,这次能救他的只有你。”
邀月看向坐在床边的云灼,蓦然道,然后走到床边拉过宫宴的手。
指尖在他的手腕上一划过,一道红色的短线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那是一条一寸长的红线,此刻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缩短。
这应该是……宫宴的生命线,为什么会缩减的那么快?
他就快撑不住了吗?
“照理,他应该早就撑不住了,他一直死命撑着等你来见他!”
“正常生命线是白色的,而他的是血红色,明已经透支了。”
“而透支的生命线也在缩减,他要不行了……”
邀月公事公办道,不得不,有一点她真的挺佩服宫宴的。
他的执念,那应该是怎样深入灵魂刻进骨子里执念,才能让他坚持到现在?
如今他活着的每一秒,都是踩在刀尖走在炼狱里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