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姨，我不借了。”
“……啊？”
靳沉鱼一脸懵逼，这帅哥怎么这么不禁哄呢？
那么快就看出来她在吹牛皮？
都是编出来骗他的。
可是下一刻只见少年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从裤包里摸出来一张黑卡递给她，很认真道：“我要买她！”
“……”靳沉鱼：？？？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她才怀宝宝五个月呀。
东西这是什么运气，肚子里住期未满，就这么快就被人预定了？
还是一张黑卡？
简直丧心病狂啊，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怀的是男是女呀！
她简直欲哭无泪，赶紧将黑卡推还给少年。
九岁的少年盯着她的肚子，那一，靳姨里面住着一个希望，可以借给他。
可是他知道借的东西都是要还的，只有买下的。
只有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才是只属于他的。
“可可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怀的是男是女呀。”
“姑娘倒是可以预定，那要是是个男孩儿呢？”
“也买！”
他固执地认为里面住着希望，管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但他下意识就觉得里面一定是个女孩儿。
以后会长得跟靳姨一样漂亮的女孩儿。
“还没生出来，还是未出产物品，卖不了呀～”
靳沉鱼倒也不觉得真的是要卖孩子。
只是觉得这样逗着这个少年好玩儿，也是帮他纾解纾解心情。
看他的确比刚才看到自己时的防备和冷漠要放松多了，她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少年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多看看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吧？她愿意将绚丽多彩交予他去看。
“我预定，这是订金。”
少年又把黑卡递给靳沉鱼，十分固执的样子，让靳沉鱼有种自己是骗子的感觉。
谁家东西卖那么贵呀，还没生出来就套了一张黑卡？
妈咪的宝贝呀，你可真有能耐！
“要是不是女孩儿……我退订金？”
“不用退，养她。”
不管是男是女，他要养个宝宝。
一个充满希望的宝宝，而不是他这样一个看不见光的孩子。
“啧啧啧……这么大方？”
“这钱我不会用，我会留给她，到时候她到底喜不喜欢你，她自己选择。”
“要是不喜欢，我让她把这个还给你。”
靳沉鱼很有原则，也从不贪钱，靳家也是豪门中的翘楚。
有钱有势，她并不担心以后她的孩子会穷。
只是这张黑卡可以作为一个信物而已。
“嗯。”
他点点头：其实可以不用还，他根本不差钱，对钱也不感兴趣。
只是他这次出门没带什么东西，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张卡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以后那个希望的样子。
他等她……等她来找自己。
后来经过严阅专业的治疗，他的病好了很多。
偶尔还是会犯，但是明显次数少了。
再次得到靳姨的消息时，是她的死讯。
他虽然只见过她一次，但听到她死讯时，心里很难过。
靳姨真的是一个很漂亮很好，有些坏，却真的很美好的一个人……
他查到了墓地的地点，抱着一束花去看她。
那一年，霍司魇十二岁，见到了三岁的颜灼……
他看到了不再是肚子里踢自己的“希望”。
姑娘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蓬蓬裙，抱着一块墓碑哭得很惨很惨……
可是……她抱着的是他母亲的墓碑？？？
居然还是个脸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