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极的名号倒也挺大,毕竟他也是个几百岁的人了,身份又高,江湖中没少传破事儿,故而驰末煌和林央都是认得的。
认得那就更奇怪了,他俩认得他,他肯定不认识他俩啊,这咋还能打听了走过来呢,他过来又是干啥的?
一时间懵懵的驰末煌和林央都站着没动也没出声,光不动声色的注意这穿封极,似乎是想等他有什么举动,自己再做出反应。
他俩身后的花灵媞这会儿却因为听到脚步声猜到来人是谁,没两秒钟,便便就肯定了她的猜测,她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又过了几个呼吸,穿封极的声音就从她头顶响起。
“两位,请问你们知道花灵媞她现在在哪里?”
穿封极倒也没有混到十八层地狱里去,面对在意的人的同门,到底还是用了个“请”字,多多少少还是缓解了些驰末煌和林央心里的疑虑,一般能这样打听的,应该是灵儿认识的什么朋友吧。
驰末煌不动声色琢磨自家娃儿和这个穿封极之间的关系,至于回答是不会回答的,正主不就在身后呢嘛,要见她就会自己出来,他何必多此一举。
林央却没有自家师兄的定力的,虽然也不至于主动暴露花灵媞的行踪,面对穿封极的气场,还是有点儿抖搂不住,所以洒敷敷的“啊”了一下。
这个“啊”就等于在回应穿封极了嘛,所以穿封极的注意力立马就集中到了林央身上,并且立刻同时注意到了便便。
便便是认得穿封极的,这个在焚京城墙头上对它开过枪的人,怎么的也算半个仇人了吧,那还能对穿封极有什么好脸色?见穿封极看着它,立刻将自己的嘴张成了个血盆大口,露出里面虽小但也更尖利的乳牙,意思相当清楚明白的威胁他。
穿封极却不怕,只是奇怪这只食铁兽幼崽的气息有点儿熟悉而已,还觉得这种幼崽作为契兽,和林央的气质未免不大符合,就觉得这里面儿有问题。
有问题怎么办呢,在他的处事逻辑里,有问题就搞清楚呗。又见驰末煌和林央两人全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竟是直接伸手就朝便便抓了过去,感觉抓住了便便,就能通过它寻到想寻的人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当然吓了驰末煌和林央一跳,心说这传闻对穿封少谷主的形容还真是正确,果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哪有说不过来一句话就立马动手的,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的嘛。
但他俩也只是吓了一下,并不是特别紧张,穿封极要对他们出手,那是十分有胜算的。对便便出手嘛,要不要让他吃苦头,就是便便的主动权了。
于是穿封极就惊讶的发现,自己那突如其来的一抓,这只小幼崽居然一个闪身就避了开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林央的头上就跳到了肩上,依旧是趴趴熊的样子,没有丁点儿难度似的。
这怎么可能?一只契兽的幼崽而已,在他的实力之下,居然还能躲避这么轻松,怎么的也得是和他同水平的速度型灵兽才能做到。别说幼崽不可能是八阶灵兽,食铁兽也不是敏捷系的啊。
穿封极就严肃起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种折腾的性格,几百年来遇见的古怪事情也很多,思维模式压根就和驰末煌这种居家卦的人完全不同,所以当下就想歪了,就觉得其中必有猫腻。
这么一发散思维,那便便在他眼里立时就不再是一只普通食铁兽幼崽,而是一只善于伪装的异形灵兽,指不定就是潜伏于花灵媞身边,伺机想对花灵媞也好,对她的师兄师弟也好,对玄清宗也好,肯定打着注意要做些什么。
有了这种猜测的苗头,他就更要去抓便便,无论猜得对不对,先把这种危机解决在摇篮中,别等问题大发了,到时候再来处理,那会麻烦到棘手。
先解决,回头再和花灵媞说明情况,指不定花灵媞还要感谢我。他还在心里预设着这样的场面。
做好了决定,他就第二次去抓便便,这一次不仅只是抓,甚至还屈指成爪,看着更像是一次攻击,要被抓住的话,指不定便便还要吃点儿暗亏的。
那便便感受到之后自然也就不乐意了,它原本好好趴在林央的头顶上,也没招惹穿封极啊,那么讨厌穿封极都没主动惹事呢,哪成想它没做什么,这个神经病反而还抖起来,又想伤害它!
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幼崽了是吧!便便一个瞬间就气炸,心说你还想抓我?我先挠你个满脸桃花开,主人都怪不到我头上去!
它这么想就跳了起来,也是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想也不想就冲穿封极的脸挠去,要是挠准了,穿封极怎么说也是个毁容。
这里的情况发生的太快了,即便是驰末煌和林央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周围的玄清宗弟子,所以这么看来,便便和穿封极这一架眼瞅着就打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灵媞终于从林央的身后站起,且还是以一种连便便都没察觉的速度,两手一捞,恰好就将刚刚离开林央肩膀,没跳多高的便便一把就给搂进自己怀里,没让它挠中那张脸。
瞬间失去了目标,穿封极当然也是没抓中,一只手只擦过了林央的耳畔,却不小心划过了林央耳朵上方一缕头发,反倒把那缕头发给削断了,林央的耳边就多出了一根碎发,搞得他觉得有点儿痒。
“花灵媞?”
穿封极怎么的都没想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原来一直都躲在她同门的身后,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