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除了温久良不信,谢惑天竟然也很怀疑。
“九方家族的长辈们悄悄做了?谢某想要赶问一句,请问九方前辈们当时是如何做的此事?不是我不信魔物这一说,委实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依照老祖你的说法,那位九方族人既是魔物,还是天赋奇高之魔,又岂是当时的九方前辈们随意支使的。若不是支使,那便是打起来啦,那些前辈们竟然打的过这样一只魔物,最后还成功了!前辈们如有这样的实力,驱魔一战也不会是那样的结果吧。”
谢惑天的质疑说的相当直接,简直是就差指着九方移的鼻子,说他们九方家族那会儿的人实力差,做不到收服一个魔物这样的事情。
这也不能怪谢惑天有这种反应,首先他是这一路来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再怎么有耐心的人,这耐性也会被耗得差不多了吧。
最后对方甚至还丢出了个更加让人不敢置信的答案,等于是直接让他的理智破裂,说话只是直接已经是涵养超高了,其他有脾气不好的长老,那嘴都歪到鼻孔下面,一看就很不相信,只是碍于身份,没有说话罢了。
再者,九方移也是引起这番质疑很重要的原因,因为他说这情况实在是说的太顺口了,那根本就没给在座的玄清宗众人半点儿时间,丝滑的真相一口气就溜完。活像一个癌症末期患者已经同人说了千百遍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但他实在是说了太多遍,多到说自己要死的语气都完全没了起伏和情绪,那听的人下意识的反应能信嘛?!
这算是红果果的打脸了,可九方移却没生气,甚至连方才讥讽玄清宗弟子口风不严时那种自然而然的气势都收了回去,还露出一副苦笑。
“呵,谢宗主和大长老果然不信我的说辞,想必玄清宗的其他长老也同你们宗主和大长老想的一样,想象不出当时我家族长辈们如何能做到这一点的吧。此事不是我不能说,而是不愿说。”
他忽然摸着自己的左胸口轻轻咳了一下。
“咳……那魔物自是很难对付,其实谢宗主也质疑的没错,当时若是正大光明同这魔物对打,便是所有的长辈都死光了,也伤不了他分毫。长辈们便想了个办法,这才能将事完成。此办法是他们迫不得已才想出的偏招,说起来其实上不得台面,乃是不得已为之,我总要为长者讳一讳,又不影响此事的结局,故而才不肯多说。这样,谢宗主和大长老以及众位长老也不肯信嘛。”
这倒有些道理了。
九方移说完,玄清宗这边众人的脸色就好了许多,因为这才合理,要不然这事可就有的追究了。
众人总算平静了下来,自顾自消化着这样的秘辛,与此同时也冒出更多的疑问。
“那么还是要赶问老祖,此魔物被镇压后他便甘心被困了?只是一个阵眼而已,又如何能不被这魔物反向吸取灵气的呢?他当年被困于何处?这么多年,九方家族又为何不同我们说?最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真的逃出来了?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谢惑天简直就跟大家肚子的蛔虫似的,所有玄清宗的人想到了什么,他就问什么,基本上是把大家的疑惑问全了,也是差点儿把九方移老命给问出来。
这会儿即便是穿封白云和穿封极都抬着头对谢惑天另眼相看,他们以前没和玄清宗少打交道,倒是不知道这位谢宗主竟是个机关炮了,性子急起来,那噼里啪啦的,比当时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还要厉害,直接戳人家要害啊。
这些问题那可不正是九方家族的要害嘛,九方移要是全说了,九方家族的秘辛也就差不多抖搂完喽。这些话可是连辟心谷和长天宗都没问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不能问,也没必要问。
听听,事关魔物的情况,禁阵的内核,九方家族的核心机密,他涉及了个遍,他们要是现在也问玄清宗的藏宝库在哪里,护宗大阵的主体结构设于何处,姚姜长老真的没死吗,请问你玄清宗回答不回答?
可谢惑天还真就问出来了,且表现的十分坦荡荡,仿佛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不得体,神色还特别有求知欲。
这花灵媞就又要为自家宗主说句公道话了,这事儿不是九方移先挑的头的嘛,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浩浩荡荡跑来玄清宗,搞了一波玄之又玄的做派,还把辟心谷的谷主都给撺掇上门来,为的不就是这些哈七倒八的问题。
哦这会儿咱宗主一点儿没保留,问到了点子上你们就觉得不合理,那谁办事不是要把情况给搞清楚再判断的?照他们的说法,对方那可是魔物,总不能让人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就往前冲,诈骗都不带这么蒙人的吧,问问怎么啦!
可这事儿也不是她怎么想就怎么正确的啊,他们玄清宗的人是以自己的立场出发考虑的,别人当然就不是了,就像玄清宗怎么的都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家藏宝库就在望断峰的山腹中一样,九方移是肯定不会说魔物就是压在禁地中,上下丹田被封,日日有人折磨和激怒他,才使这禁阵运转良好,还不用怕魔物反噬。
九方移眨了两下眼睛,也不会和谢惑天拼脸色什么的,甚至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竟是直接略过他不可能回答的,只说那可以透露的问题。
“谢宗主的脾性倒是直爽,快人快语。那魔物……确实是逃了出来,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同各位说着这些事情。只是他具体是如何逃出的,我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