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麦隆是非洲中西部的一个国家,紧靠着大西洋,因为其地质和文化的多样性,素有“小非洲”之称。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是法语和英语,但是“喀麦隆”这个名字来源于葡萄牙语。
十五世纪的时候,葡萄牙人开始在喀麦隆的海岸登陆。来自欧洲的吃货们在当地发现了一条盛产虾的河,于是把这条河取名“虾河”。葡萄牙语“虾”的发音就是喀麦隆。
几百年后的今天,大部分喀麦隆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虾的国度,而华国人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往往是因为这个国家的足球队。喀麦隆足球队的有个法语绰号“不可驯服的雄狮”,华国的媒体改为“非洲雄狮”,倒也符合喀麦隆是非洲足球第一次闯入世界杯八强的辉煌战绩。
一支挂着总统府牌照的车队,由警察开道,缓缓驶出雅温得机场贵宾楼。第一辆车上坐着cs公司的副总经理梁博君和中西非片区冯总。
前几天,喀麦隆总统府的礼宾官主动联系了冯总,协商如何迎接华国来的代表团,并且安排总统府的车队来负责这次代表团的出行任务,还有警察护卫。在冯总几十年的驻外生涯里接待过无数次国内来的代表团,这是第一次有这种规格的待遇。
尽管有警察开道,但是车队开得很慢,因为机场外面聚集了大批的球迷,还有很多背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在拍照。
喀麦隆足球队在“猎豹”埃托奥的带领下,夺得2002年非洲杯冠军;在刚刚结束的法国联合会杯获得亚军,今天悲壮凯旋——球队的中场核心马克维维安在半决赛时突发心脏病,送医不治。
“这届的喀麦隆队很强呀,一个埃托奥顶一支国足!”梁博君却是一位球迷,“非洲球员才华横溢,天赋很强。维阿之后就有了这埃托奥了,不得了!”
冯总坐在梁博君身边,没那么轻松。黑人热情奔放,非常情绪化,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虽然是迎接凯旋的队伍,但是谁知道会不会骚动呢?
直到车队离开机场范围,冯总才轻松下来。虽然他和梁博君之间隔着好几级,但是冯总在梁博君面前一点不紧张。无欲则刚,冯总并不指望日后还能上升多少,所以不担心自在梁博君面前的而表现,量力而行就是了。
“老冯,好像陈总也喜欢足球吧?”梁博君问道。整个cs公司,和陈零最熟悉的仍旧是冯总。
冯总说道:“他只能说有点喜欢,算不上球迷。”
梁博君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他有什么爱好吗?”
“好像没有……”冯总不确定地说道,“我感觉他有点懒。”
梁博君讶异道:“他懒吗?”
“他很少做具体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是扔给别人去做的,也不怎么过问。”冯总笑道,“真的是,懒,甩手掌柜。却赚了那么多钱!”
“老冯,他可是救过你命的呀!”梁博君意味深长地说道。。
冯总无所谓道:“两回事。你和他接触多了就知道,他觉得必须做的事情会很认真去做,然后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知道他闲下来在干嘛。”
懒惰的陈零正坐在后面一辆车上。他要是听到冯总形容自己懒,肯定会抗议的。不远万里来非洲修路、挖矿,是懒惰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他身边坐着的是水西公司的侯永胜,正在看一份日程表。这次代表团由梁博君任团长,侯永胜任副团长,陈零以普通成员的身份参加。
主要的行程是陈零和副总理沟通好的,然后由冯总和委员会的日常负责人去制订具体行程。日程表上可以看出来,抛头露面的都是梁博君和侯永胜。
“陈总,今晚没有安排,我们一起喝一杯?”侯永胜说道,“喀麦隆我上次来到处买不到好喝的白酒,我这次特意让人带了几瓶茅台。”
“还是侯总考虑得周到。不过,我今晚有一个约,我和俄罗斯人去副总理家里。”陈零说道。
这是来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副总理夫妇在电话里说,本来他们打算到机场到接陈零的,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在公共场合出现容易被人关注,不方便,于是改成晚上到酒店接陈零去家里。陈零觉得他们太客气了,没有必要,但是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
陈零又说道:“国酒茅台,留着吧,过两天庆功的时候喝。”
“好,有你这句话,就当庆功酒用。”侯永胜笑道,“cs公司带的东西更多。在国内机场的时候,孙嘉然的行李箱超重,他的手下给他拿出来好几样东西,重新打包,里面都是烟酒茶叶。”
陈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你们都精打细算,把机票充分利用起来了。我就一个小箱子,一个背包,带了点衣服,太浪费了。”
“瞧你说的!哪能让你辛苦带这些东西呢。”侯永胜说道,“孙嘉然说了,一切后勤他安排,我查缺补漏。”
负责后勤的孙嘉然坐在第三辆车上,正在给身边的丁莎讲述他当年在海外奋斗的历史。
丁莎二十几岁,出了校门后进入水西钢铁,从侯永胜的翻译做起,几年兢兢业业,现在已经升任为侯永胜的助理了,浑身上下都是精明干练。上次在弗里敦的酒店里,听力敏锐的她捕捉到了刘雅等人的对话,给水西钢铁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侯永胜大大地表扬了她几次。
“这是我第三次来喀麦隆了。”孙嘉然看着车外,说道,“第一次来还是十年前,基本上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