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很是惊讶,本来和贾诩都是对这座坚固的小城束手无策,谁知刚收纳的阎行敢说有方法攻下会水城。
马超道:“你确定?”
阎行拿手一指弱水,道:“少主,末将攻克会水之策,只在这弱水上。”
马超有些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水势变大、浩浩汤汤的弱水,又看了看远处用黄土夯实建立起的会水城墙,略一思悟,方才明白了阎行的计策。
扭过头来看,阎行正用灼灼的目光看着马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马超明白了阎行的意思,就拍了拍阎行的肩膀,说:“好小子,算吾冒险用一个降将为中郎将,没有用错人。”
阎行谦虚地低下头。
马超道:“吾给你五千军士,两日之内能否坏其城墙?”
阎行沉稳地说:“两日足矣。”
马超点点头,说:“届时你可再用那五千骑拿下会水城。”
“喏!”阎行应道。
阎行领了令箭,就去随意挑了五千骑。马超很快就听见背后传来阎行的声音:“你,领两千军士,去宰杀羊、做成羊皮筏;你,领三千军士带上铁铲跟我来!”
马超听后,心想这下会水城跑不了了,姜冏、姜维父子也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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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冏见锦马超收兵后,便放心地回县衙去了。
一跨过县衙的门槛,疑问就再次涌上心头:锦马超明明与他素昧平生,马氏也从未和姜氏有什么瓜葛,那为何锦马超知道姜氏祖先早在数十年前,就给他将来的儿子定下了“维”字作为名呢?
要知道,这可是姜氏家族内部的传承,根本不会告诉外人。他才初加冠,虽已婚配,但却迟迟未有子嗣,所以给将来的儿子取“维”为名的事,除了他和妻子之外,就无第三人知晓。
但为何锦马超却准确地说出他还没出生的儿子的名字呢?
难道是偶然猜中吗?不太像啊。世上有字上万,为何锦马超独独一次就猜中呢?
难道是家人外泄吗?也绝不可能。因为妻子和他从未与外人说过,更没有和马超说过。
那为何马超就知道呢?难道,他有鬼神相助吗?不可能啊,这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神?若真有鬼神,又岂会如此无聊,去探察一个尚未存在的人的名字?
姜冏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姜冏一直想到了深夜,也还是想不出个为何来。马超当然不知道,他的随口一问,足以让姜冏想破脑袋了。
正在姜冏仍然为此纠结得头疼时,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姜冏抬头去看,是他的侍卫来了。
“何事?西凉铁骑进攻了吗?”姜冏吓得立即站起身来。
“不是啊校尉,是壕沟突然断水了,我等都不知是何原因,校尉你快去看看吧!”
姜冏一听,这还得了?壕沟是保卫会水城的第一道防线。正好北人多不会水,如果西凉铁骑攻城,容易掉进壕沟里淹死。如果没了壕沟的水,那单薄的会水城就更难抵挡住西凉铁骑的攻势了。
姜冏连忙奔向城墙,一上城墙往下看,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姜冏清楚地看见,城墙下的壕沟半滴水都没了。
姜冏慌张不已,直到他向远处看,看见弱水的河道也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小水洼倒映着洁白的月光。这下,姜冏明白了。
侍卫道:“校尉,壕沟为何突然断水了?”
姜冏一指弱水,道:“还用说吗?壕沟本就是引弱水而成,西凉军必是截断了弱水。”
“那为何西凉军要这么做?”
姜冏没好气地说:“这都不知道?西凉军自然是为了攻城时,避免掉进壕沟里淹死了。”
“啊?那我军该怎么办?”
姜冏道:“没办法,壕沟断水就断水吧。我军还可以依凭城墙据守。”
交代下守兵加强巡逻,以防西凉军夜袭之后,姜冏便回县府休息了。
第二天,姜冏早早地醒来。没有人来惊醒他,姜冏睡得还算安稳,虽然梦里还在想着昨天马超说中他儿子的名字的事。
姜冏打了个呵欠,便从床上起来。床已经流传到了河西,姜冏也有些感叹于马超的巧思。
伸手撇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姜冏便把双脚伸下床去,准备用脚探一探鞋放在哪里。但当睡眼惺忪的姜冏伸下脚时,脚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冰凉,让姜冏立即精神了。
姜冏急忙低头一看,没想到床下已经被水漫住了,整个房间都被水淹没两尺高,木制的桌椅和漆器都漂浮在水面上。原本紧闭的房门也被水冲开,目光越过房门,姜冏看见门外的院子里也是一片泽国,正有家仆淌在水里,艰难地行走。
这一刻,姜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还没睡醒。姜冏赶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疼得姜冏五官都扭曲了。姜冏下意识地动脚,拍打水面,水波荡漾。
姜冏立即凌乱了。他一把从床上起来,也顾不得没穿鞋、地上全是深达二尺的水了,艰难地淌着水,走向马棚。想起城墙的材质,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故而姜冏赶紧奔向马棚,要骑马赶去城门那去。
艰难地顶着水走到马棚,坐骑也淹在水里,焦急地踏着步子,想挣脱拴在马棚上的缰绳。姜冏安抚了下坐骑,就赶紧驱马奔向城墙。
战马在水里也是寸步难行,只不过比人走得快点。出了县衙,姜冏看到满大街都是泡在水里的木制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