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县阴沟
胡轸到了阴沟,发现阴沟对面还有火把的光芒,顿时大喜,知道已经追上了,这一日一夜,跑了百余里,可把胡轸累坏了。
“渡河!渡河!!”
阴沟是有桥的,而且还是石桥,因此轻易拆毁不得,胡轸带军走上石桥,向前面的光芒冲去。
不远处,马强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啧啧啧,文和,你看这场景是不是可以用飞蛾扑火还形容?”
边上的贾诩笑道“贼军已经中计,可以收网了!”
“黄叙,放信号!”
边上的黄叙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然后一拉,接着,通的一声,一团橘红色的火球飞到了半空中,然后猛地炸开,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形图案。
“那是什么?”胡轸看着天上的火球,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征战沙场多年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好!
“有古怪,退兵!退兵!!”
胡轸大声喊着,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河岸对面猛地出现无数火把,一个个军士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在火把的照耀下,组成了一个个军阵。
更要命的是,一架架马车上已上好了铉的床弩从远处奔来,巨大的弩箭都对着这石桥的方向,看着对面数十张床弩,胡轸只觉得自己腿肚子都在抽筋。
“快撤!!!”
仿佛这支军队是听胡轸指挥的一样,胡轸刚刚喊完,数十根巨大的矛箭砰的一声飞过天空,恶狠狠的扎进了胡轸的骑兵队伍。
只听到噗嗤噗嗤的声音,胡轸亲眼看到一根长矛硬生生刺穿了自己面前两个骑兵,然后带着这两个人飞到地上,胡轸只觉得自己脊背都在发凉,再好的武艺在这些大杀器面前,都是一个玩笑。
胡轸拼命的调转马头,但这两三千的骑兵堵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容易调头。
接着漫天的箭矢从军阵中飞起,向这些堵成一团的骑兵不断倾泻,胡轸只听到四处都是中箭哀嚎的声音,却不知道死伤了多少。
好不容易从东岸撤了回来,胡轸又听到从北方传来越来越响的马蹄声。
“这是?贼军的骑兵??”
胡轸往北看去,只见一支骑兵人马皆甲,手上清一色的长枪,为首一将,银甲白袍,正是赵云。
赵云缓缓的举起涯角枪,猛地喊道“背嵬所向!”
“无有不破!”
震天的口号响起,背嵬军的马速猛地提高,长枪如林,仿佛一把尖刀,恶狠狠的拦腰撞进了胡轸的骑兵队伍中。
几乎只是一刹那,胜负已分。
胡轸的骑兵再也支撑不住,哄得一声四散而逃,赵云的背嵬军则分队追杀,已经撤军到阴沟东侧的阎柔也率军重新杀了回来,这一次,攻守之势易也!
华雄自从用上双马镫后,就感觉战戟不给力了,现在他提着的是一把长柄大刀,一边砍杀平原骑兵,一边大声呼喊想重新将骑兵组织起来。
“华雄看枪!”
华雄听到一声喊,头也来不及回就直觉的回手一刀,刚好撞到冲来的一枪,华雄只觉得自己背上猛地炸出一身冷汗,借着火光看去,发现是上次那将。
“来将通名!”
“幽州阎柔!”
华雄举刀对着阎柔就砍,阎柔迎刀就刺,阎柔只交手四五个回合,就发现不太对劲,这华雄怎么厉害了这么多?
华雄则是越砍越乘手,只觉得这骑战本来就该这样打,也不管四周自己的军士越来越少,眼中只有阎柔的长枪。
而阎柔,则是越杀越觉得手臂发麻,这华雄哪里是在砍人啊,简直就是在打铁,铛铛铛的一刀重过一刀,要不是时常有将士上前帮忙,阎柔恐怕早就被砍死在当场了。
“阎司马退下!”一杆赤血卷云刀铛的一声架开二人的兵刃,阎柔喘着气退到一边,而华雄也觉得虎口发麻,暗暗吃惊。
“阎司马,你非斗将,快快继续带兵追杀,此人交给某家!”黄忠批评了阎柔一顿,然后催马上前,华雄也看了一眼左右,发现叶华的脑袋已经被一个小将挂在了马首边,四周几乎没有了友军,知道自己也没什么逃出生天的机会,不由起了死战之心。
“某家凉州华雄,来将通名!”
“南阳黄忠!”黄忠大喝一声,赤血卷云刀带着呼呼声一刀劈下,华雄咬紧牙迎刀砍去,两刀猛的相交,华雄却觉得手上一轻,自己的长柄大刀居然被对方直接砍掉了刀头。
黄忠的刀势不减,继续向华雄脑袋砍去,华雄不由闭上了眼,脸上全是不甘。
可恨我一身武艺,却败在了兵刃上。
我没死?
华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黄忠抚须笑看着自己。
“你不服?”
“要是某家有你的刀,我不见得会输!”华雄哼了一声,把自己手里已经进化为铲子的长柄刀丢到地上。
“那你就向我主求一把兵刃吧!绑了!”
说着,黄忠刀刃变刀背,一下将华雄打下马来。
另外一边,赵云死死的追着胡轸不放,厉声喊道“胡轸休走!!”
胡轸回头看着赵云,想了想,把自己的头盔丢到地上,然后又用刀割开自己的战甲,然后低着头往边上的其他骑兵队伍里钻。
赵云看了大喊道“无甲者是胡轸,胡轸休走!!”
胡轸听了简直想哭,对左右喊道“都给我把衣甲脱了!快!!”
别说,董卓的这些要么是禁军,要么是西军的骑兵素质都不错,一边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