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二、三十杖,徐氏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骨骼裸露,郑贵妃实在难以继续旁观下去,正欲追随刘太妃的脚步。
刚刚转身,王体乾却不知何时就已出现在她身后,一手拦下她,微笑道:
“贵妃娘娘三思,这虽是魏公公下令,陛下人在洛阳,却也知道的。”
言外之意,杖毙徐氏,依旧是皇帝的遥旨。
郑贵妃语塞,痛苦地望过去。
这时,徐氏转醒,拼着最后一口气,嘶吼几句,监刑太监却是啐出一口,阴阳怪气地道:
“哪个敢偷懒呢,还能叫她说出这么多话?”
闻言,行刑的东厂旗校浑身一震,酝酿片刻,力道即又加重几分,不出五杖,徐氏再无声息。
“打完了,打死了!”郑贵妃红着眼,不知是后悔还是憎恨,朝王体乾道:
“我可以走了?”
王体乾微微一笑,侧身让开,并未回话。
几日后,魏忠贤会了自己的意,于内廷杖毙徐氏的消息传至洛阳,朱由校冷笑了一声,自嘲道:
“我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