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立了大功,保住仓栗平安,这是人人皆知的事,黄守魁本来也就是一问,本没想到这能算个事。
在徐可求这,兜了个圈子,却说把总马洪非但没有功,还有罪过。
一听这话,黄守魁就懵了。
“抚台,您这话什么意思。”
“马洪阻止奸细烧毁仓栗,保住全城的安危,这不是功劳,竟还成了罪过?”
“这是什么道理!”
“黄总镇消消气,且听本官娓娓道来。”徐可求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着城中所剩不多的龙井茶,许久后,才悠悠道:
“这马洪保住了仓栗是不假,可这却是他违反本官明令在先。”
“本官昨日才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仓栗一步,结果今天这马洪就进去了…还是擅自砍了守门兵丁进去的!”
“二罪并罚,马洪虽有小功,却也有大过,该当处斩,以正军心!”
黄守魁愈听愈是恼怒,冷笑不止。
“抚台怎么不想想,你这样做了,叫本镇何以服众,叫城中吃不饱饭,却还在日夜巡逻的将士们,如何去想!”
“这会让他们心寒!”
“一旦引起哗变,重庆就完了——”
说到最后,黄守魁浑身都在愤怒的颤抖。
“哗变?”徐可求先是本能的一惊,身体差点离了椅子,即又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具,静静道:
“这就是你该关心的事了,黄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