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谊他们靠的太远,他们几十个骑兵冲过去,也不过是石沉大海。
而此时的陈大平,已经被围了起来。
几个老兵见势不妙,纷纷高喊着:“保护陈都头,大家上啊!”
指挥使为禁军的基层单位,调动与参加征讨都是以指挥为单位进行。
长官为指挥使、副指挥使。
指挥下为都,每都通常为一百人,马军每都设军使、副兵马使,步军每都设都头、副都头,为“都”的统兵官。
此外,有十将、将、虞侯、承局、押官等军官。
而种谊只不过是安平军指挥使,下辖三个都,不过二三百人。
陈大平就是第三小队都头。
几个宋兵想拼命抢上,保护陈大年。
可惜,契丹骑兵太多,他们纷纷持刀挡住。
‘嗤’的一声,陈大年左臂中刀,四五个下马的契丹骑兵围住了他。
他的本事再大,也打不过对方人多。
这次阻击虽然给予了耶律大成骑兵重重一击,怎奈契丹势大,宋军这边已经出现不小的伤亡,好在这些招来的新兵也都知道没有命令撤退的下场,依逃兵处理一样是个死。
还有就是大家被打成了胶着状态,想逃也来不及。
于是,大伙儿拼死抵抗,双方杀成了一片。
陈大平左臂受伤,登时也杀红了眼,他劈翻了旁边一名契丹士兵,反手又是一剑,刺中了另一名契丹士兵的咽喉。
这时候又有两名契丹士兵扑过来,其中一人滚地一刀,重重的砍中了陈大平的右腿。
陈大平一个趔趄,登时单膝跪倒。
契丹士兵看出便宜,纷纷持刀抢上。
杀了一个宋军的小头领,就会使得宋军士气大措,他们就可以冲出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陈大平就要被乱刀分尸。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人未到枪先至。
只见曲沙棘手里的一杆银枪,拦、刺、点、挑、拨、缠,如毒蛇出洞,如飞舞银龙,登时有两名契丹士兵丧生枪下。
紧接着,曲沙棘以枪借力身体腾空,一脚将另一名契丹士兵踢飞,落地同时,手中长枪反转,将一名正要劈中陈大平的士兵手里的弯刀给挑飞。
陈大平看出便宜,反手一剑刺入那名士兵心脏。
所有人,包括宋军这边都被曲沙棘的英勇惊呆了。
几个想同时扑上的契丹人,竟然吓得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砰砰砰!...”这个时候,种谊他们的几个骑兵冲了过来,其中十几个火枪手开始射击,前面的几个契丹骑兵登时摔下马来。
可惜,火枪太少,面对数百契丹骑兵实在是杯水车薪。
廖安的第二小队也嗷嗷叫着冲了下来,虽然契丹骑兵占尽人数优势,可在气势上已经败下阵来。
契丹骑兵不断倒下的同时,也有无数的宋军被杀死。
整个黑石摊,一片血海。
用一个骑兵,去换一个大宋步兵这种赔本的买卖耶律大成不想干。
况且,还换不来一个步兵,他的骑兵伤亡更大。
这让耶律大成大为惊恐,他不住催马,终于带着部下杀出一条血路,在扔下四五十具尸体之后,耶律大成带着残部狼狈而逃。
也许有人奇怪,怎么仅仅伤亡了四五十人,契丹不是有上千骑兵么。
这只是一场局部战争,四五十人已经是不小的伤亡了。
就这个,耶律大成回去也无法交代。
黑石摊一战,他们是吃了大亏的。
众人再次集合,受了伤的陈大平和廖安上前和种谊参见。
种谊大喜,他把曲沙棘叫了过来:“厉害,看不出咱们安平军里还有你这号人物。
你是个短兵相接的天才,回头跟将士们讲讲,临阵杀敌的方法。”
浑身是血的曲沙棘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军医一边给陈大年包扎着伤口,陈大年不顾疼痛,对廖安说道:“廖安,这小子救我性命,我决定把他带我这边去,这小子我要定了。”
廖安一听急眼了:“凭啥,曲沙棘是我的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我告诉你。”
“什么叫打他的主意,这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把他弄我营里去是伺机报答。”
陈大平没什么力气的辩解道。
“你做梦去吧,这个活宝贝,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廖安慌忙把曲沙棘拽到自己身边。
骑兵孙松年叹了口气:“可惜,咱们人太少,救不了那些被抓走的妇女。”
耶律大成带着残部回去和部下汇合,他们手里有掳来的牛羊外,还有二三十个妇女。
仗着黑石摊的地利,种谊他们可以小胜。
但在平原决战,这些宋军万万不是敌手了。
种谊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嘴角微微一笑:“谁说的,集合队伍。
将受伤的将士就地休整包扎,其他人,跟我去追。”
追?
耶律大成虽然丢下四五十具尸体,可他们元气未伤。
这个时候去追击,岂不是送死么。
“这个,谊将军,这、现在追击,怕是不妥吧。”
孙松年说道。
曲沙棘手持长枪站了出来,他大着胆子说道:“我倒觉得可以一试。”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讶,无不吃惊的看着曲沙棘。
种谊却颇为欣赏他,他不禁笑了笑:“哦,说来听听。”
“谊将军,这契丹人一定会觉得咱们把兵力都掉到黑石摊了。
若我是契丹主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