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的狱卒虽说是比不上京城的狱卒,可也知道这位驸马爷不是好招惹的主儿。
他们就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犯人,被抓进大牢那一刻起,侍卫们就驸马爷长驸马爷短的鞍前马后跟条狗一样。
狱卒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了,送到大牢的那一刻,典狱使就挨了侍卫的几个大嘴巴子,一定要伺候好驸马爷。
若是驸马爷有一丝不满意,我们宫里的兄弟们弄死你。
这是在拍石小凡的马屁了,一个监狱的最高长官都被侍卫们大嘴巴子招呼,那些狱卒自然更不敢怠慢。
侍卫前脚刚走,后脚知州刘弘就来了。
带着酒带着肉,带着吃的穿的用的,住的。
知州亲自前来,典狱使自然笑脸相迎。
结果,还没等他笑容展开,就先挨了刘弘几个大嘴巴子:“驸马爷可有怠慢。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有没有给驸马爷准备上好的房间,可有打扫。
若是本官找出一只跳蚤虱子,拿你是问!”
即便是不用刘弘说,因石小凡是朝廷重犯,又是位高权重。
大牢内早就给收拾好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典狱使捂着嘴巴子:“回知州的话,小人早已安排妥当。”
刘弘威风八面,将手下典狱使一顿臭骂。
同样的原因,也是为了在石小凡面前邀功。
等到了牢门口,刘弘又换成了一张笑脸。
狗一般的围在石小凡跟前,问还需要什么东西。
石小凡被游了一天的街,早已疲累不堪。
看到刘弘来了,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着典狱使的面,将刘弘骂的跟孙子一样。
刘弘则狗一般的战战兢兢,连称下官该死。
这直把典狱使吓得屁滚尿流,刘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都被这个沦为阶下囚的驸马爷骂的狗血淋头,要命的是他们的刘知州一边不住擦汗,一边战战兢兢。
典狱使那里见过如此嚣张的犯人,知州都吓成这样,自己更是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押过来的一个犯人,分明就是个祖宗。
刘弘唯唯诺诺,好不容易擦着汗走了,临走又把典狱使调出去一顿臭骂。
只要是驸马爷想要的,必须给我满足。
典狱使大着胆子问:“若驸马爷想私自进出大牢呢?”
刘弘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本官不是说了么,只要驸马爷想,就算是骑在你头上撒尿,你也得接着。”
刘弘骂骂咧咧走了,剩下上到典狱使下到狱卒,无不战战兢兢。
还好,石小凡并没有为难他们。
只是自己往床上一趟,坐在那里想事情。
然后,不久狗腿子们来了。
再然后,过了几日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他。
接着就是曹小梅大闹雄州城,本来开始曹小梅怒火万丈。
打着打着,她觉得很好玩,并且乐此不疲。
就连来大牢看石小凡,她都忘了。
来福说的没错,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怕是早晚这无法无天的曹小梅得闯出大祸来。
算了,也该启程去契丹了。
石小凡想了想,决定现在出狱。
太特么嚣张了,什么时候出狱居然还得自己说了算。
牢内给他准备了木桶热水,石小凡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沐浴更衣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牢。
好在上头早有吩咐,赦驸马出狱。
只是石小凡一直赖着不走,典狱使也是有苦难言。
如今这瘟神终于答应自己走了,这牢中上上下下无不大感轻松。
走的时候,石小凡找到典狱使,吓得这厮加倍瑟瑟发抖。
“来福,看赏。
这牢中上上下下的狱卒,都给老子赏。”
石小凡走的时候,之撂下这么一句话。
来福也不客气,直接从怀里捞出大把的银票。
狱中上上下下拿到赏赐的时候,差点就晕了过去。
因为这礼太重,实在是太重了。
来福给他们的银票中,堪称是一笔巨款。
对于这些狱卒们来说,足足顶上了一年的俸禄。
就好比你月薪五千,人家随手一赏,就给了你六万支票。
石小凡出来的时候,雄州城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
说得多了,人们也都审美疲劳耳朵起茧子了。
什么样的脏水都往石小凡身上泼了,流传出来的版本中也没了什么心意。
似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事过去了,关于石小凡这个银贼的传说却愈演愈烈。
不但流传了后世,而且经久不衰。
据说到了几百年后,成了西门大官人和潘金莲的蓝本故事。
狗腿子们前呼后拥,石小凡带着他们走在雄州城的大街上。
偶尔,居然有人认出石小凡来了。
路人无不惊骇莫名,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还以为认错了人。
结果,狗腿子们人多势众,旺财之流频频朝着对方炫耀自己的武力。
要么举起拳头要么瞪着眼睛狠狠的吓唬一下,吃瓜路人立刻作了鸟兽散。
“唉哟,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疼疼疼、唉哟、唉哟!...”“你还知道疼,看你还知道疼。
你不是挺厉害的么,适才还看到你欺负别人的。
怎么,现在轮到你了,你倒是怂了。
我呸,这么不经打,你个怂包货。”
石小凡停住了脚步,他有些愣神,怎么听声音,似乎是曹小梅的声音。
狗腿子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