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可契丹这边已经没这个耐心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说句实话。都这样我们就没法查了,南院大王也会被你们连累。你们不说,我们也会查得出来。”记录官一脸的不耐烦。
‘噗通’一声,朱大昌颤抖着跪倒在地:“冤、冤枉啊~!”
他很害怕,似乎这是公堂提审一般。这让耶律清尾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是最容易对付的。
吓傻了的朱大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很显然,他是平日里被官府衙门给吓怕了。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阴影,见到衙门就发抖。
耶律清尾很欣慰,这种百姓他见得多了。畏惧官府如蛇蝎,甚至于一旦提到官差两个字,他们都会吓得瑟瑟发抖,避之唯恐不及。
对于这种人,只需吓唬一下,他们就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记录官还想再开口询问,耶律清尾摆了摆手,示意他要亲自来。
当耶律清尾坐在朱大昌对面的时候,朱大昌明显的有些孱,他跪在地上浑身不安。对面的人在他眼里是个巨大的官儿,对大官的恐惧,使得朱大昌瑟瑟发抖。
耶律清尾很满意,他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叫朱大昌,回官老爷的话,不关小人的事啊。饶命,饶命,冤枉啊~!”
朱大昌又开始抖,耶律清尾玩起了心理战,他知道对方濒临崩溃了:“本官不是来治你的罪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实话实说,本官不但不会治你的罪,还会大大的奖赏与你。”
耶律清尾的话使得战战兢兢的朱大昌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不再发抖了。只是看耶律清尾的眼神,还是充满了畏惧。
“本官来问你,这泰王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本官查出来就要你好看!”
耶律清尾的声色俱厉,又使得朱大昌打了个寒颤:“回官老爷的话,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说,是不是你家的小公爷杀了泰王爷,从实招来!”
“不不不,不是的,是马匪,马匪杀的。不管小人的事,冤枉啊。呜呜呜~”朱大昌吓得哭了起来。
看着此人吓得如同发抖的鹌鹑,耶律清尾心中一动。此人胆小如鼠,看样子不像是会撒谎。难道说,泰王爷的死,真的与南院大王无关?
朱大昌的身子再次的颤抖着,脸色更是充满了惊恐。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实人,这种人,只要稍微恐吓一下什么都会招供出来的。
只是,令耶律清尾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个朱大昌一切的做作,都是装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些狗腿子岂能是这么好对付的么,从小到大,石小凡在京城闯下了多少祸。
别的不说,狗腿子们被抓进衙门的次数也是不胜枚举。这些狗腿子早就深谙官府查案的那些套路了,什么防止串供什么单独审问。
随便你审,狗腿子要么装傻充愣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说自己失眠烦躁夜惊磨牙记性差,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和审判官作对。
比如这个朱大昌,他就装的自己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嘛,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了。见到这种事,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失了魂。对方一问,那更是的老老实实的回答。
朱大昌吃定了这个耶律清尾会相信自己,只要自己装的越是胆小,越是瑟瑟发抖对方就越是会相信自己。
果然,耶律清尾信了。不信也没办法,像是旺财大牛之流,这些狗腿子们油盐不进,你又无法对他们动刑。毕竟这是宋朝来的使者,你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耶律参之死与这些人有关联。
你不敢动刑,这些狗腿子们岂能怕你?随便这记录官怎么问,狗腿子们个顶个的鼻孔朝天,用眼角看人。
只有这个朱大昌,看起来老实本分是个弱鸡。只有从此人身上下手,说不定就真能找出耶律参遇害的真相。
“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家小公爷嫉妒泰王爷,这才下了毒手。说吧,只要你跟本官说了实话,本官不但保你无罪,还会给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让你离开你家小公爷,在咱们大辽永享富贵,怎么样。”
耶律清尾在诱惑着他,很显然朱大昌犹豫了,他想要这种富贵。一个家丁下人,一辈子都是个奴仆。况且那个石小凡又是个暴躁脾气,耶律清尾亲眼看到,石小凡对于手下的狗腿子们是非打即骂。
这个一个凶残的主子,耶律清尾更是相信,这朱大昌一定会心动的。
朱大昌心动了,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真、真的给小人钱财?官老爷你可莫欺骗小人,您给多少钱。”
人性果然都是有弱点的,没有人不贪财,没有人不想富贵,耶律清尾的眼角,已经露出了微笑:“你叫朱大昌是吧,大昌啊,我给你这个数。”
耶律清尾伸出五根手指,朱大昌激动的咽了口唾沫:“这是、这可是五千两银子?”
耶律清尾微笑着摇摇头:“五万两。”
朱大昌脸色大变,很显然是被吓着了。五万两,别说是一辈子,十辈子也花不完啊。当下,他忙不迭的点点头:“官老爷只要你问,小人都跟你实话实说。”
“好,你把那日泰王爷如何遇害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跟本官说清楚,越是详细越好。”
朱大昌就开始扯淡了:“好吧,我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家小公爷,会打死我的。”
“放心,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