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鱼从来没觉得自己立过什么大功,那本就是他的保命之举。当初是为了不被耶律明弄死,干脆来个招降之计。
令人意外的是,海大鱼居然轻松得手,他终于知道,契丹人也是不想打仗的。
为什么长城之南的城池这么轻易得手,随着投降过来的契丹将领越多,招降的效果也就越大。
耶律明等十几个将领,每到一座城池,就会来到城下亮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宣扬一下大宋的政策,我们不打仗,大家是一家人。
和平解决战斗的办法,才是上上之策。
这一招有时候屡试不爽,有时候也会遭到抵抗。有些冥顽不灵的辽军拒绝投降,那就只有打。
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几轮下来,再坚固的城池,也不是对手。
西路军终于收复长城以南全境,沦丧百年的国土,再次回到了大宋手里。
王玉玮找到海大鱼的时候,海大鱼还是做着原来的职位,军中探子。
这很适合他,海大鱼也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
王玉玮在他眼里是个巨大的官,海大鱼没想到大将军居然又来找上自己,这让他他有些拘谨:“大将军。”
王玉玮很高兴,他拍了拍海大鱼的肩膀,明显也热情了许多:“大鱼啊,招降云岗城你可是立了一大功,本将军已经将此事上报给驸马爷,你就等着请赏吧。”
海大鱼一怔:“大将军,这,这件事驸马爷都知道了么。”
“没错,驸马爷当即大为高兴,重赏了你一万两。他娘的,老子都嫉妒你了,一万两啊,老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王玉玮有些酸酸的说。
海大鱼吓了一大跳:“什、什么一万两?”
“驸马爷感谢你兵不血刃的拿下云冈城,你知道的,驸马爷打仗最不喜欢伤亡。他曾在后方偷偷抱着一个伤兵痛哭,就是看不得将士们受伤。这次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驸马爷亲自赏赐了你一万两银票。记住啊,这银子是驸马爷私人赏给你的,与朝廷无关。”
说着,王玉玮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不舍得从怀里摸了出来。
看着这笔巨款,海大鱼震惊的愣在当地,大气也不敢出。他一个探子,一年的军饷也不过区区十几两。一万两的银票,他几辈子都赚不来的。
“拿着啊,不拿老子独吞了啊。说实话,老子还真想过从中克扣个几千两的,赶紧拿着。”王玉玮咬着牙加倍酸酸的道。
海大鱼那里敢接:“这、这太多了大将军。”
“拿着吧,此事驸马爷很是上心。说是要给你上达天听,官家知道了,又是一番重赏。有件事告诉你,你要保密,万不可告诉他人,否则易招来杀身之祸。”
海大鱼听他说的厉害,当下忙不迭点头:“打死小人都不会说出去。”
王玉玮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驸马爷说,要在官家面前给你请赏,封王拜候。”
海大鱼吓得一个趔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这、这”
“这事不可道与外人言,记住了,拿着这些钱,递给你的家人去吧。”王玉玮将恨恨的把钱塞给他:“你个王八蛋,走了什么狗屎运。”
“大将军,真的太多了。要不、要不您拿去些吧。”惊魂未定的海大鱼拿着这一摞烫手的银票。
“怎么,你让老子喝兵血,想置老子与不义啊。”王玉玮回头恼怒的看着他。
海大鱼更是惶恐:“小人不、不敢。”
“不敢你就拿着,你个王八蛋。”
嘴上羡慕嫉妒恨,王玉玮其实并不真的想得到这笔钱的。克扣军饷是重罪,再者,扣士兵的钱他们叫喝兵血,不但为世人所不齿,还是重罪。
士兵们的军饷,都是拿命换回来的。若是主将私心,再去克扣,那就qín_shòu不如了。
为什么不能将自己封侯拜相的是嚷嚷出去,这本就是个没影的事。或许是驸马爷的一时兴起,或许官家也未必肯应允。就算是这事是实锤了,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就到处嚷嚷老子要当侯爷了。这是什么,这是居功自傲,为人臣者大忌。
不止是皇帝讨厌与你,同僚也会排挤你。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所以王玉玮千叮万嘱,此事万不可泄露。
其实海大鱼哪里想这么多了,这一万两银票已经让他战战兢兢寝食难安了,至于什么封王拜候的,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也并不想做什么侯爵,那哪是他这种人当的官。自己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一个小小的探子而已。他捧着这堆银票,是越想越害怕。
这就好比你月薪几千块,突然有人赏了你一千万,心情可见有多复杂。
长城之南很快沦与宋人之手,只是在大同府遭遇了辽军的抵抗。斗县沈茶义已经伏诛,大同府府尹温成德这个狗东西负隅顽抗。
这个简单,拿炮轰就对了。
数十门大炮,对着大同府猛轰过去。直到把城门轰了个稀巴烂,然后大军蜂拥而至,大同府很快被攻破,至此长城之南都不再服辽人管辖。
温成德被俘,石小凡特意把他绑了,他让曹小梅带着枫叶儿,去大牢看这个狗官。
萧也赖的遗书石小凡看了,尤其是遗书最后,萧也赖托付他照顾枫叶儿。这让石小凡很不适应,他不想娶这个女子,自己有赵嫕和曹小梅了,再娶别的女子已然内心有愧。
可曹小梅不依不饶,非要石小凡纳了枫叶儿。还说她已经修书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