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府,刘德旺被五花大绑的摁在长条凳上。
左右两个家丁,举着板子。
这板子是槐木做的,又硬又厚,一板子下去丢掉你的魂儿,十板子下去丢掉半条命。
几十板子下去,见阎罗王。
大概是为了杀鸡儆猴,一个家仆闯出这么大的祸。
石元孙亲自操刀,宝刀未老的石元孙对着手掌“呸呸”的两声,结果家丁的板子:“你们让开,让老夫我来!”
家丁有些不忍:“国公爷,当心您的老腰,还是小人来吧。”
石元孙:“不用,这等狗奴,一天到晚净是给我惹事,留之作甚。
打死算完,把板子给我。”
家丁本想等会儿下手轻一些,好让刘德旺少受点罪:“国公爷,您还是歇着,让小人来吧。”
“滚!”
有时候,你客客气气的说话这些家丁是听不懂的。
石元孙的滚字一出口,那家丁吓得慌忙把板子递给了他。
石元孙看着对面另外一名同样手持木板的家丁:“你也滚,老子自己来。”
刘德旺被五花大绑,在不住地挣扎:“国公爷,饶命,饶命啊!不是说好的么,你不能反水啊。
国公爷,小人错了,知错了!”
大概是怕这厮再说下去,会说出一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石元孙大怒:“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于是,刘德旺不叫了,他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块布。
石府的家丁都来围观了,大概是杀鸡儆猴或者别的什么。
石元孙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手里的大板子。
众人感同身受的咧了咧嘴,卫国公好生暴戾。
一板子下去,刘德旺“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可惜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被迫发出呜呜声。
紧接着,又是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了下去。
不得不说,石元孙的下手那真叫一个狠。
不多时,刘德旺的声息就小了许多。
然后,众人发现刘德旺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
鲜血,从他的衣服上渗出,眼看着,再打下去就不活了。
“国公爷,国公爷别打了!”
家仆们跪了下来:“再打,刘管事就没命了。”
石元孙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板子,累的气喘吁吁:“这狗奴,害我在同僚面前丢脸,在官家面前丢脸。
若不打死他,怎消我心头之恨。
若不打死,旁人将怎么看我。
今日如不是你们求情,定然将他打死,扔出去喂狗!”
“国公爷,刘管事想来都是无心之失,国公爷气也出了,就别打了。”
一名家丁哭着道。
石家人的家丁分几种的,一种是死忠,比如石小凡带着的狗腿子们。
另一种如刘德旺之流,是石元孙的死忠。
再有一种,就是普通的家丁了。
这些家丁,和石家都是雇佣关系,拿钱办事,算不得忠心。
这些下人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石元孙也是不会跟他们推心置腹的,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刘德旺打的生死未卜。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搞得人尽皆知。
“哼,狗一般的东西,把他拖到房间去,惹的碍老夫的眼!”
石元孙大怒着,将板子扔在了地上。
那板子上,还沾染着鲜血。
家丁们噤若寒蝉,今日才发现,原来国公爷竟然这么恐怖。
平日里这些人做事懒散,能糊弄就糊弄,国公爷倒也没说什么。
今日一见,国公就是国公,石元孙把主人的威严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让这些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家丁们,着实吓坏了。
如果说,之前石元孙明目张胆的偏袒家丁刘德旺。
甚至于,官家赵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让简新德和邱立群等人虽然嘴里不敢说,心中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但当他们听说,卫国公在家里,差点把那个管事打死。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这么说就不算是偏袒了。
众人亲眼所见,那管事刘德旺屁股被打的鲜血淋漓。
怕是深可见骨了,八成是活不成了。
即便是活下来,能不能走路都是未知数。
也许,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当简新德和邱立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石家的恨意也就消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卫国公大公无私,将最亲信的管事打了个半死。
这已经不错了,甚至比流放发配还解恨。
卫国公府,刘德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嘴里不住的哼哼着,有气无力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不活了。
陪在他身边的几个家丁默默擦着眼泪,一个说道:“刘管事,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喝酒。
喝醉了闯出这等大祸,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刘管事啊,朝廷命官你都敢打,就算是咱家小公爷在的时候,都得藏着掖着。
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人,这一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再喝酒了。”
“你说说,你是不是傻,你蒙着面也好啊。
这是没杀你的头,已经算是万幸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我这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走吧走吧。”
趴在床上的刘德旺,赶着众人。
几个平素和他交好的几个家丁纷纷摇头,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石元孙抱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