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单于,一直在等待汉军的到来。
他和韩王信联手之后,被刘邦的大军打的满地找牙,一路战一路败。
汉军进入太原郡后,连连取胜,特别是铜鞮一战,大获全胜,使韩王信军队遭到重大伤亡,其部下将领王喜被汉军杀死,韩王信逃奔匈奴。
韩王信的将领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拥立战国时赵国后代赵利为王,聚集韩王信的残兵败将,准备再次与匈奴合谋攻汉。
冒顿单于派左、右贤王各带兵一万多骑与王黄等屯兵广武以南至晋阳一带,企图阻挡汉军北进。
汉军乘胜追击,在晋阳打败了韩王信与匈奴的联军,乘胜追至离石,再次击败韩王信与匈奴的联军。
匈奴再次在楼烦西北集结兵力,被汉骑兵部队击溃。
接连的大胜,使得刘邦轻敌冒进。
他不等后续汉军主力补上来,就想急于求成的去进攻代谷。
殊不知,这里早已布置好了莫顿单于的陷阱。
冒顿单于想最后一战来挽回败局,如果得胜,就可以干掉刘邦,除掉这个刚刚诞生不久的汉帝国。
杀死刘邦,就有可能将自己马鞭所指的方向,都变成他们匈奴人的草原。
“单于,最近汉军那边来了一批使节,末将感觉不对劲。”
安排好夏侯婴等人的戎羟,连夜赶到了冒顿单于的大营,慌忙来禀告这个消息。
冒顿单于一惊:“刘邦怎么回事,他不是派了十几拨使节了么,怎么又来了?”
戎羟摇摇头:“末将也不知道,只是这拨使节不太一样,他们不但送来了刘邦的两车粮草,还就此住下过夜,不肯离去。”
冒顿单于目光冰冷,看来这个刘邦果然奸猾,他还是不放心此地。
怎么才能使得这些汉人相信,冒顿单于心中一动:“他们今日白天还有什么异动。”
戎羟想了想:“他们留下来参加了宴会,席间那个姓夏的身边一个怪人,他提出要到代谷四处转转。
末将怕暴露了咱们的目标,就没有答应。”
“看来这些人是不会死心的,这样吧,你明日就带这些人在代谷周围随便转转,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
戎羟一惊:“这、单于,代谷周边都是咱们的人,若是带着这些汉人转转,岂不是就此暴露?”
冒顿单于摇了摇头:“无妨,我连夜下令,先把将士们都撤出来。
待得这些汉人使节一走,咱们再重新回来设下伏击。”
石小凡他们留在了戎羟的军营过夜,他们和狗腿子们分开了。
夏侯婴的手下,还有石小凡的狗腿子被安排到了和几个匈奴人住到了一起,方便互相监视。
而夏侯婴和石小凡两人,则被单独安置在了一个营帐内。
帐外,是四名匈奴人看守,他们连夜执勤。
半夜,石小凡将夏侯婴推醒:“夏将军,该起床了。”
夏侯婴一惊而起:“什么人!”
“嘘~!”
石小凡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夏将军,咱们若是想知道代谷到底有没有埋伏,今晚就得出去。”
“这,外面尚有看守,你我怎出的去?”
石小凡有些挠头:“这个,容我想个办法。”
“来人,来人!”
深更半夜,石小凡的帐篷内亮出灯光。
然后,外面的看守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拱手问道:“二位使节,生深更半夜的,你们有何吩咐?”
石小凡指了指夏侯婴:“我们的夏将军想饮酒了,你们去弄几坛美酒过来。”
两名看守面面相觑,想喝酒,这人是怎么想的。
那名看守明显的脸色不悦了:“外面戎将军不在,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去哪儿弄酒去。”
“这个无妨,我们带着的马车上有几坛美酒,烦劳你们去搬过来。”
两名看守互相对望一眼,这深更半夜的,很显然他们并不想去。
那只有贿赂之了,夏侯婴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几枚半两钱,扔给了他们:“有劳了。”
这次,两个小卒没有再犹豫。
而是接过半两钱,喜滋滋的去了。
到了营帐外,有吩咐其余两名看守:“你们几个守住了,我们去去就来。”
半响,二人各自抱着一个酒坛走了进来。
石小凡和夏侯婴大喜,二人一齐接过酒坛子。
突然,石小凡的脸色大变,他使劲晃了晃手里的酒坛:“不对,这酒重量不对。”
夏侯婴一愣,只见石小凡又掀开酒坛封口,用鼻子吸了吸。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沾了少许的酒水尝了尝,摇摇头:“味道也不对,好像是掺了水。”
夏侯婴大怒,指着两个看守:“好啊,你们两个偷酒贼,居然在偷了老子的酒,还在里面掺水。”
两名看守也是一惊,急忙狡辩起来。
“胡说,这酒坛都未打开,我二人何曾偷喝!”
“就是,我们从你们的车上抱下来,一路就送了过来,你虽是汉使,却不可污蔑好人。”
这时候的石小凡转过身,悄悄地把手里的一把méng_hàn_yào撒进了酒坛子。
然后使劲晃了晃酒坛,使药效尽快溶解:“咦,不对啊。
好像,好像没少。
我再闻闻,酒虽说没少,可掺了水是一定的了。”
两名看守大怒,正要辩解,夏侯婴伸手拦住他:“这个,石英雄。
你看这二位小兄弟都是面善之人,想来不会做出偷酒之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