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并没有想真的置对方与死地,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个孩子。
沙场搏命下来的他,其实手中有自己的分寸。
他只是想让这小兔崽子长点记性,还有吓唬一下小兔崽子的父母。
谁知,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背后叫自己的名字。
旺财愕然回头,手一松,那孩子如软面条一般的瘫软在地。
那汉子和女人大叫一声,慌忙扑过去对着孩子又掐又叫。
他们还以为,旺财真的掐死了他们的孩子。
旺财愕然回头,却看见一个抱着酒坛的家伙站在巷子口,勇敢候凌天扬。
没错,石小凡的二舅。
这厮自从和曹若冰成了亲,突然就收起了性子做起了正人君子。
其实,赵祯封了他为勇敢候的时候,内心着实有些挣扎的。
谁知道这厮和那败家子一丘之貉,都是惹事的主儿。
就怕无法无天的凌天扬,在京城闯出什么祸患来。
一个败家子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再加上个勇敢候,这京城还有安宁的一天么。
可人家凌天扬毕竟救过赵祯的性命,那可是实打实的豁出性命救了官家一命。
还好,当上了勇敢候,又成了亲的凌天扬,居然成亲之后彻底变了个人一般。
嗜酒如命的凌天扬,居然连酒都戒了。
每日除了在家陪伴妻子,就是无所事事的养花弄草,他感觉自己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这让凌天扬着实幸福了许久。
可过日子无非就是柴米油盐,原本成亲时候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如今都被生活的琐碎击碎。
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妻子曹若冰也渐渐从形影不离的爱情变成了亲情。
凌天扬成了生活中的模范好丈夫,对妻子曹若冰是言听计从。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平淡的生活终究是有些枯燥乏味。
石小凡去辽北打仗,这一去就是两三年。
后来,赵嫕携带儿女跟着一起北上团聚。
家里,就剩下石元孙这个老家伙了。
原本没了管束的石元孙,整日泡在酒缸里不能自拔。
公主赵嫕怕他酒大伤身,于是就把石府地窖里的酒,全部用车拉到了凌天扬的勇敢候府。
让曹若冰看着,每日定时定量的给石元孙送去一些。
喝酒可以,但不能贪杯。
石元孙无奈,只好每日接受这种定时定量的供应。
心中虽有不爽,但总好过没有。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石小凡自酿的这些美酒,被寄存在凌天扬家里。
每日酒香扑鼻,酒气萦绕下。
这对于一个昔日的酒鬼,是有多致命。
可凌天扬终究是没有胆子的,于是乎他就偷偷出来买酒喝。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妻子曹若冰的。
不止如此,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凌天扬还发现,石小凡存下来的美酒那是真的好喝,还不是一般的好喝。
石家的酒,是在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
而且,这酒度数高,喝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于是凌天扬想出了一个妙招,把酒坛子里的酒倒出来一些偷偷饮用,然后在里面兑上水。
反正兑水少一些,晾来石元孙也尝不出来。
从家里偷了酒的凌天扬不敢在家偷喝,怕被妻子看到。
于是乎,经常抱着酒坛子偷偷到外面偷喝。
只是,让凌天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把兑了水的酒给石元孙。
石元孙确实是尝不出来,可石元孙身边还有个好酒的家伙,管事刘德旺。
相对于偷鸡摸狗兑水的凌天扬,刘德旺干脆是明目张胆了。
无论石元孙把酒藏在哪里,刘德旺总是狗一般的鼻子都能给嗅出来。
有时候趁着石元孙出去遛弯或者遛鸟的机会,鬼使神差的刘德旺就把那坛原本就被凌天扬兑了水的酒倒出来一些,然后再掺上一些水。
这个时候,石元孙再喝一尝之下就吐了。
于是找到刘德旺,对他一顿爆锤。
可怜的刘德旺万万没想到,自己兑水并不多啊,国公爷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许久。
这日,凌天扬抱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酒偷喝,正好遇到了旺财和这几人的纠纷。
凌天扬并没有身着侯爵的衣服,也没敢带着仆从。
他是野惯了的人,不喜欢被束缚着。
打扮成普通人的身份,反而不会引人注意。
若是一幅侯爵的身份上街,不免被人敬而远之。
旺财和凌天扬大眼瞪小眼,二人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碰面。
“二舅爷,你怎么在这里。”
旺财问。
凌天扬挠挠头:“旺财,你的脸怎么了,是被这几个王八蛋打的?”
突然,旺财的眼前一黑,身后的那汉子和他兄弟突然暴起发难,对着旺财又是一顿开打。
凌天扬一看这还了得,抱起手里的酒坛子就扔了过去。
“咣当”一声,酒坛子砸在地上,登时酒香四溢。
那汉子一看,怒道:“这厮来了帮手,兄弟,给我狠狠的打!”
凌天扬也不问缘由,看到旺财受到欺凌,二话不说冲了过来,飞起一脚,将那汉子一脚踢飞。
他那兄弟见势不妙,挥拳扑了上来。
这次旺财有了帮手,凌天扬也是个市井之徒,从小到大打仗直如家常便饭。
旺财也是从小跟着石小凡打便京城的主儿。
两个人二对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