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这次包青天也包不住了。
来福火急火燎来到开封府,堂堂开封府衙居然关门了?
来福大吃一惊,啥?衙门关门,倒是第一次见。
身后俩狗腿子也是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的东京城处处透着古怪,以至于让来福有一种错觉,这是在做梦。
“来福,咱们怎么办?”一名狗腿子问道。
来福有些伤心,小公爷太嚣张了,嚣张到他现在不知道该去求谁。
东京城的文官武将都被他得罪了个遍,唯独一个曹小梅,还……
来福垂头丧气:“回府吧,找老国公。”
旺财终究是没舍得那条狗子,他抱着狗子鬼哭狼嚎的回来了:“国公爷,国公爷!出大事了,小公爷被贼人掳走了!”
石元孙最近过得比较膨胀,一直让他担心的败家子出息了,现在居然还娶了公主,石家人生到达了巅峰啊。
他每日小酒喝着,小曲儿听着,那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
安逸生事端,这不家里来了祸事了。
家中唯一一根独苗,被人给绑了,还是光天化日的天子脚下?怎么听起来这么玄幻呢。
“什么!”石元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边的双儿吓得手中端着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旺财哭泣着:“小人无能,小公爷被贼人给掳走了。”
双儿大怒:“你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小公爷,你们干什么吃的!枉费小公爷平日对你们这么好,就没人拦住贼人么你们。”
狗腿子们羞愧的低下头,他们都喝的醉醺醺的,连石小凡也是大醉一场。再说,谁能想得到会有人敢在京城动手。
“巡逻侍卫干甚去了?”石元孙惊疑的问道,他还是觉得蹊跷,东京城敢绑他儿子的怕是还没出生呢吧。
况且即便是绑了,他们出的了城么。
一提这个,旺财气不打一处来:“那贼人飞快,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用鞭子将小公爷捆了扔到了马背上。本来有一队侍卫拦住了他们,谁知道那帮王八蛋侍卫突然脑子进了屎,这群狗娘养的,就是一群脑子被驴给踢了的……”
石小凡自从跟那秦婆婆骂过街,特意去给一些泼妇学了不少骂功。在东京城石小凡应该算得上是骂遍京城无敌手,狗腿子们被传染了,旺财骂起人的技术也是愈发浓厚。
“说正事!”石元孙气的一拍桌子。
旺财这才老实了:“侍卫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居然主动让开了一条路,哪些歹人一提马,一道烟不见了踪影。”
石元孙心中一动:“你是说,巡逻侍卫是主动让开的路?”
旺财加倍义愤填膺起来:“小人亲眼所见,国公爷,咱们去查查今日当值巡逻的侍卫,打死他!”
石元孙脸色一沉:“闭嘴!”
旺财低头抱着狗子,这才不敢再说。
“报衙门了没有?”石元孙又问了一句。
“来福已经去了,想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来福回来了,只见他哭丧着脸:“国公爷,开封府衙门居然关着门。小人寻摸了半天,就连衙门口鸣冤鼓都被撤去了。”
开封府衙大门紧锁,来福就想去敲鼓。谁知道不但门关了,那个鼓架子上的牛皮鼓都被人给摘下来了。
石元孙似乎隐隐猜出来了什么,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走,随我出去看看。”
家中就这么一颗独苗,石元孙活着的唯一希望。石小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石元孙干脆就不活了。
卫国公出面,狗腿子们心中稍安。旺财将手里的狗子扔给了双儿,双儿一愣:“哪儿来的?”
“小公爷捡的。”
石元孙穿上他的将军袍,手持青釭剑,带着狗腿子浩浩荡荡出了门。
他必须确定一件事,儿子到底是被谁掳走的。
石元孙去了殿前司,将手中长剑往桌子上一放:“今日南街是谁巡逻?”
殿前司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卫国公什么意思。石元孙抓起长剑,将剑尾搭在一名殿前司官员身上:“今日南街巡逻的是那支卫队?”
这卫国公风风火火,一来就兴师问罪之态,那官员吓了一跳,慌忙翻了翻记录:“是上四军的龙卫军,一营三都的人在那边。”
宋朝禁军的番号、编制增减、更迭变化很大。其中,殿前司的铁骑马军和控鹤步兵,侍卫司的龙捷马军和虎捷步兵,是沿袭后周的禁军番号。宋太宗赵光义时,改称捧日、天武、龙卫、神卫等,是禁军的上军,通称上四军,其他诸军则是中军和下军。禁军一般是百人为都,五都为指挥(营),五指挥为军,十军为厢,厢分左、右,厢上为番号军,分属三衙。统兵官分别为:都头(马军为军使)、指挥使、军都虞候、军都指挥使、厢都指挥使。
石元孙闻言二话不说,带着狗腿子风风火火的又走了。留下殿前司一种军官面面相觑,卫国公也跟着那败家子学的,越来越嚣张了。
众人又找到龙卫军三都那边,石元孙找到了都指挥使,直接一把抓过他:“我来问你,今日南大街巡逻,有歹人捉了我儿,你们为何不阻拦!”
那都指挥使吓得脸色都变了,可只是嗫嚅着:“国公爷,非是我们不阻拦,实在是,实在是我们没这个权啊。”
石元孙一惊:“你什么意思?”
那都指挥使哭丧着脸:“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