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狗官,石小凡是不用给他们半点面子的。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赵嫕压根不用装,一个公主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皇家气质显露无疑,南霸天加倍害怕了。
石小凡知道,你越是冷傲,对方越是恭敬。果然南霸天跟条断了脊梁骨的哈巴狗一样,弯腰立在一旁。
来福掏出绶印和枢密院文书:“南县令,看好了。”
南霸天是个老花眼,他使劲上前凑过去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安化军兵符绶印没错。还有一封枢密院签章的调令,是驸马爷没错了。
“驸马爷请上座,下官这就去准备给您寝塌。”南霸天拼命巴结起来,他早就在这郓城县呆腻了。若是被驸马爷这么一提拔,还不飞黄腾达啊。
“不必了,”石小凡淡淡的说道,他拍了拍南霸天的肩膀:“老南啊,我来一看,你就是一个好官。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好官,回头我跟官家说说,南县令治吏有功,该提拔提拔了。”
南霸天一听立时眉欢眼笑,腰弯的更低了:“多谢驸马爷夸奖,下官自不敢忘了驸马爷大恩大德。下官不敢说多勤政,好在也对得起自己这份良心而已。”
石小凡点点头:“南县令能有这份良心,真是让人钦佩啊!不过,听说这梁山地界闹响马,南县令可有知闻?”
南霸天浑身一震,慌忙陪着笑:“这梁山山高林密,响马是,这个是有一些的。不过驸马爷放心,只要有下官在,绝不敢让响马胡作非为。”
南霸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说这驸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一来就夸自己不说,还偏偏到了郓城,原来他是害怕响马所以不敢过梁山。
这机会来了,自己这就着人去梁山通知镇山龙,让他收敛着点。只要护送驸马爷过了梁山,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这里,南霸天登时喜不自胜,石小凡看在眼里只是轻蔑的一笑。
“老南啊,公主乏了,你给安排的住处呢?”
南霸天立刻够一般的抢过去:“公主这边请,县衙后院下官已经着人给收拾出来了。这乡下鄙陋,还请公主不要见怪。都是上好的锦被,一次都没用过的。”
赵嫕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些官场上的事她是愿意也不能参与的。
大宋朝对于后宫干政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定,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却不能参政。
南霸天走在赵嫕前面,马屁声不绝于耳:“公主美若天仙,和驸马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下官祝公主和驸马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赵嫕轻轻一笑:“如此多谢你了。”
石小凡只说了一声:“南县令,明日你去把县丞、县尉、主簿、都头、还有一干衙役都给我招来,我有话要说。”
县令是一县之长,县丞相当于副职,其他还有县尉、主簿以及都头等等。
南霸天慌忙拱手:“下官稍后就去通知。”
入夜,南霸天悄悄叫来自己的心腹:“刘成,你赶紧去梁山,告诉镇山龙。就说这几日万万不能下山抢掠,公主和驸马到了郓城。估计不日就会路过梁山地界,公主离开梁山之前,一定要让他们收敛一些。尤其公主车队,那是万万碰不得的!”
南霸天手下刘成抬头看了看天:“县太爷,今晚就去?”
“今晚就走,后院马厩我早已给你准备好了快马。此事关乎我的前途,快去!”
刘成不敢怠慢,慌忙点头而去。夜黑风高杀人夜,刘成摸到了马厩。
果然一匹枣红马儿被事先留在了马厩,刘成蹑手蹑脚走过去刚要解开拴马的绳索,突然他感觉后背冒凉风,一回头不由得魂飞魄散。
狗腿子来福和旺财几个人正围在他身边微笑,来福嘿嘿一笑:“这位小哥,半夜三更这是到哪里去?”
刘成勉强一笑:“这位小爷,小人是南县令手下差役,家母病重,着小人早些个回去看看。”
“原来如此,”来福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天空:“有流星哎!”
刘成一抬头,然后只感觉后脑勺一声闷响,接着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旺财,把他绑起来扔到马车里。”来福扔掉手里的棍子。
旺财有些不乐意,他嘟嘟囔囔:“凭啥让我绑,你怎么不绑。”
毛手毛脚的旺财还真不让人放心,来福骂了句:“废物,你去找根绳子来,我绑。”
挨了骂的旺财加倍不爽,他踢了来福一脚:“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来福大怒:“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小兔子。”
旺财一怔:“告诉我娘子什么?”
“我告诉小兔子你压根就没洗衣服,你身上这件还是上次穿剩下的,你看小兔子今晚让不让你上床。”
小兔子跟着赵嫕,学会了爱干净的毛病。她命令旺财,衣服必须一天一换一天一洗。
旺财这种懒出花的家伙怎么肯一天一洗衣服,再说这旅途劳顿的,到哪里去洗。于是他就几身衣服轮流穿,这件穿一天明天换另一件。小兔子问起,他就说刚洗的。
来福以此为要挟,旺财立刻蔫了:“我去拿,这就去拿。来福你个王八蛋,不是人。”
“嗯?”来福瞪着他。
“行行行,你是我爷爷,我是你孙子,灰孙子!”旺财作了一个揖,骂骂咧咧的去了。
不多时,旺财取过来一根麻绳,来福将刘成捆了个结结实实。这刘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