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实死了,叶青心有余悸的看着石小凡,你这个败家子,闯大祸了!
那可是太后的亲兄弟啊,就被你这么一枪打死了。杨太后必然震怒,你杀过嗣秀王,又杀了武乡侯,这天下不像是赵家的,倒像是你石小凡的。
官家能不能容得下你,看你的造化吧。
石小凡却一脸无所谓,他假装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哎呀,怎么、怎么此人是武乡侯?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武乡侯啊武乡侯,您干嘛要反抗呢。您若是不反抗,岂能就此惨死啊。”
狗腿子来福落井下石,他指着杨子实剩下的那一帮子手下:“小公爷,是他们反抗。这才害了武乡侯,这些人都是罪魁祸首!”
“对,你们这群混蛋害死了武乡侯,该当何罪!”石小凡突然愤怒起来。
杨子实的手下们胆战心惊,本来伪造假银票已经是死罪了。他们率先拔刀反抗害得武乡侯被杀,是死罪中的死罪。
反正怎么着都是死了,虱子多了不痒。无人再去想,是杨子实先拔的剑,而你们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的。
本来是石小凡故意想杀了杨子实,现在倒像是弄得杨子实手下反抗,不得不将这些叛贼击毙,以至误杀武乡侯。
这特么,栽赃嫁祸的拿手好戏啊。叶青都不禁佩服起来,败家子他们这一通演,咋不上春晚呢,如果叶青知道春晚的话。
宅子内的所有违法人员都被一一抓获,叶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案子终于结了。可以向官家那里交代了,至于那个谁武乡侯,反正是你驸马爷打死的,与我皇城司无关。
这个伪造交子银票的窝点终于被端了,屋子里的陈设触目惊心。,
平阳王赵宗盛和汉东王赵宗楷还在家里做着他们的发财梦,每日躺在家里便有大把的钞票入账。
平阳王府,赵宗盛左拥右抱,每日沉迷于美色逍遥快活的很。他发现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才是最舒服的,问题是钱还太少,越多越好,富可敌国最好。
然后他就悲剧了,皇城司的逻卒们如狼似虎,先把府丁打到在地,然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赵宗盛几乎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吓得满脸惊恐,想溜。
逻卒迅速扑过去,持刀将他围住。皇城司的一名押班冷笑着道:“平阳王,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宗盛大怒:“大胆!我是皇亲,唯有大宗正寺才有权审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擅闯本王府!”
这名押班只是冷笑一声:“平阳王,我们是奉官家圣旨,你一个大宗正寺又算什么东西。给我抓起来,带走!”
赵祯下旨,抓的就是你皇亲国戚。赵宗盛心中慌慌,不过好在还有武乡侯顶缸。这一切都是杨子实主使,他若是被轻判,料想自己也重不到哪里去。
是以赵宗盛虽然心中惊慌,却也并不怎么害怕。他看着抓住自己的几个逻卒,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这名押班似乎看出来他的有恃无恐,于是也跟着冷笑道:“武乡侯拒捕,已被就地正法。官家龙颜震怒,这次无论是谁,严惩不贷!”
赵宗盛立刻晕了,杨子实这棵大树倒了?他、他怎么会拒捕呢,杨子实一死,自己那里还有命活。
“武、武乡侯是,是怎么死的?”此时的赵宗盛已经变了脸色,吓得魂不附体了。
“武乡侯在果子街持剑负隅顽抗,被驸马爷带着人乱抢打死。平阳王,你的末日也到了。”
赵宗盛两眼翻白,登时晕了过去。
败家子,这个东京城的败家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疯狂至极,杨太后的兄弟他都敢杀。
这也不奇怪,连嗣秀王都敢砍的人,一个武乡侯又算得了什么。
汉东王赵宗楷更吓得失魂落魄,被押出府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我就说早晚出事,早晚出事……”
既然知道早晚出事,你当初又何必铤而走险呢。古往今来的贪官莫不如此,捞钱的时候知道一旦被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铁窗生涯。可面对诱惑的时候,他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杨太后在哭泣,赵祯小心翼翼的侍候在一旁。
“皇帝,皇帝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这个兄弟即便是犯了王法,可也罪不至死吧。那个、那个败家子,他就是对我不满意,我知道他恨我。他这是公报私仇,杀了我那可怜的兄弟!”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杨太后终究还是怪到了石小凡头上。
赵祯被夹在中间,着实无奈至极:“太后,朕问过了。是武乡侯属下拒捕,石小凡带人误伤了武乡侯的。这事朕查的清清楚楚,太后莫不是误会了小凡。”
“误会,我误会!”杨太后气急败坏:“你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一个老婆子孤家寡人,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好,我这就去见先帝,这就去见先帝!”
杨太后寻死觅活,一心往柱子上撞。身边侍女慌忙拉住,赵祯更是心惊:“太后从小将我抚养长大,我,我怎敢对太后不孝。实则,实则确实是误伤。来人,去把皇城司公事叫来!”
很快叶青就来了,他规矩的像只鹌鹑,恭恭敬敬的对着杨太后施了一礼:“太后明鉴,那日是臣亲眼所见。确实是误伤,太后若是不信,那日在场的人臣都可以叫来作证。”
杨太后虽然老眼昏花,身边还是有几个亲信的。她身边的一个宫女低声道:“太后,奴婢也出去打听了。确实是武乡侯属下拒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