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打更和留下守夜的值班人员被自己领导告知今天晚上不用值班,回家休息,后面找机会在补回来,领导发话,也没人反驳,休息当然是好的,后续补回来不可能,让补班就说没时间,简单的打扫卫生以后就都撤出去了,李佳找的人还真有力度。
县里的殡仪馆不大和火葬场是一起的。统共就三栋楼,殡仪馆里跟遗体告别或举行仪式的灵堂在第一栋楼,从大门走进去就是,中间的第二栋就两层应该属于给人员办公用的。
最里面的第三栋应该是放火化尸体火炉,等人认领的骨灰,尸体冷藏柜等用的。
我第一次来殡仪馆,心里没有害怕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人死总会走这么一遭,若干年以后说不定我的鬼魂会亲眼的看着我的遗体被火化呢。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的葬礼提前了。
旭哥领着我和嫂子走进第一栋楼,第一栋楼分为一个大厅和三个灵堂,李佳在微信里交代好准备好的东西都在一号灵堂。
我们走进房门上面标记着一的灵堂。
当我看到灵堂里的布置是懵逼了,真懵逼了。
我之前在qq上给旭哥发的自拍被洗出来p成黑白的裱起来挂在灵堂最中央位置,相片中的我还带着略显青涩的笑容。
相框被用白花黄花做成的花圈圈起来,花圈外还有一副对联。
对联的上联是生者哀哀有泪,下联是死者默默无语,横批音容宛在。
对联的前方是一张二米长的灵床,床头放着木方枕,下面铺着一层黄色褥子,褥子上面是叠方方正正的罗汉寿被。
还有一套褐色装老衣服。
旭哥要的两对童男童男站在灵床的四个角,每两个角都是一对,纸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扎的惟妙惟肖,和电影《人吓人》里洪金宝装纸人时候的造型差不多。要是离远瞅跟真人差不多。
左上角的童男是面带笑容,右上角的童女是哀伤哭泣,左下角的童男横眉竖眼的怒气,右下角的童女的晒红要比其他纸人晒红要重许多,表情是待嫁闺中的快乐。
场地供来客坐的椅子全部被撤走,留下一张用来记账收白事礼金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三大捆过节烧的老烧纸,一小袋金元宝,五尺红布七尺绿布折叠起来,布料上面还放着一个人头顶带的花环。一盒普通的佛香和一个小香灰碗,还有三根一米长的粗香,三个大黄色香炉。两捆红绳,两根白蜡一盒火柴。
“我以后也要找这种人当小弟,办事真靠谱。”旭哥感叹道,李佳不愧是开殡仪用品商店的。
我怒气冲冲的走到旭哥旁边,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个炮拳,破口大骂:“你他妈让我装尸体我就认了,这他妈,咋的非诚勿扰啊,我没死就给我开个追悼会,你他妈怕我不死啊!?”
“想不想救海波?想不想拯救黎民苍生?啊?”旭哥又开始他的大忽悠模式。
我气的攥拳:“来!你他妈告诉我!我要是不救能怎么的?”
“不救啊,不救我明天就去海波家把法器全收走,反正尸种也伤不到我,等尸种把海波血气吸干净,吸死。就该轮到海波妈,尸种种在海波妈身上,海波妈死,海波妈死以后,接着就是街坊邻居,不救了,我他妈也不救了,看着他们死吧。”旭哥小脾气爆发和我争吵起来。
“呃……还是救吧……你想咋整就咋整,我服了。”我认怂,想想要是不救后果是挺严重。
旭哥没继续搭理我,走到桌子旁,把手里提的兜子放在地上,解开裤腰带又是一泡尿重新给里面的泥吐打湿,系好裤腰带从休闲裤裤兜里拿出一副饭店里要的一次性筷子,开始搅和,相当来劲。
我见旭哥行动怪异,心里有些直突突:“你又整啥呢,发现你一天天真是神神叨叨的,不行咱打车我给你送呼兰精神病院去得了。”
旭哥转过头对我嘿嘿嘿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我保持疑惑走过去以后,旭哥对我大声朗朗的吹着牛逼:“你看这泥,这泥是我特意从茅坑旁边挖的,又脏又臭,我还用尿搅拌一下午,腌制入味,绝对能骗过鬣尸的鼻子。”
“这泥是干啥的啊?”
“这泥是擦你身上的!”
“哎呦我就敲你妈了!”我刚压住的脾气又被旭哥的话挑起来,上去就要打他。
旭哥架住我的胳膊解释道:“人嘴含脏泥能吐鬼话,人身摸脏泥能扮死尸。脏泥要的是人体五谷排泄物沾染过的泥土,我没把粪坑里的泥挖出来抹你身上就不错了,鬣尸鼻子太灵,怕闻出来不对,所以我用童子尿重新腌制,这样它绝对是闻不出来。”
“行行行,你有理你说啥是啥。”我无力吐槽。
“你把衣服脱掉,还有裤衩子也脱了!”旭哥又说。
“脱衣服我认,脱裤衩子嘎哈啊,你要干我啊?”我感觉这一晚过去以后,我的隐忍能力能拔一层高度,为黎民苍生我忍了!
“嘎哈嘎哈的,你都抵不上那农村好老娘们,让你脱你脱就完了呗。”
“行,你牛逼,要是这些没有用你等着。”我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夏天穿的少好脱,不一会就一丝不挂。
旭哥这会也不管干净埋汰,双手抓进兜里,掏一手泥,两手手掌来回摩擦,臭泥在手掌上彻底抹开,再往我身上涂。
“你轻点,啪啪啪打我干啥啊。”我抱怨道。
纯纯的公报私仇,他双手每次都是狠狠的拍落在我身上在抹泥,能拍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