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满渐渐失去活力的双眼之满是惊诧,直到尸身“噗通”向后摔倒都没闭上。
他到死都想不到,对方怎么会这么干?!自己可是一名少将!少将啊!只要不是被当场炸死,抓到活得,那是一定要给予充分的尊重和礼遇,等待合适的机会再遣送回国。
虽然被俘虏这种耻辱,决定了他从此之后都不可能从军,甚至要被责令剖腹自尽的,但总是体面一些,哪里像现在,给个完全不知道官阶的军官莫名巧妙地一枪打死!
憋屈啊!
李元龙收起枪,目光一扫同样不解的士兵们,冷喝一声:“是不是以为我做的太鲁莽?你们错了!不说老子没心情跟他决斗,就算抓了活得回去,朱大老板那边怎么交代?!他说的是速战速决,不要俘虏!懂了吗?”
“懂了!”
一群士兵顿时明白过来,是这么个不要俘虏法儿啊!那是不是说,就算抓住了将师团长,照样也得弄死?
这群兵的小班长委屈的诉苦:“团长,那我们的一等功怎么办?”
李元龙哼哼道:“该是你们的少不了。废话少说,留几个人把这堆垃圾收拾收拾准备给记者拍照,那把刀给老子留好,其余人,继续战斗!”
“是!”一众士兵干脆的应命,呼啦散去。
李元龙无奈的看看席卷过战场的部队。发现实在没多少给他用武之地,摇摇头叹口气上了步战车,继续跟进。
左翼战场上,王樟堂率领补给休整完毕的duli坦克团从宛平城过了永定河,先将丰台外围的ri军部队冲散,随后沿铁路南下,天明时分杀到大兴,将撤到这里的ri军混成第1旅团残部轻松击败,在第骑兵师赶来接应城防之后掉头杀进南苑!
上午十点钟,因为南线防御被彻底瓦解的ri军第36旅团全线回缩。顶在南苑的混成第2旅团关龟治少将所部5个大队步兵、2个队骑兵和1个大队的野炮兵在马驹桥一线紧贴凉水河部署阵地严防死守,与36旅团企图形成犄角之势,负隅顽抗。
只不过,仗打到这个份上,什么时候收兵根本由不得他们说了算!即便是他们已经成功挑起国联调停,老蒋那边的暂停攻击令都发到了前线,这些刚刚放出笼子的猛虎根本都不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午,炽烈的阳光再次洒落燃烧的大地,曾经贵为数百年皇家园林的南苑,那郁郁葱葱的明山秀水苍松翠柏,不知道有多少已经被炮弹炸得面目全非,引发的硝烟火头到处都是。被双方拉锯式炮击彻底打烂的机场周围更是全无一点囫囵的东西,哪怕是匍匐在地的小草,也被爆炸引发的强烈气流撕扯的根部暴露,断裂的新茬儿还冒着淡淡清香味的汁液。
王樟堂临时团部几辆指挥车就停在不远的树林之,周围一个坦克营外加团直属防空连和jing卫连形成里外三层的稳固防御。面向东面的进攻路线上,舟桥连正紧张的开路架桥,修补被炮火破坏的通道,机场上,也有十几辆工程车正加紧平整跑道,架设防空雷达。
数码迷彩伪装网下。撑起来的帐篷从上空根本发现不了,用玄武岩纤维和尼龙混纺制成的双层强韧防弹阻拦网给他们形成最后的保护。
王樟堂瞪着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珠子,在无线电里吼着:“你们还有多长时间完成通畅作业?!两个小时?我给你40分钟!完不成的话,你们自己爬进河里当枕木!让坦克从你们身上压过去!”
不由分说的终止通话,他焦躁的一把扯开领口拉链,摘下头盔呼扇着,奈何里外都是令人郁闷难当的热气,扇了几下就耐不住了。回头又抓起无线电要通炮兵营:“到位了?……好!完成部署马上展开炮击……打多少?半个小时之内,你们能打多少就多少!”
“啪”掐断通话,没多久,部署在后方的炮兵营“轰轰轰”的开始发自行火炮几乎以最大的she速不停地抛she炮弹,十几秒钟后,就听东侧沉寂了几个小时的阵地上再次爆发出密密麻麻的爆炸声。
看着他那焦躁不安的德行,参谋长赵国祥笑道:“你下这样的命令,可千万不要让朱大老板知道了,否则这么个糟蹋弹药法,他非心疼的宰了你不可!”
都知道朱大老板有钱,但呆久了也同样清楚,有时候他也非常抠门!必须打的炮弹绝不会吝啬,但无节制的乱消耗,那就等于在他身上割肉了!谁搞出来这种事,他肯定要打板子的。
王樟堂满不在乎的胡乱一摆手:“管不了那么多!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不用炮轰,难道让咱们冒着被打烂的风险去碰撞小鬼子的重炮么?炮弹才多少钱,一辆坦克多少钱!这个帐,他清楚着呢。”
赵国祥摇摇头不说了,这是讲歪理呢。得亏是大老板财大气粗抗得住,换做第29军,支持这么一个坦克团作战,恐怕也要疼的宋哲元嗷嗷叫了。
不过有一点王樟堂说得没错,他们的坦克的确比炮弹贵多了,光生产成本,据说就要五万美元,一发炮弹才十几美元而已。
这一开火就是半个小时,下午1点钟,卡在第40分钟的坎儿上,工程兵部队终于搞定了前进的通道,王樟堂二话不说,带着坦克营紧随前面的两个营冲出南苑,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河道和水泊被填平了不少,生长了千百年的巨树被砍伐出一大片空地来,整棵整棵的填进去,却正好让装甲部队安然无忧的通过。
只不过,这种糟蹋法儿若是给北平那帮子老